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蒙頭的根據
世上不少信仰保守的教會，尤其是屬於「弟兄會」背景的教會，都強調按照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十一章的教導，認為婦女在聚會中必須「蒙頭」。筆者非常敬重這一類教會，因為他們對神的話很單純，很順服。他們認為，神的話既然要婦女蒙頭，就不要駁咀，乖乖的蒙頭好了。這樣順服去行神的道，實在是極美的德行。但願神的兒女們都常常持守這樣的態度，就不至於被引動離開真道了。
「順服」這個功課，是當今世上最少人教導，最不容易學習，最備受眾人質疑的真理。《彼得前書》指出，妻子要順服自己的丈夫，連「不信從道理的丈夫」也要順服（彼前3:1）；僕人要順服主人，連「乖僻的」也要順服（彼前2:18）；基督徒要順服人的一切制度和君王，連「逼迫的命令」也要順服…．因為「沒有權柄不是出於神。」（羅13:1）但是如果下達與我們的命令，與聖經教訓相抵觸，我們就不能順服了，因為「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徒5:29）
所以筆者寫這篇文章，雖然不是為鼓吹「婦女蒙頭」，卻是想與主內同道，在「按正意解經」的原則下，共同探討這個課題，從而實行「更美的順服」。當然，筆者的觀點未必全對；但筆者要求讀者，千萬不要因為你贊成「婦女蒙頭」，就存著一種「宗派自尊心理」，一看到別人不同的意見，就立即反駁。凡是真心尋求「真理」的人，都應該以「真理」為是－－合理的就接受，不合理的才不接受。尤其是要誠實，如果讀者細讀本文，看到一個解經論點，是你從未想過的，就該承認從未想過；是對的，就該承認對；不要立即反駁，好像你已經想透了，別人的意見毫不值得考慮，這樣就永遠到找不到「真理」了。當然，如果你真的有理據，發現別人的觀點有錯，就該用愛心提出你的理據，彼此切磋，這樣許多不同的觀點，就會假於時日，慢慢的「在真道上同歸於一」了。要尊重別人經過多年的研究工夫才想通一個道理，不是這麼容易經你一看，就可以立即否定的。
可惜，我們遇到不少「宗派自尊非常敏感」的人，一見到別人不同的觀點，就立即反對、進而反感、疏遠、不相交；最可悲的是從此看對方為「異端」，拆毀了在主裡面彼此的關係，中了魔鬼的詭計。要知道，在「基要真理」上出現分歧，才能判斷別人為異端，才不可相交；但在一些細微的做法上，或一些小原則上出現分歧，我們還是應該彼此尊重，寶貴在主裡面的關係，好繼續彼此切磋，直到尋得「真理」為止。
現在讓我們來詳細研究《哥林多前書》十一章這段講論「婦女蒙頭」的經文：
大原則
首先我們要注意，林前十一章是整本聖經惟一的一章，講論「婦女蒙頭」真理的，此外，再沒有其他經文提及這事了。保羅在這章經文裡，講論兩個真理──「婦女蒙頭」和「主的晚餐」。對於前者，保羅說：「我稱讚你們，因你們…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林前11:2）意思是，關於蒙頭的事，哥林多教會向來都很「順服」，所以稱讚他們。對於後者，保羅說：「我現今吩咐你們的話，不是稱讚你們；…你們…算不得吃主的晚餐；…可因此稱讚你們嗎﹖我不稱讚！」（林前11:17,
20, 22）意思是責備他們「不順服」。由此可見本章經文的中心思想是「順服」與「不順服」。明白這一點，解釋這段經文，就有了準確的導向。
接著，保羅說出蒙頭的「大原則」──「我願意你們知道，基督是各人的頭；男人是女人的頭；神是基督的頭。」這「大原則」不是引用舊約一兩節經文來立論的，乃是根據整本聖經的精義來立論。所以保羅認為不需要加以解釋，相信任何人都應該同意和明白這個「大原則」。
