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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篇 当奔的程途 （来十二1） 我们生于新约时代。较旧约时代的人实更为有福，以关乎救恩之事 ，在旧约时皆一一显示明白。或以为鉴戒，或以为取法。 所以希伯来十二章一节末句说，奔那摆在我们面前的程途。因以色列人的程途，亦即我们的程途，他们已经走过的道路，就是我们今日必须经行的。查以色列人的程途虽是道阻且长，总而言之可分三程。深望教中弟兄姊妹，人人都要努力奔走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三程： 一、出离埃及 埃及即世俗；人的地位是奴仆； 所以以色列人在埃及，正如我们在世俗。看以色利人在埃及乃是事奉法老王，不是事神，正像我们在世俗，乃事奉魔王撒但。事奉法老王所作之工，一是劳苦，污秽，下贱，无工价的，也是专为法老，自己毫无所得，连片瓦也得不着，只有灭绝死亡，为他们存留，我们事奉魔王，也是一样的可怜哪。看神欲令以色列人事奉他，就先令他们出埃及，可知他们在埃及万不能事奉神，正如我们在世俗断不能作神的儿女，因所多玛城中，（亦即世俗）并无祭台。人非从耶稣，断不能进到神面前，欢欢乐乐的事奉他。可惜世上有多人受了魔鬼的欺哄，以为活在世俗，亦能事奉神；正如法老迷惑以色利人说，你们可在此地事奉你们的神。 （出八25）使徒约翰曾说的明白，若是爱世俗，就没有爱父的心了，因为凡世界的事，就是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今世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约壹二 l-16）始祖亚当夏娃正是这三样，从神前被赶逐。（如言看果子好看，好吃，又能加增智慧像神。）罗得也正是为此，入了世俗所多玛。（创十三10又十九1）魔鬼也曾借着世俗的这三样快乐，试探耶稣。（太四1-11）总言人不能贪慕世俗，又事奉神，因世俗是神的仇敌。查新旧约，神顶厌恶的，就是巴比伦（亦即世俗）诸君还要想得巴比伦城中的快乐，又想事奉神么?是万不能的，不但不能贪慕，亦不能接近，可惜教中有多少弟兄姊妹，中了法老王的计，以为离世俗不必太远，如法老对以色列人说，你们可以去事奉你们的神，但不要远去。（出八28） 因法老知道他们去的不远，不久还能回到埃及。看教中有多少人，虽然已经归了基督，却还是去世俗太近，不过仅仅不明事偶像。有人仅于安息日至礼拜堂一点钟，其余的时候还是照常作工。有人仅知耶稣为救主，却还没全心靠托他。有人虽作教友多年，却还是骂人，说谎，醉酒，赌钱，不信实，与世人的样子，所差有限。也有人虽自己已经离开世俗，但其妻子儿女，却仍在世俗；如法老王的灵巧法子，愚弄以色利人说，不容你们带着幼孩去，只许你们的壮年去。（出十1-11）凡不同着妻子儿女，一块儿远离世俗的人，真是危险，恐不久仍被他们追回去。再者，不但是全家一同出离世俗，连所有的财物等，也当从世俗带出来；万不要中了法老王的诡计说，你们可以去事耶和华，你们的幼孩也可以去，但不要带着牛羣羊羣。（出十24）教中这等信徒不少，虽信主多年，但一切财产却还撇在世俗上，没有完全奉献主，随主的旨意生财，也随主的旨意用财。感谢神到底拯救以色列人出了埃及。远远的出了埃及。男女老幼都一同出了埃及，连他们所有的财产，也一并出了埃及。基督徒阿，你和你的全家，并一切财产，也这样一同从世俗中间出来了么?须知果然如此出离世俗，也不过是行道的初步。 二、经行旷野 旷野是客旅地，以色列人在旷野是寄居的，这亦为信徒必须经过的一程。看以色列人一出埃及就先过红海，就在海中云中受洗；他们一从海里上来，就站在海边跳舞歌诗，赞美神。他们在埃及时，虽明明看见神行如许大奇事，也蒙过神非常的恩典，却从未发一言赞美神，可知人在世俗上，是不会赞美神的，必须自海中云中受了洗，方能成为赞美神的人。这红海也是神的子民，愿与世俗永绝，与神交好，所必须经过的，因为一过红海，即在海中云中受过洗，（以色列人在海中受洗时，也是在云中受洗时，因为云正是他们过海时，就从他们头上转到后面。）就和世俗断绝如死，因为中间有大海隔开，从水和圣灵生的也是如此。（云洗即灵洗）但在旷野为客旅，乃是危险的，是艰难的，如苦水，如交战，如干渴饥饿，时而被蛇咬，时而有瘟疫，信徒却万不得越过这程。看耶稣也曾经过这客旅地，为我们留下脚踪，他一生在世界，最先的同伴是牛马，末了的同伴是强盗。他安身处，头一个就是许多牲畜住过的牛棚，末后的是许多犯人钉过的十字架。他在拿撒勒作木匠时，每逢拿起一片木头，不能不想到必有别的木头，要做个钉他的十字架。每逢拾起一个钉子，钉在一家器上，不能不想到必有别的钉子，要钉在他的手上脚上。或有时修理一块有刺针的树条，也不能不想到必有别的棘条，要编一个冠冕戴在他头上。但他总不转路，乃一直奔往各各他去，虽有彼得劝阻，耶稣却极力拒绝他，转身向往十字架。基督徒须知这旷野路虽是难走，却是足以加增我们的信心，忍耐，老练，盼望，靠托，顺从，胆量，不走此路，即不能成为完全基督徒，所以天父所爱的，不能不走这路程。