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頭問題
林獻羔
前 言
讀經：哥林多前書11：2－16
新約聖經只有這段經文提到蒙頭問題，這段經文引起不少爭論。有人主張新約教會的女子應當按照這段經文來蒙頭，說：“不蒙頭就是違反聖經的教訓。”又有人說：“你不要聽任何人說，只要讀聖經，聖經就清楚指示你要蒙頭了。”當然，我們不用聽人講，我們只讀聖經，但許多人讀而不明白聖經記載的風俗和背景，就誤以為今日的教會的女子也要蒙頭。我們不當聽人曲解聖經，但我們也得聽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後2：15）。
有人說：“我蒙頭，因為我讀經得到亮光。”這句話聽來很好，但單憑字句讀經不是亮光，難道幾千年來讀經的人都讀不出亮光，而你初信幾個月，直看表面就是亮光？相反，從表面不一定看清楚，而聖靈指示你，才得亮光。“不要聽任何人說”。結果也聽了“叫你蒙頭的人”說，這又怎樣講呢？
哥林多地方是個淫亂、敗壞的社會，哥林多教會是個屬肉體的教會。蒙頭是中東古時的風俗，亞洲有些地區到現在還是有人蒙頭的。哥林多教會就有關女人、特別是有關蒙頭的問題，寫信給保羅。保羅就按聖經真理，結合當時的風俗答複他們。
有些愛主的姊妹不問聖經背景，單按聖經字面解釋，也蒙起頭來，但她們又沒有照猶太人或哥林多人的方式來蒙。到底我們有沒有需要這樣蒙，是過去一些人的爭辯，但現在爭辯的人也不多了。
讓我們不存成見地再來看看這段經文，使我們既不得罪神，也不見笑于人。
第一章 神創造的次序
“我願意你們知道，基督是各人的頭; 男人是女人的頭; 神是基督的頭。”（林前11：3）保羅不是說“我要你們知道”，而是說“我願意”。這不是命令，而是客氣的話。
請注意，這段經文不是論我們在基督裏的地位，而是論神創造的安排。這裏有三個“頭”字，這三個頭字都不是指人身體上的頭，而是抽像的頭，是有關管理和權柄的問題。
一、“基督是各人的頭”
這裏的“各人”，原文是“男人”。這裏不提基督是教會的元首、教會是祂的身體。基督當然是教會的元首，但這段經文不是論及這個，這裏是著重個人問題，基督不只是教會的元首，祂也是各男人的頭。
二、“男人是女人的頭”
這裏的“男人”，是指丈夫,”女人”是指妻子guneikos，這個字從來沒有被譯作“少女”。這裏是針對創造和婚姻兩方面說的。神先造男人，後造女人，這男女是夫妻的關系。女人為男人而造，男人是頭，這裏有源頭的意思。
請那些未結婚的女子們特別注意，這段經文是指已婚的女人說的。
三、“神是基督的頭”
耶稣是神的兒子，祂就是神。按三一真神說，父與子原為一：“我與父原為一”。（約10：30）但保羅不是談父子為一的問題。
這裏說到基督為父所差的問題，說祂被差到地上受膏的事：“認識祢獨一的真神，並且認識祢所差來的耶稣基督，這就是永生。”（約17：3）說被差，所以提到“因為父是比我大的”，（約14：28）所以說,”神是基督的頭。”
第二章 風俗
有人說，蒙頭不是風俗，而是神的命令。但聖經說，蒙頭是個風俗：“我稱贊你們，因你們凡事記念我，又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林前11：2）可惜中文聖經沒有譯出“風俗”二字，原文是“又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傳統習俗’paradosis”，這是指地方性的和時代性的。舊約男人在敬拜中是蒙頭的：“你要為亞倫的兒子作內袍、腰帶、裹頭巾，為榮耀，為華美。”（出28：40，詳見36－40）“他們頭上要戴細麻布裹頭巾……。”（結44：18）他們的裹頭巾是無邊的小帽。
