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艾梅
Amy Carmichael
(1868~1951)
早年的岁月
贾艾梅(Amy
Carmichael)于一八六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生于爱尔兰北部一条小村庄。艾梅家境富裕,父亲是爱尔兰纺织厂的东主。父母均是虔诚的基督徒,属于长老会会友。教会大部分的经济支持都来自贾家。
艾梅是家中七个孩子中的长女,父母对他们管教得非常严格,子女要绝对顺从父母的话,否则会受到严厉的责罚。父母非常疼爱子女,要他们受最好的教育。他们请来家庭教师在家中教导子女,艾梅直到十二岁才被父母送到寄宿学校读书。艾梅在校读书三年后,在一次聚会中向主耶稣敞开心怀,决志信主。
艾梅十八岁时,父亲贾大卫的生意出现问题,家中经济出现重大的困难,孩子们再不能上昂贵的寄宿学校,子女们只能留在家中学习。不久,父亲因感染肺炎离世,艾梅变成家中的帮手,协助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兄姊妹。
灵命复兴
一八八六年,艾梅被友人邀请到苏格兰去,他们特别到格拉斯哥,出席那里举行的其士域培灵大会(Keswick
Convention)。艾梅渴慕主话,追求灵命进深,此次参加其土域培灵大会对艾梅的一生起了常重大的影响。她在大会中学习到长进的秘诀,乃是“向世界死”。什么叫做“向世界死呢”?在她眼中,时装、华丽的衣服装饰品、奢侈品均是属于世界的,因此她决心过简朴的生活,拼弃一切属世的欢娱。
一八八七年,艾梅参加其士域培灵大会,这次的讲员是中国内地会的戴德生先生。在大会中,戴先生提到“每一小时,世界上都会有四千人死去,他们没有基督,没有盼望地跨进死亡的门槛。”这些话深深藏在艾梅的心坎里。她逼切为着这些失丧灵魂祷告,更觉得普世的福音需要是如此迫切。艾梅一再参加其士域培灵大会,每逢听到未得之民的情况,她会非常挂心,像听到异教徒在呼求拯救一般;她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坐在一旁,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福音工作
艾梅在家的日子,因为目睹贫穷的孩子,于是招聚他们一起,教导他们认识圣经,鼓励他们恒常读经祷告。又帮助在磨坊工作,称为“披肩女郎”的女孩子认识耶稣。虽然披肩女郎信了主,但传统的英国教会容不下这类出身低下阶层的人。艾梅为此祷告,最后买了一块地,建了一间简单的聚会点。他们的工作发展很快,经济上的开支也不断增长,钱从哪里来呢?艾梅放弃当时惯用的卖物筹集金钱方法,她相信神的工作,神必然会供应一切需用的金钱。她相信神是不吝啬赐福的神,只要事情出于神,必然会有美好的预备。
一九八九年,艾梅和母亲被友邀请到英国的曼彻斯特。艾梅在贫民窟工作,带领工厂女工信主。当地的环境非常恶劣,治安也不靖,但艾梅却甘之如饴,视之为宣教工场上的训练。可惜后来因为健康的问题而被迫停止。
威尔逊先生的女儿
威尔逊先生是其士域培灵大会的创办人之一,艾梅在其士域培灵大会中认识了他。二人的年龄差距甚远(威尔逊六十岁,艾梅二十岁),但二人一见如故。原来威尔逊先生是一位孤独的鳏夫,唯一的女儿约在艾梅年龄时死去。他遇见艾梅后,就把她看为逝去的女儿。威尔逊在征询艾梅母亲同意后,艾梅就搬到他的湖区大宅中居住。艾梅的来临使到湖区大宅增添了不少生气。
宣教的呼召
一八九二年一月十三日,艾梅忽然清楚地听到神的呼召说:“往普天下去”;这声音重覆了多次,艾梅知道这是从神而来的呼召,要她往普天下去传福音。事实上,自从艾梅在其士域培灵大会上听闻异教徒的情况,为此事祷告已有四年了。不过在艾梅的心底,她仍有很多挣扎。威尔逊先生对她视如己出,对她倚赖日深,她岂能置他于不顾呢?她能一走了之,不协助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妹吗?她个人的健康不佳,她能到远方异教徒居住之地吗?艾梅心很矛盾,于是写信与母亲分享。
母亲这样回覆她的信:“这些年间,神把你借给我,只有祂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你是我的力量、安慰和喜乐。在忧伤中,你是我的支持和安慰;在孤单中,你是我的同伴;在喜乐时,你与我一同欢欣。亲爱的,神要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岂能对祂说‘不’呢?亲爱的艾梅,你不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祂的,我甘心乐意把你交托给祂!”
威尔逊先生与贾太一样心爱艾梅,不舍得与她分离,但他们都相信艾梅是神的女儿,祂必然会看顾保守,故都支持艾梅的宣教决定!
踏上征途
不单母亲和威尔逊先生支持艾梅到异地宣教去,其士域大会亦答应在经济上支持她,使贾艾梅成为其士域大会的宣教士。然而直到此刻,艾梅仍不知道要往那里去。艾梅原想申请加入戴德生先生的中国内地会,后来因为健康的问题不获差会接纳,只好回到威尔逊先生家里。
在艾梅领受宣教呼召一年后,她忽然觉得神要她到日本宣教。在日本,她不认识任何人。威尔逊先生认识一位在日本的宣教士,于是替艾梅写信去查询,但对方的回覆尚未来到,艾梅已踏上征途。
一八九三年五月,艾梅终于踏上日本的松江,展开她的宣教生涯,亦真实地接触到:语言的障碍、食物、衣服、异教徒对福音冷淡的反应、孤单感等挑战。艾梅从同工和自己身上首次觉察到,宣教士不会因为离开原来的地方就会变成圣人,他们与一般人无异,有着人一切的软弱和限制。
艾梅传福音的心非常迫切,因此尽管她还未掌握到日文,但透过日本同工帮忙翻译,她到处传福音去,并且带领了一些日人信主。可惜因为身体不济,患了一种所谓“日本头痛病”,需要长时间休息。于是在日本事奉了一年多的艾梅,被迫暂时离开日本,到中国休息去。
锡兰之旅
艾梅在中国上海内地会的总部休息了一个星期,身体健康好转了一点,眼见差会同工们忙碌的事奉,自己却终日无所事事,于是在神面前寻求事奉的出路。她觉得神呼召她到锡兰去,立时就踏上开往锡兰的船去,连差她出去的其士域大会也没有知会一声。她这仓猝行动使到英国的亲人大为担忧,威尔逊先生立刻发电报去查询,问她是否离开日本的工场,改投别的差会,又问她为何有此行动而事前不先知会差她出去的差会。艾梅至此方知自己行动鲁莽,大大伤害了爱她的人的心。其实她单纯地以为既是神的旨意带领她往锡兰,必会叫所有人都明白。