但这旷野路，既是这样的险而且难，必如何方能行过，诸君莫忘以色列人走这路时，乃紧跟云柱火柱，一切的动作全看云柱火柱为导引。天天所吃，所喝，即灵食灵水。如此我们也必得凡事听从主的指引，天天吃灵食，（即查经）喝灵水。（即受圣灵）他们几时见有亚玛力人来交战，即尽力与他们对敌，我们也必努力与难为我们的亚玛力人（即肉体）交战。也不要希奇，有时遇见交战，因为这是受过灵洗，吃过灵食，并喝过灵水的人，方纔遇见的。（以色列人的交战即在他们食灵食饮灵水之后）若你心中没有甚么交战，恐怕你还是属世俗，没属于主。但以色列人在旷野，虽是属于神，却时而跌倒。时而兴起，时而软弱，时而强壮，终没到完全地步；因为这旷野路，乃是使人渐渐进入完全的地方，并不是使人成功完全的地方。 三、进入迦南 迦南是家乡；以色列人在迦南的地位，是儿子。有许多教友，不盼望在今世享迦南的福，以为过约但到迦南乃是指的信徒过死河，到天家说的，所以一生终在旷野飘流。殊不知真信徒，乃在今日活于世上的时候，就一直进到迦南，不过这等人教中不多，如当日以色列人六十万人中，只有二人进去，其余者皆在旷野倒毙了。弟兄阿，迦南是家乡，即信徒属灵的家乡，凡真完全得救恩的人，乃是真正活在天父面前，日日欢喜跳跃，蒙父神的眷爱恩宠，在神的家中，不是外人，不是客旅，更不是奴仆，乃是他的儿子，是他眼中最喜爱，最宝贝的儿子。祷告时，真如父子谈话，行事时，作工时，真是自由自在，与神同心同工，凡神的事，皆是自己的事，自己的工，也是神的工，与神真是一家的。弟兄阿，你在神家作事为人，还有些勉强么?还有些假装么?还有些不自由么?果如此，恐怕还没真正到了家。迦南也是得胜地，那三十一个王，几乎不战而败，所以真到迦南的人，乃日日得胜，时时得胜，不论世界肉体等，皆已钉在十架上。（加六14又五21）不像那些软弱的教友，即魔鬼的一个小卒也胜不过，连一盅酒也忌不了。连一袋烟也戒不了，实在无力得很。进了迦南，也是承受产业，所以真到迦南的弟兄姊妹，也是得了属身属灵各样隆盛的恩赐。看教中有多少不知足的人，皆因没到家中，承接在基督内的各样基业。总言迦南实在是福气地，连摩西在山上，望见也羡慕的了不得，凡真到迦南的人，真是在地如在天。 基督徒阿，我们走的这天路虽远，却总不出这三程；教友的数目虽多，所到的地步虽不同，也总不外乎这三程，个人要深深思想，自己到底今日是在那一步上。在埃及的人真可怜；在旷野的人，太危险；到了迦南的人真福乐。请诸君要努力，努力，奔这摆在我们面前的程途。

第二十二篇 灵里祈祷（出二十四） 当日以色列人的圣殿，是分三进：即外院，与圣所，及至圣所。事奉神的人，去神的远近，即以其事神之地而分。挪亚所造的方舟共分三层，物之尊卑，可由所在之地而殊。人的元素，亦有三部分，即「身与魂与灵」信徒灵性的程度，大概可按他所注重的部分而定。在昔以色列会众，于西乃山朝拜神的景状，亦显然分为三等。真是我们历代教徒，灵交不等的一幅图画，就如：出埃及二十四章所载，在山顶有大荣光的神，在山下有会众，在山麓有祭坛；又见有长老等由此而上，近乎神的宝座，后有摩西独自登山，进于神的荣耀里，和神交谈四十日。现在我们可以略述他们去神远近不等的原因： 一、会众在山下远远拜神 在山下的会众，其地位最低；离神最远；其数目却最多。此中原因，乃以「恃法」二字所致。如自出埃及二十一章起，传布十诫和各种的法例，以色列会众，就一而再的说，「凡耶和华所分付的，我们必要遵行。」但人决不能靠着守法律亲近神，西谚所谓。「大律师识神性」的话，是不恰对的，因律法仅可表显神的威严，公义，圣洁；至于神的仁爱，恩慈等等，就不能借以表显于人。所以人愈靠法律，即愈觉自身的污秽，愈看自身的污秽，就愈不敢见神。如亚当一犯罪，即逃避神面。该隐一犯罪，即被躯逐远离神前。上圣殿祈祷的税吏，是远远的站立。小儿有错，不敢见父母。学生犯规，不敢见教师。世人有罪，怎敢见神呢?诚然何人违法，何人胆小，何人犯罪愈重，何人去神愈远。神人的交密，决然不是律法的产生物，保罗尝说，「法律为叫人知罪。」就如基督徒一到西乃山下，即发抖，因为「律法是咒诅罪人的。」此即世上各种宗教，到底找不到亲近神门径的最大原因。所以世上各宗教中的教徒，莫不是远远的事奉神，因各宗教所讲，大都是修行克己等等「恃法」的条件。此亦教中多数人的误会，不知人得救，乃靠恩不靠功，不然，恩就不算恩了。当时以色列人在西乃山下，亲闻神传十诫的威严可怕的声音，以及种种的诫条，不能不深觉自身的罪污，焉得不仅仅在山下远远的拜神呢? 二、长老等至山腰自由事神 当以色列的会众在山下远远拜神时，忽见会众中有一小队，不足会众千分之一，同他们的大领袖摩西离开众人，进到神的宝座下，看见神的荣光，并在神前又吃又喝，这正是表明信徒进步的神交。这七十长老等所以超出众人以上，其位置较高，去神较近，其地最乐，可在神前自由敬拜，又吃又喝，（圣餐的表示）不似山下会众，战惊恐惧的态度，其最大原因，乃以经过祭坛，有血洒在身上，复由祭坛前行，身上带着所洒的血，自然可以近乎神前了。如保罗说：「先前远离神，今以基督流血之功，已得亲近了。」（弗二13）美哉奇哉，那些远远拜神的人，一经过祭坛，即大胆进到神前。以耶稣的血彷佛有极大的声音，（来十二24）向神向人两方面求和，使罪人得以亲近神。不尝见法柜以上有血洒的赎罪盖，表明神的法律，已被耶稣流血之功，完全掩盖了么?凡物经血洒者，必得洁净，人任犯何罪，抱住祭坛角，必得赦免。