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不宜接受内在医治
改编自《心理学偏离真道》第十二章
当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面临困难的时候,一般都会呼求神,希望耶稣就在身边帮助自己,这是正常的反应,可是有些基督徒忘记了祂一直都没有离开我们。
想像耶稣临近疗伤
近年流行的内在医治(Inner Healing,或作心灵医治)的前身是记忆治疗(Memory Healing),虽然每个作者或治疗者的办法都略有不同,却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在祈祷的时候想像“耶稣”来临,治疗心灵所曾经受过的创伤。请看下面几段的形容:
好几年前,《海外校园》曾经有一篇介绍的文章:“想像耶稣带领进入一座花果丰盛的园子,在那里接受耶稣的代祷…从在母腹成孕开始,回顾过去人生中的每个阶段,每到一处都尽可能重组现场实况,并察觉耶稣临在的位置。”[i]
近年的内在医治有新的作风。桑得福(John Sandford)说:如果人有残暴的父亲,医治者将人在祷告中带返昔日,指示这人想像耶稣来临,然后他的父亲变得和蔼仁慈。他认为,这是一个“谎言”,因为这人的父亲并没有改变。所以,他认为正确的内在医治是一个从神来的视像,当我们在祷告中,圣灵把一幅图画放置在我们的心灵中,让我们知道问题的根源。[ii]
请读《今日华人教会》最近一篇文章的介绍 :“祷告…邀请耶稣临在,寻求圣灵引导…进入记忆之中…圣灵会揭开一幅当事人曾受伤的图画,让当事人面对当刻的自己…以至能宣泄压抑的情绪……求耶稣介入当事人受伤的历史…看见耶稣同在的爱及对他受伤的回应,便会得着医治…经历医治后…由里而外的更新…成为新造的人…”[iii]
《海外校园》的例子可算是旧作风,《今日华人教会》的例子可说是包括了内在医治的新旧作风。这样的想像,或说是圣灵赐与的视像,是什么?其中的耶稣又是谁?
内在医治者 Leanne Payne 在她的书《The Healing Presence》中表示,神给我们话语或者图画(符号或异象等等)。她有一个祈祷伙伴最擅长“看见”这些图画,而且常常是连续一串颜色鲜明的图画。[iv]她继续解释这样的想像(原文作visualize)和一般的想像有所不同,她称之为“更高的想像”,是“收到思想或图画的能力”,在这个时候“较低的(生理上的)想像是被挡着或者被挪开的”[v],即是说,这不是一般的想像。这个中文翻译为“想像”或“摹想”的做法,英文是visualize,我想最理想是翻译为“观想”,进行的人是用心灵力量去看见或者收到一幅图画,现在有人干脆叫它做“心像”(mental image),从上边的形容,可以很清楚了。
如果还不是很清楚,可以再看这例子:“将祷告的内容构成一个"生动"的画面…将祷告的内容构成一个"意境",用信心藉着圣灵的带领经历到此意境的"产生"或"出现"。”[vi]
类似于新纪元技术
可惜很多基督徒都没有留意,观想正是所有新纪元技术的一贯模式。现在让我举几个例子:
新纪元圈子的著名鬼灵Lazaris教导说,当你冥想的时候,“让你的想像力召唤一些对你有意义的影像…很多这样的影像是代表性的,你可能不明白,但是你的潜意识心灵和无意识心灵会明白。”[vii]
灵异人士Betty Bethards解释冥想如下:“凝神想像一幅画面…用尽你的力量去握住这个影像,使它不动十分钟之久,这个心像可以是一朵玫瑰花,或者一个十字架,然后你被动地让任何思想和影像流入心中。”[viii]碧法并且表示,经常冥想可以改变那些使你不安的人物和事情,使你身体健康,获得灵异治疗,产生灵异能力。[ix]
一位玄学家Joseph Murphy解释,最好的祷告方法就是观想,“使用你内心的眼晴去看,要看得它活生生的…当你的想像清楚真实…有一天它会在你的客观世界中出现…”[x]穆菲表示这样的办法可以帮助治疗心灵中的问题,帮助你发财,解决婚姻问题,吸引理想伴侣,使你快乐,叫你的人际关系和谐。[xi]
果真召来耶稣?
从上边的例子,你可以知道二者的方法是类同的,唯一的不同,内在医治召来的是“耶稣”。但是,这位应召而来的“耶稣”是谁?真是我们的救主、圣经中的那位耶稣吗?还是另有来源?