按這個「大原則」──最高的「頭」是神，其次是基督，再其次是男人；至於女人，因為不是「頭」，所以要「蒙著頭」。所說的「頭」，是像徵權柄、榮耀、領導…；而「蒙頭」則代表不敢做「頭」、不敢領導、不敢自居榮耀、不敢持有更高權柄；乃安於做女人的角色，願意服權柄。保羅這樣編排神、基督、和男人為「頭」的次序，是為要顯示女人應該順服男人，而男人又應該順服基督，正如基督順服神一樣。所以憑這個「大原則」，我們知道，基督講道必須照父神的旨意，男人講道必須照基督的旨意；如此類推，女人也可以講道，但必須照領導教會的長老的旨意，只講教會認可的道，不得講帶領會眾走新路線的道。筆者盼望，一些反對姊妹講道的教會能看明白這一點解釋，了解保羅說：「我不許女人講道，也不許他轄管男人，只要沉靜。」（提前2:12）其實保羅的意思只是不許女人藉講道來轄管男而已．因為保羅又說：「凡女人禱告或是講道，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林前11:5）意思是，女人只要蒙著頭，表示不敢做頭，不敢領導教會，就可以在聚會中領禱和講道了。
保羅為甚麼一開始就講出這個「大原則」呢？相信是要讓讀者先明白其中的真理，日後教會實行「婦女蒙頭」之時，遇到甚麼細節上的困難，就可按這「大原則」向會眾解釋，又可以按實際需要來修訂、發揚，使「婦女蒙頭」不至於變成一種聖禮，死守規條。事實上，保羅就是按這「大原則」來推敲出如下解釋的：
以「羞辱」為測試
經文：「凡男人禱告或是講道，若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凡女人禱告或是講道，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因為這就如同剃了頭髮一樣。」
要明白保羅在這段經文是如何推理，筆者認為最好是先將經文加以簡化和重排，這樣會幫助我們從「大圖畫」的角度，看清楚其中的結構和中心思想：
男人（禱告或講道）──蒙著頭──羞辱頭
女人（禱告或講道）──不蒙頭──羞辱頭（如同剃了頭髮）
首先我們應該注意到，保羅是以「羞辱感」來測試男人和女人對蒙頭的反應──如果男人蒙頭感到羞恥，就不應該蒙頭；女人不蒙頭感到羞恥，就應該蒙頭。所以「羞恥感」是女人蒙頭的主要原因。
而且，保羅為了突顯這「羞恥感」，故意採取以下兩個方法來測試：
第一個方法、保羅將男女角色倒轉過來──設若男人蒙頭，而女人反而不蒙頭．這樣，「羞恥感」會顯得特別強。這方法分明告訴我們，蒙頭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男女有別」──男人不應該蒙頭，若蒙著頭就像女人了；女人應該蒙著頭，不然就像男人了。
第二、保羅特別提到在「禱告或講道」時，女人不蒙著頭，或男人蒙著頭，「羞恥感」就更加強烈。本來在聚會中「禱告」，已經含有「領導會眾」向神說話的意義；在聚會中「講道」，也含有「代表神的權柄」教訓會眾的意義──兩者都是在做「頭」。這不是說，女人不可以「禱告」或「講道」，只要女人在禱告或講道時，蒙著自己的「頭」，表明自己是女人，不敢做「頭」，乃願意尊重男人做「頭」，就可以了。如果女人不肯蒙著頭，就等於在神面前假扮男人來做「頭」，這樣假冒的「頭」，怎能討神喜悅呢？豈不等於羞辱自己身為女人的「頭」嗎？反過來說，男人本是女人的「頭」，在會中領導會眾起來「禱告」，或代表神起來向會眾「講道」，都帶有神所賜的權柄。此刻，男人若像女人一樣蒙著自己的「頭」，就等於不敢做男人，退縮而成為女人，羞辱神所賜給他做男人的位份，如同羞辱自己的頭一樣。