所以靠律法不得安慰的有罪心肠，惟耶稣的血能安慰他。如马丁路得靠律法昼夜不得安慰，甚至一连数日寝食俱废的时候；依门得定每夜五次诵经，五次祈祷，究不得慰藉的时候；王恒祥君于三九寒天，赤足为庙堂扫雪，以求立功免罪，而终不得慰心的时候；皆是一到基督的十字架下，即立刻将伤心医好，眼泪拭干了。果能赖主宝血得了赦罪的平安，他在神前的一切忧惧战惊，自然实时消除，得在神前自由快乐，又吃又喝了。可惜会中有若干教徒，虽信耶稣为人的救主，却未确得耶稣为我的救主，虽信耶稣的血为人赎罪，却仍未得耶稣的血为我赎罪，甚至为教徒多年，仍未得赦罪的平安，未有称义的确据。因而在祷告的时候，仍不免在神前口口声声的自己称道说：「我罪人，」或「我们这些罪人。」既在神前未立在赦罪称义的地步上，怎能进到神的荣光宝座下，快乐自由的事奉上帝呢? 三、摩西上山顶觐面见神 以色列的大领袖摩西，复与长老等作别，登峯绝顶，独对神四十日。此乃会中绝无仅有的人物，不但以耶稣的宝血洒在身上，更以进入云中，（云即圣灵的表示，如言以色列人被云柱引导，并自云中受洗等是。）以人欲与神有最亲密之交谈，有毫无隔膜之相会，必得进入云中，充满圣灵方可。施洗约翰见证耶稣，不但背负人罪，亦且以圣灵给人施洗。（约一29-33）如仅得耶稣代负重罪，而未得耶稣施以灵洗，不过仅得救恩的一半。必确蒙耶稣的代赎，又深受耶稣灵洗的，方能在灵性上达到最高地步。诸君须知必受灵洗，方能和神有交密，如摩西不进入云中，何以面晤神呢?必受灵洗，方能完全深知神的旨意，如摩西不深入云中，何以亲受神的明命呢?亦必身受灵洗，方能为神家的大领袖，如摩西之所以为摩西是也。必身受灵洗，方能有奇妙的生命，是世人不能明白的，如摩西在山巅四十日，不饮不食是也。而且必身受灵洗，方能身灵改化，面显神荣，如摩西面发荣光，甚至令会众不敢注视是也。进言之，必受灵洗，方能在高山以上，即在神的隐密处与神相交，将世事世物，一并抛于山下，身心超出人世以上，得以在至圣所中亲见神的恩面，时闻天上的佳音哪。未知诸君的神交，果在何地步呢? 余巴不得同道诸君，亲到西乃野，遥望以色列会众拜神的光景，见那大队会众，如何在山下远远拜神。此队所居的位置最低，离神最远，数却最多。但以后见从这大队人中，有一队极少数的人，即七十长老等，出离会众，升至山腰，即神荣耀的足下，有如蓝宝石平铺，又如天色明净。又后见这七十余人中，有一位可称为古今来之大政治家，并大宗教家，亦即旧约时代的第一大伟人，即会众的领袖摩西独登山顶，进入云中，与神觌面，无愧为神的密友，主的忠仆。未知诸君的神交，果在何地步呢?若果仍在山下，肯否经过祭坛，远离平常的会众，同长老等进到神的荣光宝座下，而为进步的基督徒呢?或复自长老中出来，直登山顶，径入云中，而为神交最密，灵命最高的人呢?

第二十一篇 信徒之行事（弗五1-21） 以弗所书显然分为两段，首三章为一段，是论在天之召；后三章为一段，是论在地之行。或说首三章论紧要道义；后三章论高尚品德。 首三章论信徒在神前的地位；后三章论信徒在人前的作为。首段既将神道的奥义阐发明白，次段则言信徒的品德，当如何与道相符。如先言当如何与教会联络，（三1-16）继言自身的生活，（四17-24）再言在世的行事，（四25至五21）再次言家庭的本分（五22至六9）终言灵界的交战。（六10-20）本题所论是只就积极方面论信徒宜如何在世为人。于四章二十五至末节是说到消极方面，宜如何谨防与真理之义相反的诸罪，免致为魔鬼乘间，圣灵担忧。本题则论当如何力行与真理之圣相符的诸事，可以表明我们无愧为神的子女。 一、在爱中行事（1-6） 信徒高洁的品行，原是以爱为原则，故本处首言，「当凭爱心行事。」 （一）爱行的模范（l-2）（一）神的慈爱（1）我们本是「神慈爱的儿女，」所以应该效法神，神怎样爱我们，我们也当怎样相爱。 希腊国某贤人有话说：「控告害己者，是世人之事；不思报复者，是圣人之行；恕敌而复施以恩者，唯神能之。」凡仿此而行者，即无愧为神的儿女了。（二）基督的牺牲（2）新约之爱，不但是爱人如己，此「爱人如己」之爱，乃旧约之爱。（罗十三8-9太七12）新约之爱乃是为爱人牺性自己即爱人无己——或爱人舍己——此即新约所论基督爱的实行与精义；因基督爱我们甚至为我们流血舍命而不辞。人能按照基督的牺牲精神去待人接物，实行爱人无己——爱人舍自己——为爱人而牺牲一己，并一切所有而不辞；如此步武基督的行踪，取法耶稣的榜样，方合真基督徒行事的态度呢?或谓「非基督教无真爱，亦无纯爱，」诚哉斯言。 （二）爱行的阻碍（3-6）于三至七节，多言我们信徒的行事，应当谨防种种污秽，亦即本段所论于真理之圣有碍之事。此种种不圣洁的行事，皆是爱的阻碍：是凭爱心行事的信徒，不能不谨防的。首论不洁之事，宜戒者有六（3-6），再论不洁的事，终有的结局（5-6）。果有爱心，必不能行此种种于人于道有防碍的事，所以圣经说，「爱就完全了律法」又说，「爱是全德的约字。」 二、在光明中行事（7-17） 上段之义乃论污秽与圣洁，本段之义，乃论黑暗与光明。上段是论行在爱中为主旨；本段则言行在光明中为要题。人能在爱中行事，亦或为偏爱或私爱，而未行在光明中；所以又进一步说，当在光明中行事。 （一）当如光明的子女（7-8）信徒既被光照，而行在光明之中，并在主内为光明之人，自然行事为人就当像光明的子女。保罗尝言：「你们都是光明之子，都是属白昼的，不是属黑暗的。」