新纪元运动圈子中,有一位自称约翰的鬼灵提倡并教导冥想,它曾经表示,在冥想的时候,默想一位圣人,譬如耶稣或者佛陀,是非常适当的做法。[xii]美国名灵媒 Linda Georgian 表示自己经常使用冥想、积极思想、和祷告去吸引好东西。因为她有天主教背景,所以她常常观想耶稣,但是她认为观想佛陀和观想耶稣没有什么两样。[xiii]如果鬼灵和灵媒都同意,同一个技术可以召来“耶稣”,也可以召来佛陀,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耶稣”?
所以,你以为自己邀请耶稣,应邀的不一定就是那位真的圣经中的耶稣。圣经岂不是说过:“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林后十一14)。还有一点,如果我们留意内在医治所附带的思想(容后再谈),更叫我们怀疑这位“耶稣”是谁。
下面是一些美国新纪元研究员的评论:Dave Hunt说,“今天成千上万的基督徒观想耶稣,正如黄教僧(shaman)观想属灵导师(Spirit guide)…”[xiv]。Bob Larson也认为观想的根源来自印度教[xv]。Joseph Carr 说黄教僧经常用观想方法去交鬼。[xvi] John Ankerberg 和 John Weldon将观想分为四大类:学术性的、流行的、秘术的、和基督教的,他们将内在医治归入基督教观想类中为例子,并且表示这四类的观想很相似,界线很难分得清楚。[xvii]
想不到有一位心理学教授也这样说:“完全是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所谓的“自由联想”而已,加上“圣灵”与“耶稣”就变成了“内在医治”的方法了。把想象当作真实,把幻想人物当作 “耶稣”,真是危险至极!…… 所以,仅从这一点看,这种方法与印度教知名人物奥修所谓的“默想”“观照”等无甚差异,也与中国佛道教中的打坐、坐禅本质一致,只不过把其中的“佛”换成了耶稣而已。”[xviii] 阿们!
不合圣经原则
也许你会想,如果把内在医治限制于纯粹的想像,那就不会有危险了。让我告诉你一个个案:有一个人观想自己八岁的时候在操场玩耍,在旁提示的人建议他想像“耶稣”来临,他看见“耶稣”慢慢走向他,他说:“我不再制造这个场面”,这个“耶稣”将他背后的包裹拿走,力气之强大,将他吓了一跳。[xix]他本以为这位“耶稣”不过是他的想像,结果发现这是另外一个有独立意志的个体。
我深信绝大部分使用内在医治的人无意行邪术,而且很多人也从未深入操练,于是也看不到任何心像,更不用担心这个心像自动活生生起来。但是,观想“耶稣”仍然不合圣经原则。
首先,这是圣经所从来没有教导的方法,反而是异教徒的办法,基督徒绝对不能使用异教徒的办法去亲近圣经中的神,这是“献上凡火”(利十1),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其次,圣经明文吩咐,“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出二十4),虽然不是用金银木石雕刻偶像,只是用“心像”来代表神,岂不是殊途同归?再者,你怎么知道耶稣是什么样子的?
追究根源
基督教教会内怎么有这样的技术?原来,内在医治的前身是记忆治疗(Memory Healing),是一个叫做孙凤(Agnes Sanford)的美国人,约在1950年代开始的。孙凤虽然生于基督教家庭,也和一位圣公会牧师结婚,但是她自小反叛基督教。长大后,因为经年的抑郁症得医治,继而接触到“基督教科学会”(Christian Science)和“新思想”(New Thought)等类邪教的“信心治疗”(亦即灵异治疗),所以开始了她的治疗工作。渐渐,她发现这样的治疗,对那些身体生理机能真正有毛病者无效,只有对心灵问题才有效。
于是,她加上了好些容格派心理学(Jungian psychology,是一派十分灵异的心理学学派)观念,如内在孩子(Inner Child,或作内心幼童)和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等等。又因为相信人生问题,来自从前的伤害,所以她要医治那些在无意识中的记忆。于是孙凤发展出一个治疗方案:找出当事人的童年,然后教导当事人进入冥想状态,观想耶稣来临,医治他或她的内心幼童。事实上,这也是今天世俗辅导的深度心理学(Depth Psychology)的大略。所以在她的写作中,读者可以发现很多心理学概念,也看见很多西方玄学名词(譬如有形状的思想[thought form]),当然也有很多不合圣经的神学思想(譬如泛神论)。[xx]
在她之后,美国教会有几位主力推动内在医治的人。其中之一是孙约翰(John Sanford),他是一位正统容格派心理学家,又是一个圣公会牧师,他不但继承孙凤的治疗哲理,更公开表示,他的医治概念来自“古代希腊神秘主义治疗者、沙蛮(Shamanism,或作黄教,巫师之意)的传说、美国印地安人的智慧、早期基督教所强调的医治、还有现代容格所提供的治疗观念。”[xxi]所以他不但使用观想,更推荐冥想和瑜伽。[xxii]
所以,我们今天看见的内在医治,和新纪元技术差不多,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它们同源,只不过,内在医治是披上基督教外衣。
鬼魅到处
今天的内在医治也常和“释放事工”(Deliverance)相提并论。所谓“释放”就是一般信徒所讲的赶鬼。工作者的信念是,人的问题,尤其是不良行为,背后都有魔鬼作崇,例如桑得福认为有抢夺权柄的鬼、自我吹捧的鬼、贪婪的鬼、不道德性行为的鬼、性骚扰的鬼、控制跋扈的鬼。[xxiii]也有人要赶出酗酒的灵和抽烟鬼。[xxiv]