這樣以「羞辱感」來判斷應該或不應該蒙頭，分明不是看「蒙頭」為一種「聖禮」，而是強調「男女有別」。因為保羅進一步指出，女人不蒙頭的「羞辱」，等同「剪髮剃頭」的「羞辱」。我們知道，「剪髮剃頭」的「羞恥」，只不過是改變了「女人的外形特徵」，使她感到好像變成男人一樣的「羞恥」而已。這種「外形打扮」改變而產生的「羞辱感」，並不是恆久不變的真理；乃是隨著時代轉變，而逐漸改變的風俗習慣。舉一個很明確的例子來說明──大衛差遣幾個使臣去祝賀亞捫人的王哈嫩；哈嫩竟然懷疑大衛派使臣來窺探，於是就「剃去他們的鬍子」，羞辱他們。聖經說：「有人告訴大衛，他就差人去迎接他們，（因為他們甚覺羞恥），告訴他們說：可以住在耶利哥，等到鬍鬚長起再回來。」（撒下10:5）可是，今天男人剃鬍子，就完全沒有這樣的羞恥感了。「婦女蒙頭」也是這樣，保羅以「羞恥感」作為蒙頭的論據，但是今天即使是那些主張「婦女蒙頭」的教會，他們的婦女蒙頭也好，不蒙頭也好，他們都不再是為「羞恥感」的緣故，乃是為聖經如此吩咐而已──（其實他們未必明白所以然）。
測試的結果
經文：「女人若不蒙著頭，就該剪了頭髮；女人若以剪髮、剃髮為羞愧，就該蒙著頭。男人本不該蒙著頭，因為他是神的形像和榮耀；但女人是男人的榮耀。」
簡化重排：
女人不蒙頭──就「該」剪髮──若以剪髮為恥──就「該」蒙頭
男人本不該蒙頭──因要表露神的形像和榮耀──（連女人也是男人的榮耀）
從這段話，我們可以了解到，保羅是在假設，如果女人反駁，認為她們「不蒙頭」也沒有「羞恥感」，保羅就建議她們試一試「剪了頭髮」（進一步暴露自己的頭），看看有沒有「羞恥感」？若仍然沒有羞恥感，可以「剃了頭髮」（再進一步暴露自己的頭，使頭變成光禿），看看有沒有「羞恥感」？任何女人都會感受到，越暴露自己的頭，就越羞恥。如果哥林多的婦女「不蒙頭」也沒有「羞恥感」，那是因為她們的靈性低落，以至「羞恥感」麻木了；只要加重暴露她們的頭──「剪髮」和「剃光頭」，羞恥感肯定就現出了。保羅這樣挑戰女人的「基本羞恥感」，很明顯，保羅並不是以「蒙頭」為一種「聖禮」，乃是以為是一種「男女有別」的「基本道德觀」。
正如筆者在上一點解釋過，這種由「男女外形特徵」改變而產生的「羞恥感」，是會隨著時代而變化的。今天我們看到不少少女受到某些電影明星的影響，開始看「女人剃光頭」為「時尚」，原因人們漸漸以「光頭」為「性感」，而「性感」又被扭曲成為一種「美感」。筆者不是贊成「性感」，但人們對女人不蒙頭，剪短頭髮，或剃光頭，確實沒有以往那種「羞恥感」。古時，保羅挑戰女人這樣的「羞恥感」還有功效；今天，這樣的功效就大大減低了。正如今天主張婦女蒙頭的教會，亦再沒有「為羞恥感而蒙頭」一樣，因為這時代人們對「男女有別」的基本道德觀念也改變了。
保羅講論完藉「羞恥感」來證明女人「應該蒙頭」；現在反過來，再藉神創造時所賜給男人的「榮耀感」來確定男人「不該蒙頭」。這種「榮耀感」有兩種：
第一種，是神創造亞當時，將自己的「形像和榮耀」賜給亞當。所以，以「神的形像」來說，亞當比夏娃更像神，因為神照自己形像先造亞當；女人夏娃稍後被造，卻是用亞當肋骨造出來，一切都「次」於亞當。以「神的榮耀」來說，神將權柄賜給亞當，使他作當時「世界的王」，有權管理和治理萬物；但女人夏娃被造，卻只是為幫助亞當，權柄當然低於亞當。所以保羅認為男人不該蒙頭，因為「神的榮耀和權柄」是顯於男人的「頭」上，就如世上各國各民族，都以「頭」來像徵「榮耀和權柄」，將「冠冕」戴在君王的頭上，作為「君王」的特徵。所以男人蒙著頭，就等於放棄神所賜的「形像和榮耀」，既不像神，也不像男人，反而像個女人。
第二種，保羅指出，「女人」就是神賜給「男人的榮耀」──女人被造原是為要幫助男人，所以女人是男人擁有的榮耀。如果男人蒙著頭，把自己看成女人，就失去男人本色，本末倒置，這樣，女人就不再是男人的榮耀了。男人不敢做頭而做女人，實在癲倒了「大原則」。