長久以來，猶太人的拉比因對曆史的誤解,”不像摩西將帕子蒙在臉上，叫以色列人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林後3：13）就教導猶太人要蒙頭，禱告時要穿外套。現在猶太人仍是這樣。摩西在山上有榮耀，當用權柄遮住。保羅指出摩西蒙臉，不是因為他臉上的榮耀正在消失，其實是不願被見消失。拉比們誤解，而教導教師和拉比必須蒙頭。
男人禱告或是講道時蒙頭，是羞恥，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帕子在基督裏已經廢去了”。（林後3：14）
現在讓我們看看幾種風俗：
一、中東風俗
中東婦女戴“約希麥”yashmak，這是長面紗，延長差不多到腳邊，只露出頭部和眼睛。
在保羅的時候，中東的面紗更隱蔽，從頭蒙到腳，只為眼睛開了兩個小孔。
女人不戴面巾，就會受誤會。在埃及作工的美、英籍的宣教士的妻子女兒，出外時最好也戴面巾。
在中東地區，面巾是婦女的權柄、尊貴、威儀。她們戴上了，無論往哪裏去，都會受人尊敬。如果沒有戴上面巾，她們就變成賤民，任何人都可以侮辱她。
二、回教風俗
他們的婦女承認，若沒有蒙頭，就會有完全赤裸和羞恥的感覺。
三、猶太人的風俗
猶太婦女進入會堂時就要蒙頭。她們戴一塊叫“他利司”的蒙頭布，如果不戴，就不能進去。猶太婦女向神認罪，要蒙頭，這表明不配見神的意思。
蓬頭散發的猶太婦女是會被丈夫疑為淫亂的（民5：18），剪發的是哀恸之婦（申21：12－13）。
猶太婦女的地位遠低于男人，他們的女人是丈夫的産業，丈夫有權處置她們。她們進入會堂，不能擔任節目，她們只能處于和男子完全隔離的樓座或房屋的另一部分。他們的男女是很難平等的。
四、希臘風俗
婦女出外走路，或在公共場所，蒙上薄紗頭巾表示順服。她們把頭蓋著就表示已經結了婚的。中國古時的少女留長發，當她們結了婚，就把長發打成發髻。這是“結發之妻”的由來。
哥林多城的淫亂風氣很盛的，他們的娼妓就不蒙頭。淫婦若被丈夫抓了，就剃光了她的頭以示衆，並要離婚。這是羞辱，也是懲罰：“女人若不蒙著頭，就該剪了頭發;
女人若以剪發、剃發為羞愧，就該蒙著頭。”（林前11：6）他們對奴婢也是要剃發的，當時的尼姑也是剃發的。“凡事都可行”（林前10：23），但身處哥林多，不蒙頭就是妓女,”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林前11：5）這裏的“頭”字，是指丈夫說的。今日有些未婚的女子也學哥林多已婚的女子蒙起頭來，這是見笑于人的。
當時希臘的女先知是披頭散發的。
現在讓我們談談蒙頭的方式：
聖經沒有說蒙頭的方式，當保羅一說蒙頭，他們都曉得怎樣蒙，這就證明這是一個“風俗”。通常在任何公共場合，女人都是要蒙頭的。女人若沒有帕子Veil，就會被人看作男人了。她們的方式：當時她們不是戴一頂帽子或披一塊面紗，而是用面紗遮蓋全部頭發和面部。
今日教會的姊妹若要學哥林多的風俗習慣來蒙頭，就當照著她們蒙頭的方式，把全部的頭發和面部都遮起來，否則就不要蒙。
第三章 聖經的背景
我們讀經或解經，都當注意聖經的背景。如果我們不注意背景，有許多地方就行不通了。
一、時代問題
聖經是不受這世界時代限制的，基督徒不要隨波逐流，但我們不要忽略聖經中的時代。如果我們不注意聖經中的時代，那我們就應當守摩西的律了。在恩典時代的人就不用守摩西的律法。我們既不是哥林多時代的人，就不用隨著哥林多人的風俗蒙起頭來。這是見笑于人的。
二、字面解經與靈意解經