我相信很多基督徒都很快就认得出,这些是人的罪,不是鬼。诚然,魔鬼每时每刻都在试探诱惑人,叫人犯罪得罪神,但基督徒可以靠着从神那里来的力量得胜利,圣经说:“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罗八13)。我相信大部分(若非绝大部分)的罪恶,是可以靠人的意志和圣灵的帮助得胜,不必、也不应该赶鬼。
我并非完全反对“赶鬼”这回事,但我相信今天的释放事工是太滥用了。曾经有一对父母因为三个月大的婴儿整天哭啼而寻找赶鬼,赶鬼的人认为婴儿身上有苦待她的灵,将之赶走,于是婴儿安睡了。[xxv] 还有极端者要赶出心脏病的鬼、关节炎之灵、癌症恶魔,[xxvi] 那实在是滥用之极至。
结论
神在圣经中的“医治”,无论是身体、是心灵,都是指到上帝医治人因自己的罪孽带来的伤痕。神的医治,其实就是赦免我们的罪,神赦罪的方法就是主耶稣“被挂在木头上亲身担当了我们的罪……因他受的鞭伤,你们便得了医治。”(彼前二24)只把问题归咎从前的伤痕,然后召请耶稣来疗伤,这正是“轻轻忽忽的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说:平安了、平安了。其实没有平安。”(耶六14)
[i] 陆惠珠,‘心灵重整之旅:浅谈‘内在医治’’,《海外校园》,四十二期,2000年八月,页22。[ii] John & Mark Sandford, Deliverance and Inner Healing (Grand Rapids, MI: Fleming H. Revell, 1992), p. 80.[iii] 麦丽婵,“‘生命更新’的进路:内在医治模式”,《今日华人教会》,2006年二月号,页19-20。[iv] Leanne Payne, The Healing Presence (Grand Rapids, MI: Baker Books, 1999), p. 171.[v] Ibid., p. 177.[vi]张惠宽,《心灵治疗》(台北:天恩出版社,民国83年),页82-83。[vii] Lazaris, The Sacred Journey: You and Your Higher Self (Palm Beach, Florida: NPN Publishing, 1988), p. 177. [viii] Cary Odom, ed., The Sacred Sword: Teachings of the Psychic Channel Betty Bethards (Novato, CA: The Inner Light Foundation, 1972), p. 120-24.[ix] Ibid., p. 128, 132-34.[x] Joseph Murphy, The Power of Your Subconscious Mind (New York: Bantam Books, 1982), P. 78.[xi] Ibid., chapter 6, 9, 14, 15 & 16. [xii] Kevin Ryerson and Stephanie Harolde, Spirit Communication: The Soul’s Path (New York: Bantam Books, 1991), p. 218-19.[xiii] Linda Georgian, Create Your Own Future (New York, NY: A Fireside Book, 1996), p. 46.[xiv] Dave Hunt, Occult Invasion (Eugene, OR: Harvest House, 1998), p. 184. [xv]卜勒逊着,徐美珍译,《新纪元答客问》,上(香港:天道书楼,1996),页50。[xvi] Joseph Carr, The Lucifer Connection (Lafayette, Louisiana: Huntington House, 1987), p. 98.[xvii] John Ankerberg & John Weldon, Encyclopedia of New Age Beliefs (Eugene, OR: Harvest House Publishers, 1996), p.579.[xviii] 董建林,“浅析《圣经》辅导、教牧辅导与心理咨询的关系”(http://www.godoor.com/article/list.asp?id=1348)[xix] Hunt, p. 185.[xx] Jane Gumprecht, Abusing Memory: The Healing Theology of Agnes Sanford (Moscow, Idaho: Canon Press, 1997).[xxi] John Sanford, Healing and Wholeness (New York: Paulist Press, 1966), p. 2-3.[xxii] Ibid., p. 132-136.[xxiii] Sandford, Deliverance and Inner Healing, chapter 12.[xxiv] Frank & Ida Mae Hammond, Pigs in the Parlor (Kirkwood, MO: Impact Christian Books, Inc., 1973), p. 54.[xxv] Ibid., p. 65.[xxvi] Ibid., p. 26, 4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