（帖前五5）约翰也说：「神是光，在他毫无黑暗，我们若说与神相交，却仍在黑暗里，就是说谎言，不行真理了。」（约壹一5-7） （二）当有光明的果效（1）结光明的果子（9-10）既为光明之子，必有光明的微据，即多结光明的果子，作成「主所喜悦的事。」（2）显光明的效感（11-14）光的最大功用有二：一即烛暗；二即生物。上二节即言当如何结出光明果子，如同植物长发，多结美果；今则言当如何烛照世界，而为黑暗中的光亮，以尽耶稣所说：「你们是世光』的本分。 （三）当显光明的智慧（15-17）行事最要者是有智慧。凡行事光明的，莫不是智慧人，以智慧心行智慧事，自必凡事光明，毫无黑暗了。智慧人之行事，最要者是明白神的旨意，如能凡事行在神的旨意里，才是真智慧人呢? 三、在圣灵里行事（18-21） 吾人行事，行在爱中，行在光明中，固皆极紧要；但不如行在圣灵里，尤其聚要。如果能凡事行在圣灵里，自然也就是在爱中，在光明中，并在智慧中行事了。 （一）充满圣灵的表像（18）本节是以醉酒与充满圣灵对举，以二者颇有相似之处，如当日五旬节时，门徒被圣灵充满，旁观的人竟以为他们是新酒灌醉了。（徒二13）（1）酒能使人快乐，充满圣灵能使人灵性快乐。不过醉酒之乐，是虚浮的，是先乐而后苦的；圣灵之乐，是真实的，是乐上又加乐的。（2）酒能激发人的肉体，充满圣灵，能感发人的心性。激发肉体每使人失了常度，显有规外行动；感发灵性，却是保守人在灵里的自由。（3）酒能败坏德性，如言酒能使人放荡；充满圣灵则能加增德行，使人在道德灵性上日有进境。二者确有种种相对的情形。 （二）充满圣灵的效感（19-20）充满圣灵者，不但在个人心灵里，有莫名其妙的感力；而且也必由衷达外的，显出灵感的效果。（1）快乐赞美（19）即以「诗章，颂词，灵歌，口唱心和赞美主。」（2）常常感谢（20）凡事奉耶稣的名，常常感谢父神。（3）彼此顺服（21）大凡充满圣灵，而常存感谢赞美心的教徒，不能不为人谦卑而彼此顺服。此顺服的心也是从敬畏基督的心而来，因为人我之间，有主常常监察 ，如或有负于人，亦即有负于主，自不能不凡事以顺服基督的心，而彼此顺服了。 信徒行事，如果有仁爱的存心，有光明智慧的态度；且有圣灵充满的德能力量；自必有各样的美德灵果，表显于外，凡事归荣与神了。

第二十篇 灵洗——受灵洗必由之路 我们这般奔往基督的十字架，行走在天路上的人，所经历的，原有一定的程途，所要到的，也有一定的地步。而且我们所经行的程途地方，也是有定而不可移的次第，凡基督徒都必得按次第，一步一步往前进，直到走上主要我们到的地步上。不然就恐怕是从旁门而入的，或是从左道而来的，也恐怕走来走去，终久不能走到所要到的地步。人出门行路的时候，所经过的道途，不尽平坦，常遇见高山峻岭；天路客人，所走的路程也是这样。从圣经看来，人要从一个罪人的地步，走到一个荣耀基督徒的地步，所必须经过的高山，有三座： 一、先到西乃山 凡真到了十字架下的人，必是已经到过西乃山。因为在西乃山，神是圣父；所显出的，是威严；所传给人的，是律法。所以人到西乃山，一见天父何等威严，律法何等圣洁，烟云的景象何等可怕，雷电的声响何等惊人；必即刻看出自己的心身，何其污秽，自己的地位，何其危险，就不能不放开大步，急速奔往基督的十字架下。看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竭力奔往基督的十字架，虽然遇见艰险困苦，不能使他退步，纵然碰着逼迫患难不能叫他回头。他那往十字架下逃奔的样子，直与旧约时候的犯人，舍命的往逃城里奔逃无异，这些人都是谁呢，不都是那些知罪的人么？不都是那些觉罪的人么，不都是那些痛悔罪的人么?不都是那些恨恶罪，决意要离开罪的人么？是的，他们既看明白了罪的丑恶，罪的污秽，以及罪的危险，自然不能不快快奔向基督的十字架下。常见过奋兴会时，忽然有人泪流满腮，忽然有人放声号號咷，忽然有人搥胸跺足，甚至忽然有人摔倒在讲台前，僵如死人，是为甚么呢?不是因为圣灵借传道的口，趁机把眼罩给他们揭开，把云雾给他们拨散，使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西乃山的景象，因而就明明白白的看清自己的罪恶么?就如使徒保罗为什么说，我真是苦阿，不是因为他到了西乃山下么?维新教首马丁路得为什么躺在地上，七日之久，痛哭流泪；甚至寝食俱废，不也是因为在西乃山下么？ 朋友阿，你看教会中有多少人，一点不为自己的罪难受呢，不是因为他没曾到西乃山下么?你看教会中又有多少人，言行心思直如世人无异，却是整天价扬扬自得呢，不也是因为他还没到过西乃山下么?西乃山虽是咒诅罪人的地方。却也是罪人得救必须别的地方，因为人到基督的十字架下，必须先从西乃山经过方可。所以到西乃高山，确实是罪人得救的初步。 二、再到加略山 在加略山，神是圣子，所显明的是慈爱；所施给人的，是赦罪之恩，和称义的平安。因为那自加略山发源的血泉，乃一直流到罪人的心里，将那红如丹颜的罪，洗的洁如白雪。使那干渴慕义的心，得着滋润。正如天路历程所说的基督徒，虽然被重担压的昼夜哭号，一到加略山的十字架下，重任就立时脱掉，把那悲伤的心，即刻变为欢欣喜乐的心，把那哀号的口，即刻变作不住赞美的口。又如尽忠因走错路，被摩西责打时，虽苦苦的求可怜饶恕，摩西却说不晓得甚么是可怜饶恕，幸亏有一位手上有钉痕的来解救了他。