靈意解經：有許多人不顧聖經的字句，什麽都從靈意解釋，就會搞出許多錯誤來。我們應當按著字面解釋，特別是預言，是照著字面去應驗的。如果是預表的預言，就按表意解釋。我們又當注意聖經的一貫原則，從字面引出靈意，這樣才不會謬解經書。
字面解釋：一般是按字面解釋。“神”，就是神;“祂”，就是祂;“永生”，就是永生。
三、不要忽略聖經的背景
有人說：“不要聽任何人講，我們只看聖經，聖經怎樣說，我們就怎樣行。”這話乍聽很有理，但我們怎樣理解聖經的真意呢？若都按字面講，就不用“分解”了。我們不只要分解，更要“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後2：15）例如：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來丟掉，甯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丟在地獄裏。若是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來丟掉，甯可失去百體中的一體，不叫全身下入地獄。”（太5：29－30）
當你讀了這兩節經文，是不是就剜眼與砍手呢？有誰按字面去剜自己的右眼、砍自己的右手呢？是不是沒有除掉一件罪，又要“下入地獄”呢？
“行路不要帶口袋; 不要帶兩件褂子，也不要帶鞋和拐杖……。”（太10：10）
當你讀了這節經文，是不是也只穿單衣，不能帶鞋和拐杖來傳福音呢？
“弟兄同居，若死了一個，沒有兒子，死人的妻不可出嫁外人，她丈夫的兄弟當盡弟兄的本分，娶她為妻，與她同房。”（申25：5）
當你讀了這節經文之後，是否也要按以色列律法時代的規定娶寡嫂為妻子呢？
四、我們當怎樣領會有風俗的經文呢
1．蒙頭
這是古中東、猶太、希臘等地的風俗。他們不信的人也要蒙頭，但在我們中國是沒有這個風俗的。除了一些少數民族之外，我們不用像哥林多一帶，信和不信的人都要蒙頭。如果我們有這個風俗，街上的女人就都蒙起頭來了。如果我們街上的人都蒙頭，那麽基督徒婦女就當然也要蒙頭了。但街上的人既不蒙頭，怎麽我們要效法哥林多信徒要蒙頭呢？
2．洗腳（約13：1－15）
有人說：“蒙頭是保羅的教導，所以我們當遵守。”現在讓我們來看洗腳的風俗。
猶太人有洗腳的風俗： 他們穿的是草鞋，路是泥濘路，外出時會把腳弄髒;
下雨天出門回家，更是肮髒，所以他們有這個風俗：客人入門，先給他們洗腳。我們遇到客人來訪，首先是敬茶，但他們不是敬茶，而是洗腳。為什麽我們今天不按字面來給客人洗腳呢？如果說蒙頭是保羅的教導，那麽洗腳更是主耶稣的教導：“我是你們的主，你們的夫子，尚且洗你們的腳，你們也當彼此洗腳。”（約13：14）不只主親自教導，書信也有同樣的教導：“洗聖徒的腳。”（提前5：10）為什麽我們按字面蒙頭，而不按字面洗腳呢？
第四章 為天使的緣故
“因此，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林前11：10）
有人還強調，蒙頭不單是當時的風俗，更是“為天使的緣故”，所以我們就當蒙頭。
好，讓我們看看這節經文的本意。
一、“天使”
“天使”與“使者”，原文是一個字，如果這裏指使者，就是這教會的使者。
二、關于被造的次序
天使是最先被造的;
而女人是最後被造的。天使用兩翼遮臉，不敢見神，這是謙卑的表現：“其上有撒拉弗（特種天使）侍立，各有六個翅膀：用兩個翅膀遮臉……。”（賽6：2）天使用翅膀遮臉，不敢見神，是女人學謙卑的榜樣，所以為天使的緣故，女人是要謙卑順服。
三、天使最先犯罪