医生认为艾梅的健康情况不容许再回日本去,于是她安心留在锡兰事奉。过了不久,接到威尔逊先生中风的消息,立时赶回英伦去。威尔逊先生非常高兴艾梅回来,身体迅速痊愈,但艾梅只在英国逗留了十个月。一八九五年十月,艾梅再次踏上征途,展开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宣教生涯,从此再没有回过家去。
印度之旅
艾梅加入Church
of England Zenana Missionary Society
到印度宣教去。她先到印度南部的班加罗尔,这里的天气较佳,但学习泰米尔语很艰难。目睹其他宣教士不善用时间去传福音,反而浪费时间去做一些在她眼中看为无关重要的事,令她感到甚不是味儿。艾梅自己过着简朴的生活,尽量找机会与当地人融合,使她在当地的宣教士同工中间如同鹤立鸡群,显得格格不入。没多久,她认识了另一位宣教士获加威廉。他是一位信仰保守、生活严谨、着重传道的宣教士。他成立二一队巡回布道队,全心为主抢救异教徒的灵魂。他邀请艾梅加入,艾梅欣然应允。
印度之母
一九零一年,当布道队来到多纳华(Dohavar),一名女童从印度庙里逃到他们那里寻求庇护。在印度的社会里,许多人因着不同原因,把年幼女儿嫁给印度教庙里的神(其实是让女儿成为庙妓,供到庙里的男人发泄情欲)。艾梅对于这情况感到非常愤怒,她决心拯救这些女孩。她派人到印度各处寻找这些女孩子,亦有贫穷的寡妇把女儿送到她那里去。为了照顾这些软弱无助的小女孩,艾梅和她的同工成立了育婴院。艾梅在印度宣教的角色转变了,由一位游行布道者变成看顾小女孩的母亲,印度人称她为艾玛(意即母亲);这项事工改变了她的一生,也是她一生宣教事工的转捩点。
拯救女孩的工作渐渐发展成为多纳华团契,工作的需要越来越大,后来还加入男孩子。随着孩子的增多,同工开办了多间育婴院、幼儿院,还有医院、办公室、同工的居处。庞大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援,神感动世界各地的白人宣教士加入,也有印度妇女,甚至得着印度政府的支持,取消这种“嫁给神”的陋习。不少人赞赏艾梅的工作,她还因此获得印度政府颁发的奖章,但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岁月中,遭遇到不少困难和痛苦,实在一点也不容易度过。
至于金钱方面,艾梅依循她一向的做法,只把需要告诉神,不向人募捐。团契经历过不少银根短缺的时候,然而神总在重要关头,适时供应他们的需要。艾梅特别写了一本书,记载神如何奇妙地供应他们的经济需要。
困难重重
多纳华团契的工作引来不少攻击,当地的印度教徒否认庙妓这回事,纷纷指责艾梅说谎。有些妇女把小女儿交给多纳华团契后又取回,艾梅不肯把小女孩交回,有时为此对簿公堂,被人控以拐骗妇女的罪名。
当地的宣教团体亦不满艾梅,甚至发动了一个“赶贾艾梅离开印度”的运动。他们视她为眼中钉,因为她坚决拒绝雇用挂名基督徒,甚至写了一本名为“事情的真相”的书,揭露印度宣教工作所谓的卓越成就,带了多人信主,其实许多都是挂名基督徒;此事引起了许多人不快。艾梅和多纳华团契中人尽量印度化,穿印纱龙,当地宣教士觉得这种行为不配合宣教士身分,他们亦怀疑艾梅所指的小女孩作庙妓一事。
压力重重
艾梅的工作极为繁重,身体经常患病,但她却不肯放下工作回国休息。即使至亲的人如威尔逊先生和母亲的离世,她都不肯回国奔丧,因她有极强的使命感,她常说:“宁愿烧尽,不愿锈死(rather
burn out than rust out)”她认为休息是浪费时间,只待身体支持不了,才到印度北部休息一会。
属灵争战
多纳华团契的工作虽然发展迅速,但亦经历重重困难,承受不少来自敌对势力的攻击。不少来到多纳华的孩童是身患重病或营养不良,同工们细心照顾不时,亦未必能挽回他们的性命,使同工们十分难过。另一重大打击是团契多位领袖和得力同工骤然逝世,不单叫人心碎,还防碍工作的发展。另一类叫人伤心的事情是当中有同工犯罪,被迫离开团契的事奉。这一切打击,常叫多纳华团契同工灰心失望,沮丧不已。
艾梅本身多年来过着刻苦的生活,担负着过量的工作,导致百病缠身,身心灵都极为疲累,几乎连宣教的热诚也失去,然而艾梅靠着那加给她力量的主,毅然熬过去。不但如此,她还不住祷告,祈求神除去印度教和回教的营垒,叫福音能临到他们身上。
最后一击
一九三一年,多纳华团契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回教徒聚居的小镇租了一所房子。团契预备在那里开一所药房,然后让它成为福音的据点,于是派两位姊妹进驻那里。艾梅特别到那里视察环境,却不小心掉在工人所掘的洞里。这一跌,导致艾梅折断了腿、关节移了位、弄伤了脊骨。同工立刻把她送到医院就医,但艾梅再无法完全康复。因为行动不便,再加上百病缠身,艾梅的余生只能在卧房内度过。直到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八日,主才把这位疼累不堪的女儿接去,息了她在地上的劳苦。
著作等身
艾梅一生勤于写作,总共出版了三十多本书。自踏上日本宣教工场开始,她以优美的文笔,把她在宣教工场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她勤于写信,与支持者分享个人的挣扎和在宣教工场上的心路历程。她卧病在床二十年,虽然未能到处视事,却写作不缀,透过热诚的文字和感情丰富的诗篇,她牧养了数以百计的孩子和同工。艾梅以坦诚的心,记下她的所见所闻,她丰富的感情,感动了许多人的心,造就了数之不尽的信徒;华人教会深爱的一本小书《若》,就是艾梅的著作。启示录这样评价那些在基督里死了的人:‘“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做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
(熊黄惠玲,本文取材自Amy
Carmichael: Her Life & Legacy by Elisabeth Elliot , MARC, 1987.)