老卓飞说，他一样罪好比一小黑点，所有的罪合起来，实在足以把他的心漆的墨黑，但十字架的血泉，却足以把他洗涤洁白。依门得定说：他那每夜五次诵经，五次祈祷，不得安宁的心，独赖十字架得了安慰。有某女教友数年之久，心中被罪担压制，虽切切哀祷，终究得不着平安，后被一女士把他领到加略山的十字架下，不过三二分钟，即得了平安。因为「耶稣基督降世，为要拯救罪人，这话是可信的，是人人当悦服的。」所以凡到加略山下的人，他那罪所染的血红迹，必立时洗涤洁白如雪。可惜有若干行天路的人，虽然走了多年，却终究没离开西乃山的边境。所以在祷告时，不住口的说「我罪人；」在举止行动之间，绝没显出有赦罪的安慰，称义的快乐。这般走到西乃山下就停止脚步的朋友们，请快快起来，奔往加略山下，这样你的伤心，必实时得以医好，你的眼泪，必立刻得以拭干。 三、终到橄榄山 在橄榄山，神是圣灵；所显明的，是权柄能力：信徒必须得了橄榄山的恩赐，纔能真有基督徒的模样。这也是耶稣最大最要紧的事工，当日施洗的约翰为耶稣作见证，论及耶稣的事工只有两件：一、为神的羔羊，背负世人的罪：二、用圣灵给人施洗。（约壹29-34）可见羔羊的血，和圣灵的洗，是紧相连的，也是并重的，就如天上的二极星似的。但基督赎罪，人爱讲；圣灵施洗，人易忽；不少的信徒，绝不追求，绝不盼想这恩赐。不知耶稣的工，是以圣灵洗人为至高之度。连他在加略山上所成的工，也无非是为橄榄山的预备。基督的众门徒，要确实知道，并详细醒察，基督在橄榄山上许给我们的圣灵，现在各人充充足足的接受了没有?凡没有充足的人，必是还没实行悔改，没有真正悔改，还没有在加略山下洗白净了他的罪污。如彼得说：你们应当悔改，使罪得赦，这样纔蒙主赐你们圣灵。（徒二38）因为是先有逾越节，后有五旬节，所以人若还有没得赦免的罪，要想充满着圣灵，实在痴心妄想。可惜教会中有若干教友和撒马利亚的教友一样，虽然已经受过洗，却还没充满圣灵。（徒八12-15）或是和旧约时候的信徒一样，不过时而得这恩赐，并没有喝足了活水，如同耶稣所说，在他腹中成了泉源，直涌到永生。这是最可惜的事，是普通教友的真相。信徒须知以圣灵给人施洗的牧师，只有一位，就是耶稣基督。耶稣不仅当日于耶路撒冷守住棚节时，站着高声说，凡渴的人都可以到我这里来喝；现在还是不住声的招呼信徒，到他面前喝活水。基督徒阿，你现在果真受过圣灵的洗；喝足了主所赐的活水么? 诸君须知，今正圣灵时代，当年五旬节时圣灵大降，充满耶路撒冷的各信徒，那不过如同潮流的头一个波浪。看今日有多少信徒，大被圣灵充满比五旬节的景像，更令人赞美神呢?所以凡羡慕这恩赐的，没有得不着的，但必须先到西乃山，实行悔改，再到髑髅山，完全圣洁方可。

第十九篇 圣洁 人的灵性生命，是以重生为伊始。以成圣为终极。此成圣之道，是灵性生活最要亦最高的地步。据圣经所言，人若不圣洁必不得见神，「你们要追求圣洁，非圣洁没有人能见主。」（来十二14）不圣洁不能得圣灵的充满，因圣灵决不充满不洁净的心怀。不圣洁不能合乎主用，「人若洁净自己脱离卑贱的事，就必作贵重的器皿，成为圣洁，合乎主用，预备行各样善事。」（提后二21）不圣洁不能表显真实的爱力，「你们既因顺从真理，洁净了自己的心，以致爱弟兄没有虚假，就当从心里彼此切实相爱。」（彼前一22）不圣洁亦不能预备等侯主来。「愿赐平安的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稣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责。」（帖前五23）可见这圣洁的道理，是何等紧要呢!按成圣的经过，略分三步： 一、称圣 凡得成圣洁的人，都是先蒙神称为圣，神所以称他为圣，其故有三：（一）是甄别为圣——如利末记八章十至十五节，又三十节，详言圣殿内一切器皿，并大祭司以及祭司衣服，如何分别为圣。（二）归主为圣——如利未记二十七章二十八至三十三节，详言不论是人，是牲畜，是产业。是地里收的粮食，是树上结的果子，凡归主的都为圣。在出埃及二十八章三十六节言，亚伦的冠前有一金牌，上刻成圣归主数字。亚伦原是众民的代表，表明神的民所以称为圣，乃在归于主。（三）在主内为圣——（林前一2弗一4）神看我们，乃在基督内看我们。这样的看法，即见基督的完全，看不见我们的缺少，绝不同世人看我们，是看我们各人自己的本像，神看我们乃是于基督内看我们，凡我们一切的罪污，都被基督的圣洁掩盖了。如此说来，凡我们基督徒，都是神从万人当中分别出来的，是与世人不同类的，既被甄别出来，就把我们归于基督；我们既得属乎基督，神看我们就不看我们自己了，乃是在基督内看我们；如此虽然按我们自己说还未到圣洁地步，却不能不因基督称我们为圣，就如哥林多教会，虽然很不圣洁，内中满有种种的罪污，却仍然称他们为圣徒。（林前一2）以弗所腓立比哥罗西各教会，也不全然圣洁，也是都称他们为圣徒。因为我们所以称为圣洁，原不在我们圣与不圣，洁与不洁，乃是在乎我们被甄别归主，并在基督内，这样虽然按我们自己的本像，还没圣洁，却是已经站在圣洁的地位上，所以神称我们为圣。 二、洁净 凡被神从万人中甄别出来，归于主称为圣的；神也必要用基督的宝血，将他们的罪言，罪行，罪病，等等全行除掉。如约翰壹书一章七节说：「他儿子耶稣的血，必要洗净我们一切的罪，」耶稣的血洁净我们的罪，就是全部圣书的大题。 （一）从始租身上洁净我们的罪。（罗五12-末）即将我们的原罪，从始祖身上完全为我们除掉，连近代始租所犯的罪，（第二条诫命言神要罚人的罪到三四代子孙）也必为我们全行洗除，再不与我们相干了。 （二）从展开的书卷洁净我们的罪。（启二十12）如马丁路得曾梦见魔鬼将一本罪状指给他看，上面写满的全是路得曾经犯过的罪，路得就用一枝红笔，横写罪书上一句话说：「都被耶稣的宝血洗白净了。」圣经上多有话论到我们的罪如何涂抹，如何钩消等等，全是耶稣宝血的功能，这是说到我们旧日已经犯过的罪，都被耶稣的宝血洁净，再不被记念了。 （三）从各人的本身洁净我们的罪。（启七14）如约翰在异象中所见穿白衣的长者，都是用羔羊的血，把他们的衣裳洗白净了。所说的衣裳，原是指着人一切的品行，凡真归基督的人，周身的行为，没有不改变的。就如今日教会常唱的一首诗说：「脱旧衣，换新衣，基督预备等侯你。」 （四）从各人的心中洁净我们的罪——如希伯来九章十四节有话说。「基督的血岂不更能洗去你们良心中的死行，使你们事奉那位活神么。」安乐家书上提到老卓飞有话说：[我一样罪，虽然如同一小墨点，也足以把我的心染的墨黑，但基督的宝血，必要把我洗白净了。」这是说到耶稣的血，不但能洁净我们的外行，连心中的恶念，良心中的罪根，也都能一一为我们洁净。 （五）从各人的性灵中洁净我们的罪——我们不但是外行不圣洁，心中不圣洁，连性灵也是污秽的，败坏的。大卫说：「我一生下来就是有过的，我在母怀的时候就是有罪的。」（诗五十一4）约伯说：「谁能使洁净之物，出自污秽之物呢?」（伯十四4）但耶稣的宝血，必要洁净我们性灵的深处，将那红如丹颜的罪，洗的洁白如雪。总而言之：凡被神甄别出来，归于基督的人，神不是光在基督内看我们为圣洁，称我们为圣洁，也必完全洁净我们一切的罪孽污秽，使我们在他面前无玷染无瑕疵。如希伯来并利未记两卷书，多讲这洁净二字的意思，在利未记全卷，提过洁净二字二百多次。所以看到人的污秽，虽然比癞病还可怕，但是神终必用基督的血，使我们完全洁净。 三、成圣 称圣是指着基督徒得了圣徒的名号，若仅有名无实，自然是不足数，洁净是指着消极方面消除我们一切不当有的罪孽污秽，若是只洗除罪污，还缺少神的性情，神的圣德，是仍然不到真圣徒的地步。因真圣徒不仅称为圣，也不只得洁净，乃是真正成为圣洁，有神性神灵，并有神的善种在心中，是永不再犯罪的。诸君须知，称圣与成圣的不同处，即称圣是徒有其名，成圣是真有其实。洁净与成圣的大分别，即洁净是说到消极方面，应当除掉的一切罪欲，成圣是说到积极方面，应当有的一切神德神性。一个真圣徒，不但徒有其名，也是完全得洁净，凡一切的罪污全行除尽；更是于神的性情，神的圣德有分，真正到成圣的地步。但这成圣的工夫，是怎样作成的呢?这工夫是神自己作成的。（帖前五23来十二10林后七14）至于神使我们成圣之法，简略的说来： （一）借着管教——「万灵的父管教我们，是叫我们得益处，使我们在他的圣洁上有分。」（来十二10）苦难是成圣的利器，神为使他的儿女成为圣洁，亦每利用苦难，管教他们，成全他们，使他们渐达成圣地步。所以信徒如愿在神的圣洁上有分，不能不甘心忍受神出于爱心的惩治，煅炼，管教，及至经过苦难以后，就「结出平安的果子来。」 （二）借用真理——约翰十七章十七节说：「求你用你的真理，使他们成为圣洁，你的道就是真理。」以弗所五章二十六节说，要用水借着道，把教会洗净成为圣洁。因为这道是活的，不是死的，耶稣说：「我对你们说的话是灵，是生命。」（约六63）如此凡将道存于心的，久而久之必为道所化。而以道成人身。」（约一14）若果人化为道，道成了人，焉有不成圣的理呢?耶稣之所以道成人身为的是望人成为道，这就是耶稣救世的目的，也就是耶稣使人成圣的妙法。 （三）借着圣灵——罗马十五章十六节说：「因着圣灵成为圣洁，」（彼前一2）教会中常行的洗礼，就是表明成圣的工夫，因水洗为灵洗的外表，灵洗即成圣的妙诀。人若果洗在圣灵里面就必得与神同性同灵，果与神同性同灵，自然就是到成圣的地步了。 （四）借着基督在心——希伯来二章十一节说；耶稣是使人成圣的，凡有基督活在里面的，必渐渐成为基督，就如保罗说，「我活着就是基督。」（腓一21）凡此等人「必不再犯罪，因为神的种在他心里，他也不能犯罪。」（约壹三9）所以我们得洁净，就是因耶稣为我们流血受死；我们得以成圣，乃因耶稣为我们活，凡有基督活在里面的，自然耶稣必要为他作成那成圣的工夫。 总而言之：成圣须用工夫，非片刻能做到的，若果忍耐管教，承受真理，顺从圣灵，接纳基督，自必日践成圣界域，显有基督表像，无愧为基督人了。