按人類說，女人也是最先犯罪。撒但要高擡自己，要出頭（賽14：13）。撒但原來是天使長，但牠犯了罪。有些天使跟牠出頭，也就犯了罪，但其他的天使不跟牠犯罪，就要用翅膀遮臉，不出頭，這是先犯罪的女人的好榜樣，所以女人蒙頭，是天使的好見證，對沒有犯罪的天使也是個好見證。
四、“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
這句話，原文沒有“服”、“記號”等字，應譯作“在頭上有權柄”。權柄，是丈夫在妻子內有權柄：“妻子沒有權柄主張自己的身子，乃在丈夫……。”（林前7：4）女人蒙頭，表明有了丈夫，這樣，丈夫在妻子內是有權柄的。
無論怎樣講,”為天使的緣故”去蒙頭是順服權柄的意思，這又怎能否定蒙頭是一個當時的風俗呢！
第五章 “本性”
“你們自己審察，女人禱告神，不蒙著頭是合宜的嗎？你們的本性不也指示你們，男人若有長頭發，便是他的羞辱嗎？但女人有長頭發，乃是她的榮耀，因為這頭發是給她作蓋頭的。”（林前11：13－15）
一、“本性”
原文pbusis，英譯nature，這是“天然”或“天性”的意思; 也指地方、氣候、文化背景及生活習慣。
男人犯罪後，要“汗流滿面才得糊口”（創3：19）。男人既要勞力流汗，所以有長頭發是不宜的，這是男人的本性。
二、他們的本性成了他們的風俗
我們的本性就不會認為婦女在會中不蒙頭是不合宜的，只在當時的風俗下，她們在聚會中不蒙頭就不合宜。但我們的本性“也”指示我們，男人若有長頭發是羞辱的，所以男人不該留長頭發。可惜有些弟兄的頭發比女人還長，這是羞恥的事。
三、“給她作蓋頭的”（林前11：15）
“作”，原文是“代替”;”蓋頭”，原文是“頭帕”，把頭圍繞著。這裏的意思是，女人的長頭發代替了頭帕。這又是我們女人今天的本性。
我們的本性告訴我們，男人不要有象女人的長頭發，女人也不要有象男人的短頭發; 男人女人都不需要用格子網來蒙頭。
第六章 在聚會裏
蒙頭是個風俗問題，但為什麽風俗又混入教會裏來呢？我們豈不是不要效法這個世界，不要同流合汙的嗎？
要知道有些風俗是迷信的，是從撒但來的，我們必須棄絕。另有些風俗是世俗化的，我們不要“隨從今世的風俗”，（弗2：2）因為這也是出于撒但的。有些女人隨從世人穿坦胸露臂的衣服，這是妖冶，我們當棄絕。還有些風俗是我們的生活習慣，無傷德行也無害真理，相反，也有反映真理作用的風俗，例如蒙頭、洗腳，我們可以照當地風俗行，甚至把它應用在聚會裏。
一、哥林多女人
她們在生活上是蒙頭的，可是她們以為她們信了主，到會堂聚會就可以脫離當時的風俗。不過，她們有膽量不蒙頭，但沒有膽量剃了頭發。保羅說,”凡事都要規規矩矩的按著次序行。”（林前14：40）她們在哥林多，膽敢不按哥林多風俗蒙頭，膽敢不按著次序行，這是不好的。我們不能不理會社會習慣所形成的道德觀念。我們有自由改裝扮，但不要改成不正經的人的裝扮。按哥林多的風俗，不蒙頭就得剃頭，剃頭就是被抓的淫婦。她們抛頭露面，不成體統。她們在聚會裏應當蒙頭，因這又是能帶出真理的風俗。
二、天主教徒
天主教的信徒在聚會裏蒙上透明多孔的紗。她們不只在聚會裏蒙紗，她們在路上也蒙紗。
三、基督教的聚會
在我們的聚會裏，我們不用蒙頭，因為這裏不是哥林多一帶的地方，要有他們的風俗。但如果有些猶太人或回教徒參加我們的聚會，我們就不當要求她們都得除掉頭飾：“不像摩西將帕子蒙在臉上，叫以色列人不能定睛看到那將廢者的結局。但他們的心地剛硬，直到今日誦讀舊約的時候，這帕子還沒有揭去。這帕子在基督裏已經廢去了。”（林後3：13－14）有些日本婦女到我們這裏聚會，戴上頭紗、面紗，我們歡迎她們按著她們的習慣戴上。
年老的弟兄姊妹身體欠佳，在聚會裏戴上冷帽子，我們不要過分要求他們脫掉。