保羅這樣用男人的「榮耀」來辯證，進一步證明「女人蒙頭」不是一種「聖禮」，只不過是強調「男女有別，不應混淆」而已。可能當時哥林多教會的婦女很「新潮」──愛像男人一樣打扮（不蒙頭），又愛在聚會中說話（造成林前十四章所形容的混亂），所以保羅勸勉女人蒙頭，目的是強調「男女有別」，男人要在領導權上顯自已為男人，女人要在外形打扮上顯自己為女人。婦女若不蒙頭，看起來就像男人，不成體統，這是違反人類本有的「基本羞恥感」。所以保羅要藉「羞恥感」來糾正男女不分的歪風。
以創造設計為根據
經文：「起初，男人不是由女人而出，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並且男人不是為女人造的；女人乃是為男人造的。因此，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然而照主的安排，女也不是無男，男也不是無女。因為女人原是由男人而出，男人也是由女人而出；但萬有都是出乎神。」
簡化重排：
起初創造：女由男而出，也為男而造──為此「女人蒙頭」＝（為天使）服權柄記號
照主安排：男女互賴──男出女，女生男──萬有出於神
上一點，保羅引用「神的創造」來指出，神將自己的「形像和榮耀」賜給男人，所以男人不該蒙著頭；現在再以「神『起初』創造的次序」（表示這是神創造的原意）來指出，女人應該蒙頭，因為女人在以下兩方面都「次」於男人：
第一方面：「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神從亞當身上取出一條肋骨，造出女人夏娃），所以女人後於亞當被造。保羅認為這個「先後次序」十分重要，具有地位大小，榮耀輕重，權力大小之分。就如神十分重視「長子名分」，因為在出生的「先後次序」上，是屬於第一胎，所以特別蒙福，特別有權柄。神也吩咐百姓，凡是「第一的」，都是屬於神的，都當獻給神。再者，女人是用亞當的肋骨和肉造出來的，屬於亞當，因為源於亞當。聖經也很注重「尊重生命的根源」，就如孝順父母，就是尊重自己肉身的生命根源；在路上遇鳥巢，有雛有蛋，又有母鳥伏在雛上或蛋上，聖經就教訓我們「不可連母帶雛一併取去」，這也是「尊重生命的根源」．神應許有這種美德的人都可以長壽（申22:6-7）。所以女人應該尊重男人，順服他的權柄，因為男人是自己「肉身的根源」。
第二方面：「女人為男人而造」（神看亞當獨居不好，所以造一個配偶出來幫助他）。這是說，神設計丈夫為「一家之主」，妻子為丈夫的「內助」。古時的妻子都稱丈夫為「主」，所以她們順服丈夫如同順服「主人」一樣。筆者不是說，女人是奴隸，男人是主人；乃是說，任何一個組織，不論是家庭、學校、公司、國家、教會…，都必須有人起來負起「領導」的角色，其餘的人就必須「順服和跟隨」。
以上兩點都以「起初神創造的次序」為根據，以下的一點應該還是以「起初神創造的次序」為根據，因為保羅說：「因此，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請注意「因此」二字，是指「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也是以「起初神創造的次序」為根據，這就解通了「為天使的緣故」是甚麼意思了。筆者曾經與一位主張蒙頭的傳道人談起這事，那位弟兄指出，「女人蒙頭」不是一種風俗，因為經文指出一個很重要的屬靈意義，就是「為天使的緣故，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筆者隨即問他，聖經教訓我們，無論作甚麼，都應該「為主的緣故」；何故惟獨「蒙頭」，卻要「為天使的緣故」呢？那位弟兄回答說：「可能因為曾經有天使不服權柄而犯罪，所以需要為天使的緣故而蒙頭吧！」我再問他說：「若是這樣，男人也該蒙頭了，因為男人也會像天使一樣不服權柄而犯罪；何故只吩咐女人蒙頭呢？