第十八篇 灵知 （认识主） 我们为怎样的信徒，但看我们如何认识主。因为我们的信仰，生活，工作等；全是随着我们对于主的认识而转变。认识主到何地步，灵性程度即到何地步。但是人认识主，并非易事，连我们认识人，认识自己，尚且不易；何况认识不可见的上主呢?这种知识，全是属灵的知识。时日一到，徧世界的人，将无人不认识主。因为必有一日，「认识耶和华的知识：要充满徧地：好像水充满洋海一般。」（赛十一9）所望主内信徒，务要竭力追求，认识他。 一、知识上的认识——关于理智的 （何六3） 当日先知何西亚，曾劝会众认识主说：「我们务要认识耶和华，竭力追求认识他。…… 」究竟我们所事奉的神，是怎样的神呢?我们是否的确清楚认识他呢?世上不信有神，或信有神，而不认识神的人，估且不论；谨就信神，敬神，靠神的信徒而言，果深知神之所以为神么? 古今神学家，对于「何为神」三字，虽多方讨论，从无清楚的说明。或言：「神为无始，无终，完全之灵，万物的本原。」或言：「神乃有限有量之万物的，无限无量之根本。」吾人智力有限，如何能洞悉无量之神呢?先知何西亚说：我们务要竭力追求认识耶和华。此言神之德能，无限无量，吾人决不能尽知其神圣的奥妙。但不可见之神，未尝不乐于将他自己显示于我们。我们处今日时代，可借以认识神者有数端： （一）可以造物征验 以宇宙万物当中，显见神之永能与永性。如保罗所言：「自从造天地以来，神之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晓得。」因为神的智慧——权能——慈爱——仁义——圣洁——良善——无限无量——自有永有等诸性德，在万物中业已表显，人未尝不可借着观察造物认识神。 （二）可以人性反照 人原是照着神的形像造的，若是将人心中的罪欲泯除，必于人的心灵内，显有神的肖像；若将此肖像扩而充之，以至于无量，即可以想见神的真像了。 （三） 可以圣经证明 圣经原为神的写真，可为真切无误的确证；所以我们追求认识神，莫妙于以圣经为依据。而且耶稣基督本是神体的真像，是神的荣耀所发的光辉，我们在圣经中，看耶稣之所以为耶稣，也就晓然神之所以为神了。 先知说：我们务要竭力追求认识神，神出现确如晨光，他必临到我们像甘雨，像滋润田地的春雨，诸君所认识的神，是否如此可爱呢？诸君所认识的神，究竟是怎样的神呢?或有以神是威严的，残忍的，污秽的；或以为是高高在上与人不相接近的；甚或以神不过是宇宙间的一种能力罢了；诸君之神观，究竟如何？ 二、灵性中的认识——关于灵智的 （弗一17） 保罗曾为以弗所的教会祷告说：「求荣耀的父神，将那赐人智慧，和启示的灵，赏赐你们，使你们真知道他。……」人非有属灵的知识，不能真认识神。此即保罗所以切切为以弗所信徒祷告，盼望他们得着赐人智慧，和启示的灵，可以真知道神。并为哥罗西的信徒祷告说：「我……为你们不住的祷告祈求，愿你们在一切属灵的智慧和悟性上，满心知道神的旨意。」（西一9）「除了在人里头的灵，无人能知道神的事；如此除了神的灵，也没有人能知道神的事。」（林前二11）属灵的人能看透万事，却没有人能看透了他。」（林前二15）所以人不属灵，决不能真认识神；因为没有认识神的资格。 神是个灵，唯有属灵的人方能与神相通。有灵知灵觉，明白神的旨意，听见主的声音，在万事万物当中，辨认出神的圣手，神的作为来；在自身的经历上，看出神的美意，神的办法来。虽然神的旨意奥妙难测，神的踪迹难以寻觅；（罗十二33）但有属灵的眼光，未尝不能看的分明。如保罗说：「谁能知道主的心?——但我们是有主的心了。」（林前二16）从来真属灵的信徒，莫不是以灵耳灵目，常闻主声，常见主面。其理虽奥秘，其事却明显。因为神在冥冥中之感通与表现，虽属隐微奇迹，在与灵界相通者的灵耳闻之最为的确，灵目视之极为清楚。人若不能以灵目面晤神，以灵耳听到神的声音，以灵知灵觉领会神之神圣奥秘的旨意，如何可以为属灵的器皿，为神所借用，以成全神的意旨与事工呢？ 三、经验中之认识——关于灵历的 （伯四十二5） 当日约伯在未受试炼之先，虽然是「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伯一8）但他对神的认识，或不过是关于理智的，或灵智的，终究没有多少经验。及至受试炼以后，亲自听到神的声音，就在神前俯伏自卑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神是个灵，人如何能亲眼看见他呢?人真能看见神么?这个问题，不是用理论可以答复的；凡在灵道上有经验的，皆可在他的经验中，有一个清楚坚确的答案。 大凡一个真祈祷于神前的人，他的祈祷处，真可称为伯特利，（神的殿）毗奴伊勒（见神的面）若在祈祷时，未进神殿，未见神面，必不向空中说空话。凡所祈祷的事，亦莫不是得到天上的回电，立时将他祷告的声音，变成感谢赞美的声音。 凡与主有深交的人，亦莫不是常见异象异梦，借着异象异梦，多看见神的奇妙，灵界的奥秘。这不但是圣经中历历可凭；于教会史所载历代名人，亦显有确据；即今日教中与主密交的信徒，亦皆可以为明证。更是在这末世代，必有多人要见异象异梦，发现灵界的神奇妙奥了。 一个真属灵的人，更是在他的事工上，作为上，并他的日常生适里，多看见神恩爱的圣手，奇妙的作为。在他平生的回顾，无处不是显有神迹奇事，历历在目，使他不住的感谢赞美神。若说一个属灵的人，没有常看见属灵的事，那真是不可能的。 可惜多人灵眼昏迷，如同以利沙（王下6，15，17）的仆人，虽有火车火马护围，却未曾看见；或如巴兰明有神使阻其去路，亦不曾知晓。人必须真得灵的感通，方能看见天开，窥见云外的灵世界。（太三16徒七56）甚至有时，面对面的，见了不能见的主。 要而言之：人对于神的认识必须真有经验，方为真认识。无奈教中信徒，对于神的认识，不过如约伯所说：「我先前风闻有你；——」是仅仅风闻有一位神，这一种的信仰，不过是客观的，或遗传的，一经试诱往往跌倒。人必须认识主，真认识主，不但是理智的认识，也不但为灵智的认识；乃是经验中的认识。对于神有经验，有多经验，经验愈多认识愈深，此种认识方为真认识呢?