一个弃绝给神的生命
“耶稣将祂的生命给了她,现在轮到她了”
艾梅生于一八六八年北爱尔兰,祖先是来自苏格兰西南部忠诚的长老会信徒,为保卫信仰而渡海定居北爱尔兰,艾梅的父亲经营磨坊生意,父母亲慈爱兼有严格的管教,所以她有一个敬虔而快乐的童年,自幼喜爱动物,家中有丰富的藏书,“天路历程”是艾梅最爱读的,她非常爱诗,也试着写诗。
一八八零年夏天,艾梅离开家成为寄宿生,十七岁时在一个聚会中,一首简单的圣诗“耶稣爱我我知道,因为圣书告诉我……”,诗歌的第一句就像成千的天使唱向她的心。“耶稣爱我”,是的,但我接受了那爱吗?她从未邀请耶稣进入她心中,这是她的第二次机会。十字架上祂所受的痛苦似乎压碎了她。是的,她要向耶稣打开心门。突然间,她的锁炼全都脱落了,她现在明白了约翰卫斯理所著重的基督徒的重生是什么了,她的灵魂飞上了高天,她被提升到以往的年月似乎都成空了。她像一个朝圣者进入沙漠,远离了人的爱,因为她已找到了神。
天上的异象
一八八四年学年结束后,父亲来接她回家,回到爱尔兰,艾梅并未忘记她接受耶稣作她救主的决定。但如何事奉祂呢?一次她和母亲在茶铺,注意到一个小女孩将脸贴在橱窗的玻璃上,当她们离开时,艾梅看到了其它的,小女孩的衣服又薄又脏,还光着脚,在这阴冷潮湿的地上光着脚是多么冷,又饿,多么穷,多么可怜!晚上,在她温暖的房间,艾梅求神告诉她该怎么作来帮助这样的小女孩。
又一个周日上午聚会后,她和两个弟弟在路上帮忙一位老妇人扛重物,遇见教堂出来的人惊异的望着他们。艾梅很尴尬,老妇人是肮脏的,穿着破旧。艾梅心想:“这些体面人可别想我们贾家是与这样的可怜人来往的。”突然,神的话像雷声,一个声音隆隆作响:“若有人用金、银、宝石、草木、禾??在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那日子要将他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个人的工程怎样,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赏赐。”哥林多前书第三章十二到十四节。艾梅麻木的反应着,但是谁在说?当天下午在房间内,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几个钟头后,她明白她确曾听到了声音。这事只有一个意义:“……这火要试验个人的工程怎样……。”那么她的工程如何呢?今天她被要求作一件善行,而她却用自己的困窘羞辱了那件善行。啊!神!让我用金子服事你。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经历,但她立刻开始奉献她的金子。
儿童工作
首先,艾梅邀请邻居的孩子,在礼拜天的下午到家里来,用玩游戏、说故事款待他们,圣经故事就在欢乐中编进去了,她有六个弟妹,有许多招呼年幼孩子的经验,所以当孩子们热烈响应是毫不奇怪的。她的弟妹们也参加,艾梅心中清楚这些邻童是蒙了恩典,但尚有其他的孩子更需要耶稣。她怎能忘记在茶铺橱窗外,那单纯又衣衫褴褛的孩子那搜寻的目光?艾梅也志愿和牧师在周六晚间访问贫民区,也开始接近那些在马路上游荡的孩子,并邀请他们来聚会。神话语的盛宴总是夹在活动中供应着。消息传开后,愈来愈多的孩子加入,艾梅知道她的能力来自耶稣。她更加努力作工,很快的成立了男孩子的“守望会”,这些孩子们宣誓固定读经、祷告。每星期六早上聚集,彼此交换一周来的成功或失败。女孩子们的祷告会人数增加极迅速,甚至移至大学里聚会了。
艾梅在一八八六年被朋友邀赴英格兰的开西聚会,盼望能够受到圣灵的洗。那天的讲台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影响,但在结束祷告时,犹大书二十四节“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这经文跳入艾梅心中,是的,“叫你们无瑕无疵,欢欢喜喜站在他荣耀之前的,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啊,是的!“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祂,从万古以前,并现今,直到永永远远,阿们!”艾梅稍稍晕眩的走出了聚会,稍后,那经文又再度临到她。
回到家乡,她拒绝了母亲带她去采购衣物,这些物品是精致的虚荣。她心中充满了保罗对提摩太所说:“愿女人廉耻,自守,以正派衣裳为妆饰,不以编发、黄金、珍珠和贵价的衣裳为妆饰,只要有善行。……”艾梅明白在开西聚会有一些重要的改变发生在她身上,使她成为生活在、呼吸在神话语中,而被领向一个门徒的新生活。
一八八七年开西聚会在艾梅家乡举行,邀请了知名的戴德生,戴氏于一八六零年间赴中国大陆宣教,成立中国内地会,深入中国大陆传教,传教士都穿着当地服装,操当地语言。在一八八五年剑桥大学的“剑桥七杰”自愿投入中国的事工,在英国社会曾引起了极大的注意。戴德生站起来大声疾呼全世界有十六亿五千万人未得救,每天有五万人的灵魂沉沦,每一天五万人。在开西聚会,艾梅证实了她以前所听说的:“所有教条式的拦阻都要避免,目标是圣洁,自我必须被降低,克服最小的罪,挪开苦毒及仇恨,每一时刻与主同在,仰望神的能力胜过每一软弱。”
开西聚会决定派出宣教士,艾梅十分兴奋,她有这个荣誉吗?神的话语临到她哥林多后书第十二章九节:“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诗篇一二一篇八节:“你出你入,耶和华要保护你,从今时直到永远。”艾梅自问如果神呼召我前去,我难道不愿意吗?向未得救的异教徒传福音影响到她在本地的服事吗?