再者，何故為天使的緣故，要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而不在咀巴上，或身體其他位置上有這記號呢？」他想了一想，就說：「這一點我未想過。」於是我就將我的意見分享給他，說：「你沒有想過這一點，就請想一想我現在分享給你的答案好了──這是因為神創造的設計──『天使不分男女』，只有人類才分男女。古時，男女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女人有長頭髮。但是，有時男人的頭髮也漸漸長起來，一時間未能及時剪髮，這時就較為難分辨男人和女人了。所以女人為了表明自己是「女性」，同時也是為了防避風沙，將她們的長髮弄得污垢，就在頭上加多一塊蓋頭的布，藉以表示自己不敢做頭，甘願讓男人做頭，服在男人的權柄之下。天使因為沒有分男女，所以天使不需要蒙頭。」讀者可以比較一下，以上兩種意見，你認為那一個更合理呢？
不過，保羅擔心，如果只強調「起初神創造的次序」，女人就可能被男人歧視和欺負，所以保羅補充一點，說：「然而照主的安排，女也不是無男，男也不是無女。因為女人原是由男人而出，男人也是由女人而出。」意思是，照神創造的設計，男女是互賴而生存的，所以女人被造之後，其他所有人就不再是由男人出來，乃是由女人生產出來了。所以男人和女人要彼此互賴而生存，尤其是在救恩上，女人要生產一個「後裔」（男人），可以代替人類向「蛇」報仇，踏踐牠的頭。
這樣說來，女人與男人平等了，以後就不再需要順服男人嗎？不！保羅最後再補充一點，就是「但萬有都是出乎神」．意思是說，男人女人都出於神，神才是最高的「頭」；如果神定規，男人為一家之主，女人是為幫助男人而造，這樣的配撘也是出於神，誰也不得違背，乃要順服至高者的權柄。
以本性審察為印證
經文：「你們自己審察，女人禱告神，不蒙著頭是合宜的嗎﹖你們的本性不也指示你們，男人若有長頭髮，便是他的羞辱嗎﹖但女人有長頭髮，乃是他的榮耀，因為這頭髮是給他作蓋頭的。」
簡化重排：
自己審察：女人不蒙頭──合宜嗎﹖（答案不合宜）
本性指示：男人有長髮──羞辱嗎？（答案羞辱）──女人長髮是榮耀（給他蓋頭）
保羅講完了「神創造的設計」，以證明女人應該蒙頭之後，他還是擔心哥林多教會的婦女不服，於是保羅將這問題訴諸「各人本性的審察」，請他們思考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女人禱告神，不蒙著頭是合宜的嗎？」保羅這樣問，當然以為人人都會回答說「不合宜」。為甚麼保羅相信人人都會同意「不合宜」呢？因為「禱告神」是面對神最高的權威，相信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放肆，連向至高的神禱告也認為不需要蒙著頭吧！
第二個問題──「你們的本性不也指示你們，男人若有長頭髮，便是他的羞辱嗎？」意思是，如果男人的外形裝扮成女人一樣，任何男人都會看為羞辱，因為人的本性都不願意男女不分；試問逆著男人本性，而變成女人外形，那裡會有人願意呢？接著保羅進一步推論，說：「但女人有長頭髮，乃是他的榮耀，因為這頭髮是給他作蓋頭的。」意思是，女人的本性也愛長髮，以之為榮耀為美，其實神賜女人長髮，原是為給她們作蓋頭之用；所以憑女人愛長髮的本性，就證明女人本是樂於蒙頭了。