第十七篇 灵 战（罗马六至八章） 或谓我教中人计分三等，其最下一等，无灵战之可言，以其身心性灵，莫不顺从肉欲，合于旧性，甘心为罪恶之奴隶，故其心灵中决无战机之发生。其最上一等。对于灵战已大获全胜。灵战时而或息，纵战机复萌，亦易于制胜。其已得灵性生命，尚未至成圣地步者，则不免日临灵界之沙场，而与敌战斗。因为基督徒虽由基督受有新性生命，甚至有基督活于心内，但其旧性依然存在，有如保罗虽在基督而夸胜曰：「而今在我心内而生者，非我之生，乃基督在我心内而生；」但仍于其肉体而伤痛曰：「我知在我肉体之中无良善，」甚至「将我掳去，使我服从肉体中犯罪之律。」以凡受有新性生命之信徒，此灵界之交战，在所不免。试即使徒保罗于罗马六至八章。所论此灵战之真际，略述之： 一、战灵之发生（六） 按本处所言之灵战，系个人心灵中之交战；非与恶魔并世俗之交战；或「为善道争战，打那美好的仗；」此交战乃真基督徒灵性中必有之经历，假若人无此经历，即其非真基督徒之铁证。何以真基督徒必不免此灵战乎？盖真基督徒，莫不经过罗马书第六章，所言新生与献奉之地步，（罗马六章之要义，即新生与献奉。）此新生与献奉，即灵战之由来。考罗马第六章一至十一节，系论新生之要义，即信徒与基督同死，同葬，同复生，而有新生之生命；此生命即有分于基督之生命，由新生而得非由改造而成；乃上主之作为，非个人之事工；果已受此灵命，其心灵中之交战，在所不免。以新人与旧人乃势不两立，真我与自我各不相容；圣灵与情欲彼此相争。且真基督徒，非但受有新生之灵命，更以此灵命奉献与神，而凭其任用；（罗六12至23）不甘为情欲之奴隶，罪恶之器具，夫灵战之发生。亦以此为肇端也。盖已蒙新生，自不欲为「必死之肉体挟制」，即以献身归主，「为善之器，」断不欲复隶于情欲，而为不善之器也。嘗见会中教徒，每有于言行思念之间，未经此交战之灵历者，皆以尚未受有基督之灵命，且未将此灵命奉献与主，而为主任用故耳。未知读经诸君，果亦由此灵界之战机，与心灵中萌动乎？ 二、灵战之奋斗 （七）按罗马第七章，系使徒保罗对于灵战所唱的悲歌；盖以保罗对此灵战乃过来人，深知此战斗之猛烈。当其新生之初，对此灵战，甞有无穷之感慨曰：「我诚苦矣，谁能救我脱除必死身体之挟制乎，」「我知道肉体中无良善，」「我觉其情，即乐于为善时，每有恶在前」，以致「我所为者我不取也，我所好者不行之，我所恶者斯行之。」想必真基督徒，当无不对于保罗之伤感，极表同情，以此乃为真基督徒之心灵中，必有交战也。嗟我同胞之不服役于肉体，而为情欲之奴隶者，有几人哉！夫人原为万物之灵，而竟为肉体所役，以从事乎情欲。详审保罗之言，可知肉欲之败坏与权力，以肉体之欲，无异某地之生命树，即一叶之微，如以丝缕系于空中，依然生活，非焚之灭之，不克置之死地焉。不尝见教中，每有信徒，自表面视之有似灵性高尚，然其心灵之深处，仍不免大起战斗，固时而获胜，亦时而失败，甚或屡战屡败，则不免对此灵战与保罗同抱无穷之悲观，同有无限之感慨。虽然，此属灵之交战，乃其自我与圣灵之交战；而其真我仍安全无恙，无稍惊悸忧虑，其既受有灵性生命，且已献身归主，为时无几，即至罗马八章之地步，其悲观则遽然化为乐观矣。 三、灵战之制胜（八）考罗马八章，即使徒保罗所唱之凯歌。如详审此凯歌，可知非但吾人灵命之由来，非个人之事工，乃全由上主之作为；即灵命制胜肉欲，终至焕然一新，将旧保罗化为新保罗，而为完全制胜之人，此制胜工夫，亦无须信徒个人为之；乃在乐将一己奉献与神，让主与圣灵于已之心灵内代为祈祷，并自由作工，则新性生命，日渐增长，属于肉欲一方面之思想，愿望，嗜欲等等，亦日以消除，一长一消，将见肉欲死绝，灵命复原。非但将旧人，旧心，旧性，旧灵，以及所爱，所好，所乐，所求，皆一并化除，且以基督之生命，之性灵，孕育于个人之心神性灵内，直至旧人旧我，完全消泯于基督之新生命新性灵中，则旧我即死绝，而为一新我矣。然此新我，非我个人单独之作，乃与基督合一之我，即基督生活于我心神内之我，则我之生，非我也乃基督也。且有基督成形于心，以至日渐滋长，终有「基督长成之身量，」无愧如保罗所谓我生即基督，而为一基督人也。此即灵战之终极，亦制胜之秘诀，果克至此地步，则灵战永息，「常常胜而又胜」矣。凡真诚信徒之经历，皆可为此秘密制胜之铁证。（罗六11七25八2，12，31，37加五16，17，24） 基督之信徒乎！莫忘尔乃灵界军人也，神国战士也，使徒保罗尝嘱提摩太「宜为基督精兵。]须知吾人首要之战争，亦莫大之战争，即个人心神中之灵战，如不对此灵战大获全胜，决不克为「善道完全争战，」而为天国之健将。大获全胜之保罗，曾唱凯歌曰：「谁能讼神选民乎？神称之为义矣； 谁能罪之乎?基督已为之死而复生，居神右，恒保我矣； 谁能绝我于基督之爱乎?……我赖爱我之主，已诸事获胜而有余矣。」未知读经诸君，果克与保罗同唱此凯歌否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