欢迎所----服事女工
艾梅因关心本地工厂女工,开始有服事她们的聚会,这时女工大量涌来,原先所借的教室已不敷使用,艾梅发动女工为此事祷告。奇迹似的,一位有地位的妇人捐赠了五百英镑作为建铁皮聚会所的费用,艾梅又说服一位富有的工厂老板捐献了所需的土地,完成后,有些人称为“锡会幕”。艾梅称之为“欢迎所”。一周内的每一天都有活动,周日有圣经课程及日光乐队,周一诗班练唱,周二夜课,周三姊妹会,……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三是传福音聚会。超过五百人的聚会及活动,艾梅需要许多助手及金钱。女工们也出售自己的手艺品来帮助募款。欢迎所在英伦三岛的基督徒中负有盛名,艾梅甚至被邀至曼彻斯特,为那儿的女工开办欢迎所。
一八九一年九月,哥林多后书第九章八节“神能将各样的恩惠,多多的加给你们;使你们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样善事。”艾梅深深的被这章节影响了,她将这话纪录下来,一旦神向她显明祂的计划,她打算立刻投入神的工作。然而,那一年的开西聚会她祈求神把她从不断的内心的压力中释放出来。一八九二年一月艾梅住在格兰吉陪伴罗拔.威尔森先生︵开西聚会的创办人之一︶已有两年了,她看来似乎是平静的,但尚未有喜乐。她耐心等候。一月十三日晚间,发生了。艾梅写下几点留下的理由,然后回到房间向神询问,求祂的旨意,像她听见母亲说话一样的清楚,她听见了神:“去吧!”事情就是这样了。撒但真是给了她足够的理由不去服从神,但艾梅杀了这魔鬼----吼叫的狮子。
在日本的服事
同年经过威尔森先生的帮助,艾梅被开西聚会差派,预备前往中国宣教,但可惜在身体检查这一关,她未能通过。整整一年后,一八九三年一月十三日,艾梅突然想到她的目的地是日本,同年三月三日,她登上了往亚洲的船,船在海上遇见大风暴,艾梅惊奇:“我怎么都不觉得害怕?”她有完全的安息。
在船上,艾梅与船长的谈话,使他恢复了信仰,并将他带到基督耶稣的面前。他说:“你不只是活在你的信仰中,我还看见基督在你里面。”四月二十五日艾梅抵达日本,很快的,她从接待的传教士家中搬出去到日本民众住宅区,以便工作。同年夏天邻居中有一人,听说是被六个“狐狸精”附身,严重到已快死亡。艾梅请她的翻译带她去,坚持之下,那家人让她们一试,那老人被绑在木头上,神的话临到了艾梅:“奉我的名赶鬼!”话像刻在石头上,艾梅觉得无此能力,她要翻译传译:“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我们赶出这狐狸的灵!”一经宣告,老人扭动,开始愤怒,咒诅及尖叫,挣扎着要脱绑,像要杀死这些闯入者。他的家人吓坏了,就尽速送她们出去,艾梅觉得屈辱,她作了什么?她羞辱了她的救主吗?但突然间她的勇气倍增,平静的问那人妻子说:“我们回家去向我们的主耶稣祷告,那位活神,我们的神会胜利的,狐狸的邪灵离开后,请通知我们。”一个钟头后,一个男人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来了,他说老人已经好了,狐狸的灵已走了,哈利路亚!当她们再去拜访,老人完全平静自持了,并送给艾梅一把石榴花。
因着在家乡的经历,艾梅决定接触本地的工厂女工,她走在贫民区中,邀请女工们来参加聚会,她们辛苦工作,从清晨五点到黄昏六点,每十天休息一天。十分惊异的,竟然来了八十位女工,她们非常饥渴的要一些不同的东西,艾梅给了她们基督。
八月,艾梅上山参加了一个宣教士奉献委身圣职的聚会,她需要这样的聚会。曾经有过不止一个男士向她表示过,但她并未感觉需要一个丈夫。在山上,她藏进一个洞内,祷告了许多个钟头,撒但一直耳语:“现在还好,将来怎么办?”“你会觉得很寂寞。”她转向神呼求:“主啊!我该怎么办?我要如何走向终点?”神说:“没有一个信我的会被撇弃。”“我必不撇下你们为孤儿。”
新奉献过的艾梅决心要传福音,她的饮食与衣着都日本化,并与她的翻译挨家挨户去敲门。有一次一个佛教徒问她:“你如何让我们看见你住在基督里?”这是一个挑战,艾梅变得愈来愈认同而像一个日本人了,她坐三等车旅行,住他们的旅舍,睡大通铺,这些生活型态都使她放弃了许多隐私。
每一次出门,都热切祷告神指引她。十一月她决定去拜访附近山区的村庄。第一次探险,她使一个丝织女工信主,十二月艾梅又多拯救了两个人,二周后四个人信主,一八九四年一月去山上,一次艾梅就使八个人信主。到此时,三木所有的宣教士都与她一同祷告。很明显的,她每去一次山村,信主的人数就成倍增加。但这奇迹似的扩展很快的终止了。
得病回英国
这时艾梅得了一种剧烈的头疼症,躺在床上一星期之久,有时眼睛看不见。听说这病名叫“日本头”,唯一治愈的方法就是离开日本。但艾梅不打算放弃。五月,艾梅听说另一城市的宣教士病了,需要帮助,她立刻坐船赶去帮忙。抵达后,艾梅病倒了,发觉到在她周围的是湿毛巾,悲悯的脸,模糊的意识,……这终止了她在日本的服事。回到三木她准备去中国,离开前,她参加了几个因她信主之人的水洗礼,当时她仍有欲裂的头痛。
七月,她买了去中国的来回船票,在上海的医生建议她转往中国东北去养病,但艾梅有一个兴奋的欲望想去锡兰,并且发现去锡兰的费用低过去东北,八月十七日她抵达锡兰首府可伦坡,短暂的停留,威尔森先生中风的消息传来,艾梅就辞别她的福音伙伴及朋友,飞回伦敦,转往格兰吉探望安慰威尔森先生。这年冬天,艾梅也在沉思自己的前途:在日本的失败由于两大缺失,不够健康的身体及不能操当地的语言。但在可伦坡的短暂逗留给了她新希望。一封从印度班加罗省的来信更激起她的兴趣。艾梅的母亲,家人及威尔森先生似乎都较能接受艾梅前往印度之事,所以虽然没有明显的呼召,她就决定前往。
星团----印度的服事
五月,艾梅在伦敦英国国教的宣教会有一次面试,七月份国教通知开西聚会差派艾梅为驻印度班加罗省的宣教士。十月她再度告别家人航向东方。初抵印度,她经历了一些社会文化背景不同的震惊,并经过与其它宣教士的相交,更加了解人们需要认识耶稣,她每天花六小时学习当地语言,一向独立的艾梅在一八九七年七月开始一个妇女福音团队,一八九八年,三十岁那年,艾梅有了三个奉献的姊妹。其中一位名叫邦娜美,是一位基督徒的媳妇,也是一个年轻的寡母。她们的服事并未要求报酬,她们是充满活力的活跃着。当地人称她们为“星团”。在宾那维里这个地方,她们经常是在一百度的高温气候下传福音,在路途中,住宿在野外,露营是宜人的,只是要注意毒蛇、蝎子等。星团的姊妹也除下她们配戴的所有首饰,在印度社会中,这些首饰象征着她们丈夫或父亲的财富及地位。这种牺牲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神拣选何等圣洁的妇女来参与艾梅的工作。大部份的印度人反而更尊敬她们,因为她们尊重圣洁。话传开后,连小偷也知道她们一无所有了,这是真神保护的手。