保羅在此清楚說明，「女人有長頭髮」與「女人蒙頭」的意義是相同的；女人愛長髮，亦應該愛蒙頭才對。這一點與上文所說，「女人以剪髮剃髮為恥，就該蒙著頭」的邏輯推理也相同。可見，沒有蒙頭習慣的外邦婦女，她們喜愛長髮，已經代表她們蒙頭了。據說有一位弟，兄為「婦女蒙頭」的問題，前往請教胡恩德先生；胡先生表示，婦女有長髮，就等於蒙頭．那位弟兄不服，認為蒙頭不等於長髮，於是就離開教會，往贊成蒙頭的教會去了。筆者聽了，感到非常可惜；一則因為他忽視了這段經文的真義；二則他為這小事就離開教會，正與蒙頭的真理──順服權柄──相違背。如果會眾對教會牧者的教導，這人不同意這點，那人不同意那點，於是人人都離開教會，試想，更重要的「教會合一的真理」如何能以維持呢？世上常有教會分裂，只是為婦女蒙頭與不蒙頭；蒙頭的布應該大塊還是小塊；記念主的餅應該有酵還是無酵，應該用葡萄汁還是葡萄酒，同飲一個杯還是各人可以分開用小杯；受浸應該浸三次還是一次，向前浸還是向後浸…等等小問題，說清楚一點，其實他們分裂，主要原因是為堅持己見，一遇到別人不同的意見就反感；是因為一個「老我」大過「教合合一的真理」所致。
從接續上文的意思來看，保羅在此以「各人本性的審察」來論證，原是為印證「神創造的設計」。其實「神創造的設計」也好，「各人本性審察」也好，都是為強調「男女有別」，這就是「女人蒙頭」的主因。綜觀以上各點，在在證明「婦女蒙頭」並不是一種「聖禮」，而是為了針對哥林多教會的婦女愛「新潮打扮」──不甘心做女人，不甘心服在男人的權下，想要做男人。
結語
保羅講論完了「婦女蒙頭」的根據，最後總結說：「若有人想要辯駁，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矩，神的眾教會也是沒有的。」許多人讀這句話，都感到保羅有點強橫──為甚麼別人聽了你的意見，認為有不同意的地方，想要辯駁也不准？不是這樣！如果保羅是橫蠻不講理的話，就無須作出上述這麼詳細的講解，乾脆叫女人順服就夠了。但保羅認為，他為「婦女蒙頭」的問題，已經解釋得夠清楚明白了──因為已經指出，各人的「羞恥榮耀感」都顯示，男人根本就不想蒙起頭來像女人，女人根本就不想剪髮剃光頭像男人；並且「神創造的設計」又顯示，女人出於男人，也為男人被造，所以女人天然要服男人的權柄；連各人「本性所審察」的也印證這一點，因為每一個女人都喜愛蓋頭的長髮，每一個男人都以長髮為羞辱…。這樣的解釋，已經全面兼顧各人的感受，神創造的旨意，和各人本性的審察，如果仍有人要辯駁，就是「不順服教會領導的權柄」，這樣的不順服，是神的眾教會所不能容忍的。其實讀者必須明白，保羅在開始時已經指出──「我稱讚你們，因你們…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林前11:2）表示哥林多教會整體對於女人蒙頭的事，都一直很贊成，都順服，只有極少數肢體出問題而已。教會怎能為這極少數肢體不順服，就容讓他們無止境地辯駁下去呢？
歸納總結
總結上述的研究，筆者認為最重要的真理有兩點：第一、不要將「女人蒙頭」聖禮化；第二、必須維持「男人是女人的頭」這個次序。
先談「女人蒙頭不要聖禮化」──筆者認為，聖經記載「婦女蒙頭」的教訓，重點在於維持「男女有別」的創造設計，以「女人順服男人權柄」為其精義，並不在「蒙頭的習慣」。請看保羅一直強調以各人的「羞辱感」、「神創造男人的設計」、「各人本性的審察」為辯證的根據，就可知道，這不是一種只有基督徒才須要實行的「聖禮」，而是關係全人類每一個人都認同的「男女有別」的基本道德觀念。天主教有「七個聖禮」，認為每一個聖禮都能帶給人功德和恩典；基督教否定一切「聖禮」觀念，只接納「浸禮」和「聖餐」，並且視之為「禮儀」而已。「浸禮」只不過是一個見證，沒有救人的效力；「聖餐」其實應該稱為「擘餅記念主聚會」，重點在於「記念」。我們維持這兩個「禮儀」，因為知道「浸禮」的根源是神差派約翰出來傳道之時，吩咐他這樣行的（約1:33），而主耶穌升天前又叮囑我們，往普天下傳福音也要奉父子聖靈的名給每一個門徒施行浸禮（太28:19）。「聖餐」的根源是主耶穌借用逾越節筵席，吩咐教會要常常如此行，為的是記念主（林前11:23-25）。但是「女人蒙頭」卻完全沒有這樣「由神吩咐教會必須如此行」的根源；保羅追索「蒙頭」的根源，只不過是人類應有的「男女羞恥感」，「神創造人類的設計」，「各人的本性」而已。如果「婦女蒙頭」必須成為教會常常執行的「禮儀」，筆者認為倒不如執行「彼此洗腳」、「為病人抹油」、「彼此親咀問安」…等，還來得合理，因為聖經的確吩咐我們要這樣行。但是人人都知道，洗腳、抹油、親咀…都是風俗習慣，只要實行彼此相愛，彼此服侍，就等於實行了這些禮儀了。