姊妹在聚會裏，不用按哥林多風俗蒙頭。有些人以為她們是按照聖經的吩咐也蒙起了頭，我們說，她們的心地是好的，但做法大可不必。如果她們明白了聖經的真意，她們就無須蒙頭了。況且今日姊妹蒙上的“格子網”，不是當時中東的風俗，又不是猶太的風俗，也不是天主教的白紗，更不是哥林多等希臘城市風俗的長紗。這種格子網有白的，有黑的，無論怎樣，都不能把頭發蓋住。假如你用這種格子網來當衣服穿，肯定是不能蓋住身體的。
在聚會裏，本來蒙頭不蒙頭也無關緊要，因為蒙頭不是犯罪，但現在聚會蒙頭，就會影響其他人。若按當時的風俗，不蒙頭就是妓女。我們今日沒有這個風俗，因為不蒙頭的女子，沒有人說她是妓女。如果硬把哥林多等地的風俗搬來，無形中就定了別人的罪，把別人定為不潔的女子，所以我們不主張今日教會的女子蒙頭。你蒙頭，你敬畏神，但在你旁邊的女子，就被你的蒙頭定她們為不潔的女子了，所以還是不蒙頭為佳。
第七章 “辯駁”問題
“若有人想要辯駁，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矩，神的衆教會也是沒有的。”（林前11：16）有人根據這節經文，就說：“無論怎樣解釋，我們也要蒙頭，因為保羅叫我們不要為這事辯駁。不單我們不要辯駁，‘神的衆教會也是沒有的。’不單哥林多教會是這樣，神的衆教會也是一樣。哥林多教會蒙頭，神的衆教會也不要辯駁。”
哥林多教會的婦女不用為蒙頭不蒙頭而辯。她們認為在基督裏，她們是自由的，就可以不理會當時的風俗習慣，這是不對的。保羅講了一大段習俗，是為哥林多教會，但其中的教義，即男女平等，男女公開講道，誰也離不開誰，都得互相尊重，這原則是永不變的，這就沒有什麽可辯駁的。
但有人說：“不只哥林多教會不要辯駁，神的衆教會也不要辯駁，如果想要辯駁，‘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矩’。”
是，哥林多教會不要辯駁，神的衆教會也不要辯駁。我們不能辯駁保羅，我們更不能辯駁神。但我們不是“辯駁”，而是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
“辯駁”二字，原文是“好爭勝”。我們不能為某一個問題要爭勝。保羅的重點是對使徒的教導和權威，我們不能辯駁。保羅沒有叫曆代神的教會都要蒙頭。如果保羅這樣教導，我們也不要辯駁，我們就得服從。保羅的意思是不要辯駁使徒的權威，我們不要反對使徒的權威與教導。“規矩”是“常例”、“習俗”。“我們沒有這樣的規矩”，意思是我們沒有好勝的常例。“神的衆教會也是沒有的”，這不是說，神的衆教會都要學習哥林多婦女蒙頭，而是神的衆教會都沒有好勝的常例。
保羅只向哥林多教會提蒙頭的事，因為他們在這事上忽略了，以為信了主的婦女可以不照當地風俗蒙頭。保羅說，要蒙頭，不要辯駁。神的衆教會若有其它問題，保羅吩咐之後，他們也沒有辯駁的規矩。無論哪一個教會，無論有什麽事，一經使徒的吩咐，就得順服，不要辯駁。哥林多教會在蒙頭上出問題，保羅針對他們的問題教導他們，他們就不應辯駁;
加拉太衆教會在守律法上出問題，一經使徒的教導，他們也就不應辯駁。我們現在是要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而不是辯駁保羅。
第八章 曆代教會的榜樣
第1世紀之後（使徒教會之後），曆代教會絕大部分都沒有蒙頭。
馬丁路德更正教之後（約500年前）的教會，都沒有蒙頭的事。
19世紀大複興之後，司布真、慕迪、芬尼等神所重用的人，他們的教會都沒有蒙頭的事。
20世紀的教會，葛培理、宋尚節、王明道等，都不主張教會婦女要蒙頭。