一八九八年初,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在宾那维里屋外呼救,她从未见过艾梅,但上过附近的教会学校,读了圣经而成为一个信徒,在印度,一个人信耶稣后就不容于家人,这女孩的亲族包围房子,要求把她交还。艾梅及她的辅导华克乐先生拒绝了,并愿意提供庇护。下一步,华克乐先生寻求正式法律途径。非常幸运,这女孩达到法定成年年龄十六岁,可以合法独立了。这女孩被一个基督徒诗人命名“胜利之珠”。但忿愤的亲人们却放火烧了这女孩去的教会学校。同一年,另一女孩也来寻求庇护,再度的艾梅和华克乐先生的家人挺住面对那女孩亲族抗议风暴,她成了“生命之珠”。
一八九九年,有些人信主了,包括男人及男孩子们受了水礼。大部份的女孩们被送往另一地的教会学校,二十公里远的距离足够挡住那些要报复的亲人们了。写作的推动力使得艾梅记录下这些事迹,写成手稿,但出版社要求她修改一些结局,她就把稿搁置一边了。
真正的试验来了,艾梅看着这小女孩,问她:“你几岁?”“十一岁”,艾梅不能收留她,但告诉她可以来上课,艾胡丽就来上课,听说她的父亲自亲人中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要阻止艾胡丽,但他尽量忍耐,特别是艾胡丽的堂兄因为也要来上课并信耶稣,就被绑在阁楼上受折磨。艾梅曾听见艾胡丽的祷告:“主阿!求你不要使我回到黑暗,求你让我活在光中。”艾梅也认真的为她祷告。有一天这父亲很沮丧的来了,告诉他的女儿不可再来。艾胡丽要被拉回黑暗吗?不!当这父亲伸手去抓她时,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来,“怎么了?”他叫:“我的手臂好像麻痹了?”艾梅告诉他:“这是上帝已拣选这孩子归给祂自己。”艾胡丽从此可以留下来与艾梅同住。
华克乐先生被邀去帮助在杜尼法的多纳男子神学院,多纳是在低地的一个乡村,远离大路及铁道。艾梅、星团、艾胡丽都随着华克乐先生一家搬去了。那儿有一所一八二四年建的教堂。从多纳,艾梅及星团可向散居在附近许多小村落的人传福音,大部份的村落都在步行两小时的范围之内。一九零一年初,在多纳,五个来自宾那维里的男孩子受了水礼,其中有一个是艾胡丽的亲戚,但在一个星期中,这五个男孩都生了致命的疾病,两个死亡,艾胡丽的亲戚是其中之一。
一九零一年三月,离开一年后,艾梅及华克乐先生再访宾那维里,一天一个信主的妇人带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来,手上有被烧伤的疤,只因她自庙中逃跑。宾娜的命运是要被训练歌舞蹈,以娱乐他们的假神,继而娱乐那些支持庙里的男人。庙妓!可怜的宾娜逃回家中投奔母亲,却被推出来给那些追捕的人,艾梅知道这次她们没有法律的保护,因为宾娜太小了。当追捕者,一群老庙妓聚集而来,反而是宾娜挺身而出,她喊着:“我不跟她们去。”这群人消散了,艾梅发现印度人迫切要遮掩他们的邪恶,所以可能不会诉诸当局。艾梅就带着宾娜回去多纳。同时,艾胡丽和她曾经被绑在阁楼上的堂兄达森一起受了水礼,也一起去了多纳。
多纳孤儿院
一九零一年七月标示出艾梅服事的一个重大事件。宾娜告诉艾梅及华克乐先生一件他们从不知道的事实,就是:“利用女孩子作庙妓是印度现存最邪恶的习俗。”应该予以揭发及铲除,但现在艾梅要尽力抢救更多的女孩子,并提供庇护。庙妓的管道是如此的隐密,许多传道人都不相信这事的存在,甚至华克乐先生也审慎的寻求证据,数年后,他才相信。甚至男婴也被留在庙中或转卖出去。
一次艾梅和星团出外传福音,睡在谷仓中,隔着墙板,听见和尚与一个父亲在议价买他的女儿,艾梅向一个医生宣教士求援,他有狮子般的勇气,他们救了那女孩,在宾娜投向艾梅三个月后,她们又增加了四个女孩,全都称艾梅“阿妈”。愈来愈多孩子被送来,星团的成员也增加到了五名。艾梅得决定多纳是否一个适合作孤儿院的地方,这似乎是她现在的呼召,她终于记起小时候在家乡茶铺窗口见到的那小女孩,光着脚,衣不蔽体在寒雨中发抖,艾梅想起她作的诗:“当我长大有了钱,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盖又大又美的地方,给像你这样的小女孩……”,艾梅怎能忘了她的诺言?她现在三十三岁,的确长大了,也该盖地方给小女孩们了,在老教堂附近他们找到一座破烂的平房,有巨大的羊齿植物,也有山羊,猴子在活动,另有四座小屋散在这块地上。
一九零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艾梅三十六岁,她向神迫切祈求庙童的灵魂。因在异象中,她见到每一个小小的莲花苞都是婴儿纯洁的脸,举向亮光之处。一九零四年三月从北边来的一个传道人抱着一个刚生下来才十三天的女婴:“我在夜间遇见一群庙里的女人,带着她们的牺牲品︵受害者︶正走向庙里,我祷告,神就命我冲进她们中间,神把这个婴孩给了我。”艾梅喘了口气:“这是个庙婴了。”
星团也增加到了七名,邦娜美是艾梅对孩子的最大帮手。到了一九零四年六月,艾梅在多纳有十七名孩子,其中六名是庙里的命运救出来的。十一月艾梅的母亲从英国来到,带给艾梅最需要的安慰及指导,因为艾梅没有任何医生及护士的帮助。印度妇女,甚至基督徒也不肯用自己的奶来喂养,艾梅及母亲只有用羊奶加其它配方来尝试哺育这些婴儿。但这个成长中的家庭的确需要医疗的援助。孩子们是在一个月增加一人的比率上升,现在总共已有五十人了。艾梅对她以前天真的期望觉得好笑,因为她的宣教工作不在传福音,而在修剪上千的小手指甲及小脚趾甲。
她又开始迫切的祷告,祈求更多的土地及建筑,可以扩建一两间新的育婴室,一间教室,一间办公室给工人们,一台打字机也是主要的项目。在南边尼雅有一栋平房可以用,艾梅差她最信任的邦娜美带着较体弱的孩子们搬过去,现在两地共有七十个孩子了。一九零七年,六个孩子受洗后,华克乐先生坚持要艾梅去奥他卡蒙休息避暑。艾梅也带了十二个孩子一起去,在奥他卡蒙艾梅读到了支持她的话:“这神圣的工作不需要不冷不热的、自私的、松懈的灵魂,但需要那些心灵比钢铁更精炼过,意志比钻石更纯净及硬度更高。”
扩大工作
一九零七年是满有祝福的一年,一位富妇捐赠了一大笔钱,使她们可以加盖更多的育婴房,邦娜美和她所管理的孩子们都可以搬回来了,因为也有了第一位注册护士梅宝,她是第一位加入他们行列的欧洲人。偶尔,多纳也有真的教师自愿来一段时期,但她们始终没有正规的教学工人。同时,她们也为孩子们的灵魂争战。
救援慕答娜