「婦女蒙頭」也是如此，只要「女人順服男人的權柄」，就等於實行了「婦女蒙頭」，因為這是「婦女蒙頭」的精義。就如「割禮」，保羅堅持認為這是不需要的；只要那些沒有割禮的外邦人實行「按律法的精義，過分別為聖的生活」就夠了。保羅辯論說：「你若是行律法的，割禮固然於你有益；若是犯律法的，你的割禮就算不得割禮。所以那未受割禮的（外邦人），若遵守律法的條例（即實行了割禮的精義），他雖然未受割禮，豈不算是有割禮嗎？而且那本來未受割禮的（外邦人），若能全守律法，豈不是要審判你這有儀文和割禮竟犯律法的（猶太）人嗎﹖因為外面作猶太人的，不是真猶太人；外面肉身的割禮，也不是真割禮。惟有裡面（按精義）作的，才是真猶太人（神所悅納的屬靈猶太人）；真割禮也是心裡的（屬靈精義的），在乎靈，不在乎儀文。這人的稱讚不是從人來的，乃是從神來的。」（羅2:25-29）
以上的辯論，如果我們將「婦女蒙頭」取代「割禮」，就成了如下的教導：「你若是願意順服的，蒙頭固然於你有益；若是不順服，你的蒙頭就算不得蒙頭。所以那沒有蒙頭的婦女，若遵照蒙頭的精義而順服，他雖然沒有蒙頭，豈不算是有蒙頭嗎？而且那本來沒有蒙頭的婦女，若能完全順服，豈不是要審判你這有蒙頭儀文，竟不肯順服的婦女嗎﹖因為外面蒙頭的，不是真蒙頭；惟有內心順服的，才是真蒙頭。真蒙頭是心裡的，在乎靈，不在乎儀文。這人的稱讚不是從人來的，乃是從神來的。」
筆者勸勉主張「婦女蒙頭」的教會要正視一個鐵一般的事實，就是中東沙漠區的各國，無論信主的，或不信主的女人，在歷史上長期都是蒙頭的，因為那些地區乾燥，風沙特別多，女人若不蒙頭，她們的長髮就會舖滿塵埃，非常污垢，又難於梳洗；女人長期這樣蒙著頭，就成了風俗，顯示這是女性的打扮。但伊斯蘭教就真的將「婦女蒙頭」習慣演變成為「聖禮」；並且糾枉過正，越來越強調蒙頭應該蒙得多一點，甚至主張婦女將「全身」都要包裹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所以筆者擔心神的教會，若過份強調蒙頭的做法，有一天真的會步極端伊斯蘭教的後塵。
第二點、必須維持「男人是女人的頭」這個次序──因為「基督是各人的頭；男人是女人的頭；神是基督的頭」才是「大原則」，才是女人蒙頭的最重要根據。今天神的眾教會漸漸離開這個「大原則」，紛紛按立女牧師、女長老、讓女人來做「頭」，這是十分得罪神的做法。如果女人可以與男人平等而做頭，是不是神也不應該做基督的頭，基督也不應該做眾人的頭呢？因為否定了「男人是女人的頭」這一點，必定同時否定「基督是各人的頭，神是基督的頭」。
有人指出，現今這個時代女人已經抬頭了，不再由男人專權。請看世上許多女人做君王；許多女人做總統；許多女人做首相；許多女人做市長；許多女人做高官；許多女人做校長；許多女人做科學家；許多女人當兵；許多女人做公司的總裁…。為甚麼還要強調「女人蒙頭」、「女人要服男人的權柄」，這種思想豈不是時代倒流嗎？筆者十分同意確實是時代倒流，這時代的女人確實漸漸抬頭；但這不是真理，而是預言應驗──就是耶和華藉耶利米先知所說，末世必有反常現象的預言──神說：「背道的民（原文是女子）哪！你反來覆去要到幾時呢？耶和華在地上造了一件新事，就是女子護衛男子。」（耶31:22）
