2.这是完全的降服

以剧终为序幕

  赛场是在1944年8月的中国的一个集中营里,二战即将结束,1924年奥运会上欢呼的人群已成为了遥远的回忆。然而,对于埃里克·利迪尔所有的难友们来说,他既没有失去对基督荣耀的激情,也没有丧失惊人的奔跑能力。大卫·米歇尔(David Michell)当时还是个小男孩,他记下了这样一幕:

  运动场上比赛的那一天是单调的集中营生活中的一抹亮色……老将比赛 预备开始的时候,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们的目光转向了集中营体育委员会的主席,作为主动相让,他的起跑线远在其他选手之后。“那么长一段距离,他永远不可能赶上的!”在我旁边的一个男孩屏住呼吸说。

  我嘘声回答:“这样他也能行的!他会做到的,等着瞧!”

  他们沿着跑道跑过来了。集中营苛严的生活和可怜的食物使这些中年赛跑者们变得衰弱,他们气喘吁吁地向前跑,以此来回应我们的欢呼。真让人难以置信,在后面的那位选手有力地向前飞奔,手臂狂摆,头向上仰。现在他领先,碰到了终点线。他做到了!狂热的喝彩声几乎把裁判的声音给淹没:“埃里克·利迪尔赢了老将比赛!”

    19431945年,埃里克·利迪尔和其他外国人被关押的山东“潍县平民集中所”

  “我早知道他能行的!他总是赢的!”我们环绕着我们的英雄,欢呼、唱歌、颂赞,沐浴在奥运荣耀的光环里。

  埃里克·利迪尔给集中营里的人们带来生命的感动,显然带领了不少人归信主耶稣基督。“在我生命中,有两个人留下了深刻而永久的印记,”

  ┆2.这是完全的降服

  奔跑人生

  一个人写道,他在潍县集中营时还是个孩子。“一位是我的父亲,在中国过世,享年53岁,另一位是埃里克(即埃里克·利迪尔),43岁过世。两个人都在谦卑、无私和献身于基督方面超乎常人,他们都侍奉基督‘至死忠心’。我一直祷告,要不辜负他们,并且求上帝给我恩典,让我能追随他们的脚步。” 这样的见证数不胜数。 无论是埃里克·利迪尔年轻时还是成年后,似乎没有人对他指摘过什么。认真严肃地信仰基督,喜乐的生命,举止谦卑有礼。他始终如一地显示着这些品质,得到了所有人的爱戴和上帝的喜悦。他对其他人在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关心温暖着这个集中营。但是,这是要付代价的。

  安妮·巴肯(Annie Buchan)是一位来自彼得黑德(Peterhead)的苏格兰姊妹,19371941年间,罗伯特·利迪尔

  潍县集中营的医院和部分围墙

  (Robert Victor Liddell) 和埃里克·利迪尔在河北萧张一带做工时就与她相识。她获准去照看一位在北平的老病人,直到1944年末才回到潍县集中营。她注意到埃里克·利迪尔有些变化。他动作变得缓慢,很明显有些不对劲。在12月份他开始头痛,住院一个月。出院后,尽管他看上去好些了,但是仍旧不见一直以来他为人所熟知的力量或活力。他的身体显然在走下坡路,但当时没有医疗设备来给他做适当的治疗。这些事情是在主手中,埃里克·利迪尔自己必定已经完全了解这点。对他来说,在主手中就是最好的。在1945年2月11日(周日)那天,埃里克·利迪尔轻度中风,许多人猜测他是得了脑瘤。当时那些症状让埃里克·利迪尔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感到应该是将一切交托给主的时刻了,特别是在他自己紧绷着倒下去的那一刻。事实上,那时他离辞世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终点在2月21日。“在他过世的那天早晨,埃里克·利迪尔又爬上楼梯,把碟子还给我,前一天我用这个碟子给他带了些东西,”一个女宣教士回忆道,“他愉快地说着话,微笑着,保证他会好起来的,然而,在这一天要结束时,‘他没有死,上帝把他接走了’。我们第二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大地被白雪覆盖着。我在一片闪亮的洁白中穿过集中营。在那一天,永恒的真实更为确凿,因为‘城中所有的钟儿都为着欢乐而再度鸣响’。”

  “在他过世时我陪在他旁边,”巴肯后来写道,“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安妮,这是完全的降服。’然后就昏迷过去,那天晚上九点半左右,他平安地回到天家了。”

  在1945年2月21日晚上9点20分,埃里克·利迪尔奔跑完了他的人世路程,享年43岁。他到了他的上帝面前,享受着“无限丰富的交流,更为奇妙的侍奉,超乎世人所想”。

  但是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又是如何展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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