一九零九年三月十日,十二岁的慕答娜和她富有的母亲一起来到多纳村,她的父亲去世后遗留给她一大笔土地,使她的处境十分危险,因为她的叔叔想要控制她,母亲又活在罪恶中也不能留住她。慕答娜大胆的告诉艾梅:“自八岁起我就听说多纳村,我要长大成为良善,你愿意保护我吗?”艾梅坦诚的说:“我恐怕不能做到,这事牵涉法律。”“可是我听说你的神垂听祷告!”“那么留下来我们祷告吧!”慕答娜的叔叔和多纳村的基督徒之间的冷嘲热讽进行了数周,同时那叔父强迫了慕答娜的母亲换到他那一边的阵线,现在她母亲要求女儿去和叔父同住。他也曾雇用流氓威胁过艾梅,但未伤害她。忙碌的艾梅只有暂时放下她的写作来帮助慕答娜。英国在当地的最高当局表示同情,但爱莫能助,因那叔父有合法的监护权。艾梅旅行了许多城市寻求一个有力的律师,终于有一个刚自英国来的基督徒律师,求他救这个孩子,她对这惊异的律师说:“我们一起祷告好吗?”然后他们跪了下来。奇迹似的,律师接受了这个案并与对方商议︵谈判︶妥了一个协定,慕答娜可以留在多纳村,条件是在她成年以前必须遵守她在种姓制度中的阶级规定,并且不可受洗,慕答娜欢呼:“我的祷告得到答应了。”但是她的叔父并未放弃继续争取监护权,终于被他找到一个愿意的法官。一九一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法庭判决慕答娜必须在一周内交还给她的叔父,艾梅负责偿付所有的诉讼费用,以前所有协议都被判为作废。
梅宝,她从英国来到多纳拜访她的姐姐,艾梅来找她:“你愿不愿意冒坐牢的风险来救慕答娜?”她很惊讶,但答应了。当夜,慕答娜就失踪了。当局非常愤怒,警探及密探开始日夜监视艾梅及华克乐先生,特别是华克乐先生带妻子去英国时。终于,他们也开始监视梅宝,在她回到英国后,一个印度人在她房子四周出现,明显的要找慕答娜。当然,慕答娜不在那儿,梅宝只在整个逃亡计划中占了第一步而已,她把慕答娜改妆成为一个回教男孩,又送她到一辆在等着的车上,自那儿慕答娜被一些愿意伸援手的人辗转的送到了锡兰,甚至锡兰也不是终点。艾梅找到了一个传道人汉弟伯,虽然几乎是不认得他,却向他全盘托出:“你愿意帮助慕答娜走下一步吗?”“接下一步的人在那儿?”“祷告,神就会告诉你。”汉弟伯叹息:“好吧,我就去锡兰。”隔了好几年,艾梅才再听到慕答娜的命运。
艾梅并未因着慕女的失踪而受控告,并非慕答娜的叔父不想告她,而是苦无证据,又怕被反告是绑架者,但艾梅仍需负担法庭的费用,她并没有这么大的款项,她会去坐牢吗?这时英国当地官方对她很生气。有一天,出版商自英国寄来一张支票,金额正是法庭所定的数目,出版商坚称并不知道艾梅的法律纠纷,只是有一股冲动要寄钱给她。
一九一五年艾梅得知汉弟伯将慕答娜带往中国贵州的南宁市,将慕答娜留给罗医师夫妇,所以慕答娜一直是很安全的与这基督徒家庭在一起。然后,艾梅与艾胡丽根据她们的异梦及心愿,为艾胡丽的堂兄达森向慕答娜提亲,终于在一九一七年,慕答娜二十岁那年,在锡兰举行了婚礼,为整个逃亡划下了最后一个句点。新婚夫妇也回到了多纳村,慕答娜改了名字,再见到慕答娜,对艾梅是何等的一个祝福。
一九一二年八月,一个五岁,名叫鲁拉的孩子濒于死亡,她的呼吸每一刻都更辛苦,使得艾梅不忍再看,她走到外面,祈求神停止鲁拉的痛苦,接走她。梅宝来轻呼她,回到室内看见这孩子微笑着伸出手臂向着别人所看不见的某个人,孩子在欢喜中拍掌,然后去世了。艾梅震惊了,她亲眼目睹了一个基督徒离世进入神的荣耀。这个奇迹帮助艾梅度过了那个悲痛的八月,因为她的属灵导师华克乐先生因食物中毒而死在另一地的乡村中。没有他的智慧及力量的支持,多纳村将会很困难继续下去的。许多的支援与安慰都马上来到,教导孩子及管理经营都有人接手,因为现在多纳村有远超过一百个基督徒的身体和心灵都需要喂养,接下来的一九一三年,邦娜美因癌症病得很重,送往大城市的救世军医院动手术。同时,艾梅的母亲在七月十四日去世的消息传来,也令她惊吓。邦娜美受病痛折磨两年之久,终于在一九一五年八月神取去了她。艾胡丽患肾脏炎,她似乎是已是在天堂门口了。艾梅承受不住这许多的打击而生气的向神求问为什么?奇迹似的,艾胡丽的健康情况改善了。
寻求圣洁
艾梅组织了七位姊妹作为她属灵的伙伴,她们每星期六聚集在树林中讨论神、圣洁及祷告。在祷告中,艾梅如觉得有分心的,她会停止祷告,要求恢复爱,“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艾梅就这样持续的寻求圣洁。
开展新彊界----设立医院
多纳村的大家庭发展到他们在一九一七年夏天,开始寻找要购买一块山腰地,丛林茂密,有河流及瀑布及美丽的空地,可供建筑小屋。地主说:“一百镑就卖给你这块三十七亩天堂地。”这么贵,也是这么便宜。让我们来祷告吧!主啊!若是你的旨意,请赐我们一个印证。当晚,他们回到多纳村,爱尔兰一个律师寄来一位老朋友遗赠给艾梅的遗产,数目正是一百英镑。一九一八年一月,第一个男婴送了进来,此时,已有超过二十间的育婴房了。同时新购的土地也已破土动工了。
强盗“红狼”
在印度有一个声名狼藉的强盗,自称“红狼”,英国报纸称他为“侠盗罗宾汉”,因为他劫富济贫,一跃而过宽阔溪流,没有手铐或监狱能够拘禁他。艾梅向神祈求能够见到他。
一九二一年十月十二日,一个人在路上拦住了艾梅,“我是红狼”“你找我作什么?”“我有一股冲动要见你。”红狼供称,多年前刚开始时,他被诬陷,因害怕而逃跑了,以致让控告他的人更加毁谤他,逼使他作了错误的选择而转向罪恶之路。虽然接济贫穷的人,但只能舒缓良心的控告,仍是极度的不快乐。逃亡期间,他的妻子死了,留下三个孩子,一听到孩子,艾梅就明白神驱使他们相见的原因,她提议孩子们到多纳村来居住,并劝告红狼向警方自首,脱离这种无意义的生活。他拒绝投降,但把三个孩子送来多纳村。五天后,他被逮捕了,并被严重的打伤,艾梅时常到监狱医院来探望,用福音劝慰他,给他圣经,也为他的灵魂祷告,后来红狼在监狱中受洗了。
有一天消息传来,红狼逃狱了,艾梅自责未为他有足够的迫切祷告,经过数月的努力安排,艾梅秘密的会见了红狼,红狼认为一切都太迟了,他若回去,一定会死在狱中,艾梅悲伤的要求他要信守双手清洁而死,不伤无辜,他答应了。
一九二三年九月二十日,红狼在一个村庄里被官方设下陷阱而捕捉到,听说在愤怒中,警方欧打红狼,并开枪射穿他的头部,打死了他。住在村庄的一个妇女告诉艾梅红狼是双手清洁而死的,因为他并没有开枪杀人拒捕,虽然他可以这么做。接下来的数周艾梅的思绪受到很大的搅扰,因为警方宣称红狼并没有得救,十二月二十五日在房间里,艾梅突然被光波笼罩,神洗净她的黑暗及怀疑,艾梅见到了红狼确是与“以马内利”救主同在了。
红狼的故事写成了书,有许多人因为红狼的悔改而被感动归向基督。