倪柝聲先生的聚會處，他們根據倪先生的教導就蒙起頭來，但現在聚會處有許多人都不蒙頭了。倪先生的親屬陳終道先生也不主張蒙頭。
有人說：“我們不要看人，只讀聖經。”但聖經也有“看人”的事：“你們該效法我，象我效法基督一樣。”（林前11：1）我們不要因人的失敗軟弱而被絆倒，但我們可以效法那些效法基督的人。不過，我們不要“仰望”人，我們只仰望耶稣。
第九章 靈訓
我們“不是憑字句”（林後3：6）來蒙頭，但我們要從蒙頭的原則得教訓。
一、順服與平等
“神是基督的頭”，但神與基督又是平等的。
“男人是女人的頭”，女人要順服丈夫，但聖經是不許男人惡待女人。女人要順服丈夫，但丈夫不要壓制妻子：“你們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與妻子同住;
因她比你軟弱，與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所以要敬重她。這樣，便叫你們的禱告沒有阻礙。”（彼前3：7）“你們作丈夫的，要愛你們的妻子……。”（弗5：25－28）按創造的次序，女人當順服男人;
但在基督裏的關系是男女互相依賴，是平等的：“然而照主的安排，女也不是無男，男也不是無女。”（林前11：11）
二、不要出頭
基督在神面前是蒙頭的，各人在基督面前是蒙頭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是蒙頭的。把頭蒙了，就不會被人看見自己的頭。蒙頭的意思主要是順服，不出頭。可惜有些女人戴了格子網，但為人很不順服。內心不順服，外面蒙頭有什麽用處呢！
蒙頭，主要是表明不出頭，要順服神，不順服而蒙頭就是假冒為善。沒有蒙頭風俗的地方，我們只要取其精意順服神，而絕不需要按當時的風俗而又不照他們的方式。單用格子網來蒙頭，就失去蒙頭的意義了。我們當好好地學習順服的功課，特別是順服神。
“我稱贊你們，因你們凡事記念我，又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我願意你們知道，基督是各人的頭; 男人是女人的頭;
神是基督的頭。凡男人禱告或是講道，若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凡女人禱告或是講道，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因為這就如同剃了頭發一樣。女人若不蒙著頭，就該剪了頭發;
女人若以剪發、剃發為羞愧，就該蒙著頭。男人本不該蒙著頭，因為他是神的形像和榮耀; 但女人是男人的榮耀。起初，男人不是由女人而出，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
並且男人不是為女人造的，女人乃是為男人造的。因此，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服權柄的記號。然而照主的安排，女也不是無男;
男也不是無女。因為女人原是由男人而出，男人也是由女人而出;
但萬有都是出乎神。你們自己審察，女人禱告神，不蒙著頭是合宜的麽？你們的本性不也指示你們，男人若有長頭發，便是他的羞辱麽？但女人有長頭發，乃是她的榮耀，因為這頭發是給她作蓋頭的。若有人想要辯駁，我們卻沒有這樣的規矩，神的衆教會也是沒有的。”（林前11：2－16）
一九九四年二月八日
林獻羔 - 中國著名基督教家庭教會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