我們必須正視，「服權柄」是聖經非常重視的基本真理，連「信耶穌」的意思也是「順服耶穌」。我們這世代的人難以學習「服權柄」，因為誤解了民主、自由、人權，以為這三樣是所有分辨真偽的最高準則，連神的話也必須放在這三樣之下受鑑定。結果使這世代變成最悖逆的世代──普遍青年人不孝；普遍學生不尊師重道；普遍人民都不尊敬在上掌權的；整個社會普遍出現放縱情慾，離婚率極高，單親子女造成社會問題極為嚴重，同性戀大行其道，反對聖經真理的聲音比比皆是…。其實，人類道德的維繫，五倫關係得以確保，社會國家有正常秩序，一切組織能以建立…，全部都是建基於「服權柄」。這一點若拆毀了，「末世危險的日子」就來到，就是保羅在提後3:2-6所列出的二十多種反叛的現象，而這一切反叛現象都是以「人要專顧自己」為中心；人以自我為中心，就不再服權柄了。
所以筆者認為，我們無須為「婦女蒙頭」這個禮儀爭論，但我們確實要正視「女人必須服權柄」，因為這是神憑自己的權柄所命定的男女次序。我們不是歧視女性，乃是按男女不同的本質來恢復各人應有的角色。要知道，聖經確實認為「女人比男人軟弱」（彼前3:7）。女人在危機來臨的時候，較為恐慌，失去判斷力；男人在危機來臨的時候，較為鎮定，判斷力較為準確。女人多以「個人感受」來判斷事物，男人多以「理性原則」來分辨事物。所以女人迷信多過男人。就是因為這樣，蛇揀選向女人進行試探，因為知道女人較為容易上當。
我們贊成「男女平等」。但是所謂「男女平等」，只是在「共同點」上才平等；在「不同點」上就不可能平等。例如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所以在人權上平等；男人要吃飯，女人也要吃飯，所以在吃飯的事上必須平等。但是女人會生產嬰孩，男人不會；男人有更大的氣力，女人沒有──在這些問題上就不可能平等──男人怎可能像女人一樣生產和乳養嬰孩呢？女人怎可能像男人一樣，用氣力去爭戰和保衛家庭呢？如果硬要逼女人去爭戰，逼男人乳養嬰孩，這才是對他們不平等。照神創造的設計，神造男人在先，又派他管理、治理、修理伊甸園和萬物；神造女人在後，為的是要她幫助男人。再者，女人被蛇引誘而犯罪，也連累男人犯罪，神就判決女人說：「你必戀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轄你。」（創3:16）請看，這是神的判決，誰敢反對呢？
有人拿某種土人的社會習慣「是男人服侍女人的」來辯論，其實任何人都知道，這些土人就是違背了神的設計和判決，所以他們受咒詛，不能進步文明；況且這不是全人類各民族中，一個極少數而怪異的現象嗎？拿一個極少數而怪異的民族現象，來作為改變絕大部份民族正常社會倫理的根據，怎見得合理呢？有人又拿女士師底波拉來支持「婦女解放」，不肯正視女士師底波拉仍然支持「男人掌權」──極力鼓勵巴拉領導以色列人去爭戰。只是巴拉失去男兒氣慨，硬要底波拉陪他去，才肯去爭戰；神就褫奪他的榮耀，把仇敵的將軍交給一個婦人殺了，叫巴拉受到羞辱。
我們豈不是看到，「婦女解放」帶來許多家庭角式混亂──妻子爭做一家之主，逼使丈夫變成妻子角色，造成家庭許多爭拗和離婚個案，又影響兒女的心理發展，性取向漸漸傾向同性戀嗎？我們豈不是看到，自古以來，所有民族均認為女性美德在於順服嗎？連她們的名字也顯明這一點：女人多以淑，嫻，靜，賢，順，柔…等為名；男人多以強，偉，勇，剛…等為名。
其實男人做男人，女人做女人，是多麼的正常和美好？假設男人有女人的體態，人人都以為怪；女人有男人的體態，也是如此。為甚麼硬要爭做「頭」才認為公平呢？要知道，做「頭」是極不容易的事，因為領導得不好，就遭人「當頭棒喝」；反而女人做「身體」，受到保護，可以穿美衣，享受許多美福。
吳主光，香港基督教牧師。建立尖沙咀平安福音堂。目前擔任整全訓練神學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