由于艾梅接受了英国皇家的表彰,引起大量的捐献涌进了多纳村,他们不断的增建育婴房,已达到三十间了。以前没有男婴,现在数十个了。艾梅有二十七位助手,其中十三位来自英国和爱尔兰,也有新的宿舍供应他们,也有一辆汽车。艾梅对于她在多纳的工作,感觉有合法保护的必要,经过两年的筹划,她成立了多纳基金会。各宣教团体对这个消息都用接受的态度,将所有的财产捐献出来。基金会一直收到土地及建筑物。一九二五年七月,艾梅购买了六十英亩土地,同年她也开始着手准备长久渴望的“祈祷屋”。屋的设计,艾梅只要看见十字架是基督的形像。
一九二六年,多纳村已有七十个男孩,他们需要有一个强力的领导者,事实上整个多纳基金会都需要一个新的领袖。艾梅此时已五十九岁,非常想建一所医院,但医生从那儿来呢?艾梅祷告着,哥菲里医生和他的弟弟莫里都是医生,他们都曾路过多纳前往中国。在多纳数个月的停留,使艾梅觉得与他们灵里契合,也是男孩们理想的领导者。但艾梅忍痛并向神供认不该自私,因为他们兄弟的工作是在中国。谁知一星期后,电报传来哥菲里医生因肺部不够健康而须先行休养。哥菲里因此已向宣教机构请辞而来到多纳。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艾梅生日的前一天,哥菲里在踌躇许久之后,请求加入多纳基金会工作。弟弟莫里驻杭州宣教,但因中国一九二七年内战,他只得飞来多纳,但声明一旦停战,他就得回去。一九二八年一月,艾梅购买了建医院的土地。看来艾梅的计划都是反映神的呼召而无法抵御的。到了七月,莫里也来申请加入多纳了。
哥菲里管理男孩社区,莫里就负责监督医院的工程,这需要他们所有的款项,甚至连孩子们都去采草莓出售或作别的来帮助筹款。医院终于开工了,但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完成。祈祷屋已经竣工,男孩社区也在兴建中,过去这几年算是收获丰盛的。基金会甚至向北发展至卡拉加都印度人的基地,向南到伊瓦弟,回教徒的本营。长久以来,朋友们要求艾梅将多纳村的故事写出来,是的,都记录下来在她的十八本书及数千封信里了。她开始编写“每日吗哪”供应基金会里的成员,也写下了如何进入“内室”中祷告的原则。艾梅更一直寻求一个合适的印度人来继续领导基金会。邦娜美去世后,艾胡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人选了,但在一九三九年初,艾胡丽的健康衰退了,五月份她也回去天家了。
跑完了当跑的路
已有许久的日子,艾梅因为脚伤无法再在多纳村内行走,但在她的记忆里,沿着她的走廊到附近的客人小屋,旁边有织作坊,女生宿舍、医务所、女生教室、厨房,许多间的育婴房、工作间以及祈祷屋。当然,她可能无法完成医院、游泳池、游戏场或其它男孩社区建设。从南到北,社区长六百码,东西距离更远,建地超过一百英亩,都是在这三十年间完成的。虽然印度近年来,因向英国争取独立,以及印度教徒与回教徒间彼此间的残杀,并涉入第二次世界大战,整个社会动荡不安;但多纳村呈现了一个沙漠中的绿洲典范,社区内的和平宁静,为神国作了美好的见证。
无论是平时、战时,艾梅总不间断她的文字事工,尽辅导、联络、责备、牧养、执行多达十多项的职责,她一生写出以印度为主题的书共有三十册之多。
一九三一年,在卡拉加都艾梅去视察一栋施工中的房子,在黄昏的光线中,她不慎跌下一个新挖的坑中,伤了脚踝骨,严重到缠绵病榻二十年,其中有十年之久,她甚至未步出房门,未见天空。艾梅并未丝毫减少她对神的爱,懈怠她对神的忠心。艾梅坚持无墓碑,无棺木,像神在异梦中所告诉她的:“我会在你睡眠中来接你。”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八日,神安静的实现了祂的诺言。 (完)
《贾艾梅~爱心的使女》
贾艾梅(Amy Carmichael)于一八六七年出生于北爱尔兰的米尔斯勒村,父母亲都是敬虔的长老会信徒,贾艾梅在七个兄弟姊妹中排行长女。十五岁听见福音蒙恩得救,十七岁那年,在她生命里有一奇特的见证。一主日礼拜后回家途中,她看见一穷老妇提着沉重的包袱迎面走来,她和弟弟主动过去帮忙,但同样回途的会友见他们穿着那么整洁美丽的衣裳,却为穿着破烂的老妇提包袱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使他们深感羞愧。就在那时,她忽然似乎听见主说:“唯有用金银宝石所建造的,才能存得住。”(哥林多前书三章12~14节)是的,我们一生所作,不要只求讨人喜悦,乃要求讨主喜悦。从那天开始,她全心投入服事,忠心教主日学、上夜间圣经学校、参与女青年会(Y.W.C.A.)的服事,甚至向父亲所经营的面粉工厂女工传福音。
一八八六年她参加格拉斯哥“凯西克圣会”生命奋兴大会,在会中奉献自己,从犹大书第廿四节,“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叫你们无瑕无疵、欢欢喜喜站在他荣耀之前的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得到保证,并且很清楚听见主对她说:“你要去!”于是,她决意回应主的呼召成为海外宣教师。先在威尔逊牧师(Robert Wilson)的门下受训,随即于一八九三年前往日本宣教,一年三个月后,因患日本脑炎病倒,不得已返国医病。以后又听见主对她说:“你要去!”便于一八九五年(廿七岁)只身前往印度宣教,在那里服事主,直到八十三岁(一九五一年)离世,这五十多年来她未曾回去英国,换句话说,至死她的脚从未离开过宣教地-“印度”。
在印度,她先开始参加“瑟纳拿宣教会”,从事妇女教学工作,成为巡回宣教士,熟悉当地“塔密尔语”。有一天,一少女“庙妓”普丽娜逃到贾艾梅那里恳求保护,因为当时有成千上万的“庙妓”,美其名是为“献身给神明”,其实是“卖身雏妓”,让来拜神的香客玩弄,受尽痛苦。于是,贾艾梅在上帝面前立志一生要以拯救这些可怜的“庙妓”为己任。
以后她离开瑟纳拿宣教会,自行成立独立的“杜尼法团契”(Dohnavur Fellowship),不但拯救女童,也拯救男童,因为她这样的行为,所以遭受到“庙宇”黑势力的激烈攻击,甚至险些丧命。但是因着她爱心的磁力,无论印度国内或国外,有许多医生、护士、老师、褓母……,陆陆续续加入这“爱心的团契”。所以她不但开设学校、医院,也自耕农场。一九Ο六年在杜尼法团契里的孩童有七十人,到一九五二年已增至九百多位,至今这些事工仍在继续。
贾艾梅六十三岁时因跌倒骨折,就很少出门,但在将近二十年卧病期间,她却写了卅六本书,大半是关于灵修方面的书籍,帮助了更多的人。其中被翻译成中文最出名的小册,就是《若》(If)这本书,书中她教导杜尼法团契的同工要如何以基督的爱彼此相爱,“若伤害弟兄,你就毫不知什么是加略山的爱!”
本文取材自 http://www.ctts.org.tw/
“若”的作者:贾爱梅
贾爱梅是从爱尔兰到印度的宣教士。她救助异教恶风下被迫在庙里卖淫的孩子,成立著名的 Dohnavur Fellowship.至死没有离开印度。 她着有35本书,因她对神对灵魂之爱,文笔如疾风烈火利剑。这本“若”是她自问有无亏欠人时,一句一句的“若--”出来,好像有人出声对心灵的耳朵说出来一样。 书中有几度讲到骄傲,自私或懦弱方面,当更深的掘下去,便发现其根源在于缺乏爱。
这本已二十多次印刷的中文版“若”是译者苏恩佩(“死亡别狂傲”的作者)最心爱的书之一。 每次重念都像第一次念一般的心灵颤动, 呼吸屏住,因为她的讯息触着灵魂最深处的那一根弦--对神超越的爱的反应。
作者认为这本“若”不是为每一个人写的,而是特别为那些接受主的呼召去牧养祂的羊群的。
爱尔兰的传教士贾艾梅女士幼年蒙召,来到日本、中国、和印度传福音。她原是体面人家的女儿,有一次在日本去探问一名卧病的老妇人。眼看着饥渴的心灵就快转向救主了,这位日本老妇人忽然注意到宣教士手上的毛皮手套,因此不能再集中精神了。为了这件事,贾艾梅回到家中,脱下英国衣裳,立志终身再也不让如此芝麻小事耽误了神国的大事。她在印度南边传福音有53年之久,一生只为回应一个呼召而活。她写了许多书,其中一本书名就叫《若(If)》,感动许多人。【证道出版社,苏恩佩翻译,1969】其中有一段写到:
1.
若我不敢说真话,恐怕因而失去别人对我的好感,或恐怕别人会说,“你不了解”,或怕损害我一向仁慈为怀的好声誉;若我把个人的声誉看得比对方最大的好处更重,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2.
若我满足于随便的医治了一个创伤,说着,“平安,平安了,”而实在没有平安;若我忘记那句强烈的话,“爱里不容许有虚假,”而把真理的利刃缘弄钝,不说应讲的话,只讲叫人舒服的话,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3.
若我不大了解祂的怜悯,(主转过来看彼得);若我不大了解祂对那真正谦卑痛悔者满抱着希望的勇气,(祂对他说:喂我的小羊)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4.
若我会感到深深的受伤,当别人把一些我毫不知情的罪过推在我身上,而忘了我的完全无罪的救主走在这条路上一直走到底,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5.
若人的称赞叫我得意,人的责备叫我颓丧;若我不能在被误解中安息而不为自己辩解;若我喜欢被爱多于付出爱,被服事多于服事,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6.
若我会写一封无情的信,说一句无情的话,让一个无情的思想侵入而不感觉羞惭与伤痛,那我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贾艾梅的诗
你怎没有伤痕?(Hast Thou No Scar?)
这首诗有三节,当倪柝声弟兄翻译的时候,就顺着原诗的灵感又写了四节。他翻译这首诗时,可能中国的政权业已易手了,而这首诗正成为当时教会真实追随羔羊者的写。
(一) 你怎没有伤痕?没有伤痕在你肋旁?
你名反倒远播四方,你光反倒照射辉煌,
你怎没有伤痕?
(二) 你怎没有伤痕?我是受迫挂在树上,
四围尽是残忍、狂妄,我是受尽一切创伤,
你怎没有伤痕?
(三) 怎能你无伤痕?仆人该与主人同样!
本该与我同受创伤,而你却是完整无恙!
怎能你无伤痕?
(四) 怎能你无伤痕?他们为我受人捆绑,
枷锁、监禁,并且流放,或是舍身,喂狮广场,
怎能你无伤痕?
(五) 你是没有伤痕!我受摧残,饮人锋??,
他们忍受忌恨、刀棒,你却平安,不缺宁康,
你却没有伤痕!
(六) 你却没有伤痕!是否你向世俗依傍,
你怕自己利益失丧,远远跟随,不甚明朗,
所以没有伤痕?
(七) 你怎没有伤痕?没有疲倦,只有安享?
能否有人忠心,受赏?能否有人跟随羔羊,
而他没有伤痕?
下面介绍几首她所写的诗。下面一首是祷告诗,恳求投入福音的争战。
我神乃是祭坛烈焰(O God of Burning Altar Fire)
(一)我神乃是祭坛烈焰,焚毁一切杂质爱火,
使我内心之火净炼,赢得灵魂迁入祂国。
(二)哦,主,在你满了火热,求你挑旺我火喷吐,
不叫燔祭留下灰壳,不像加略全舍的主。
(三)你既已经投下火种,岂不愿它遍地着起,
求你垂听我的恳请:刀兵一生,得人归你。
我们虽不见万物都服你(We See not yet All Things)
(一)我们虽不见万物都服你,但我们可以见那荣耀比,
因见你已赢得尊荣冠冕。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二)看哪!死荫汇集正要窜逃,荣耀晨光驱逐黑夜笼罩,
全胜荣耀已经凯归四绕!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三)我们因此得胜,刚强壮胆,虽然长夜漫漫,你正迍邅,
因你我们抬头,发出歌赞。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一旦眼目转向加略(To Calvary Let our Eyes be Turned)
(一)一旦眼目转向加略,我心镕于十架大爱,
在彼曾有可畏时刻,柔爱克过魔权、罪恶。
(二)我要永远注视我主,你外所得变色如土,
这是我的祷告,主啊!保守我眼常在十架。
最后这一首是她末了的祷告诗。
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Make us Thy Mountaineers)
(一)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常赐新鲜盼望,没有流连,
一路望见那看不见的主,愈挫愈奋勇,一峰高一峰。
(二)越过今生,最终隘口在望,我要一生攀登,进入安息;
在彼光中,我要面见我王、我的元帅,那是好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