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 雷 小 传
第一章 童年的生活 叨雷(Reuben Archer Torrey)是清教徒的后代。他的祖先威廉·叨雷(William
Torrey)是一位英国船长,于一六三二年航行到美国。八年后,即一六四0年,威廉·叨雷船长携眷离英到美洲麻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威茅斯 (Weymouth)定居。威廉·叨雷的儿子曾两度出任美国名大学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的校长。
叨雷家族还产生了许多显赫的人物,其中有哈佛大学的著名植物学家约翰·叨雷博士(Dr.John
Torrey)和佛蒙特大学(Vermont University)杰出的教会历史教授约瑟·叨雷(Joseph
Torrey)。
叨雷于一八五六年一月二十八日生于美国新泽西州(New Jersey)
东北部的侯波肯市(Hoboken)。他的父亲鲁本·司礼顿·叨雷(Reuben Slayton
Torrey)当时是纽约一个非常成功的银行家。叨雷出生后一年,即一八五七年,叨雷的父亲因投资上的判断失误,失去了所有的财产。
一八五九年,叨雷随着父母,搬家到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区(Brooklyn)。
叨雷的母亲伊利沙白·叨雷(ElizabethTorrey)是一位很虔诚的基督徒,是长老会的会友。她明显的美德,就是亲近神,持续不断地祷告。她在叨雷出生之前,就把叨雷奉献给神;这正如宣信的母亲在宣信未生之前,已经把宣信分别为圣,奉献给神;也正如哈拿一样,在撒母耳出生之前,已把撒母耳奉献给神。
叨雷的母亲家教很严,严格规定主日为安息日和敬拜的日子。主日上午,她会陪同孩子们到教堂作礼拜,主日下午她会读圣经和属灵的书籍给儿女听。叨雷三岁就开始祷告亲近神,稍长,又在母亲带领下每天读圣经。
一八六六年,叨雷的父亲由于投资在箱盒制造业上获得利润,比起从前更加富有。这一年他在纽约州的日内瓦(Geneva)购买了二百亩地,在那里有座宽大的房屋。这时候他已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样,叨雷就随着父母,搬到日内瓦的新居。
刚才说过,叨雷的母家是长老会,而叨雷的家族却是公理会(Congregational
ChUrCh)。有一天,叨雷在阁楼的书堆中,找到一本《第一长老教会的盟约》,说及怎样作基督徒。叨雷有意作基督徒,但当他继续把那本书读下去,里面说到他必须作神要他作的事情,前往神所要差遣他前往的地方,叨雷也就不愿作基督徒了。他想当律师,故怕神呼召他当传道。还有,他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方式,他愿意享乐,他怕作了基督徒之后,再不能有任何的生活乐趣。
一八七0年,叨雷已经读完圣公会主办的胡桃山学校(Walnut
Hill School)。由于他当时才十四岁,要等一年多才能投考大学。
一八七一年,叨雷十五岁时,进入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读书。那一年正好是普特(Noah Porter)新任大学校长,耶鲁大学位于美国康乃狄格州(Connectcut)的新哈芬(New
Haven)。由于家族富有,叨雷在大学里很快地染上恶习,包括赌牌、跳舞、抽烟、喝酒。但是他的内心沮丧、贫瘠、失望、绝望,完全没有平安和喜乐。有一晚,他梦见他的母亲已去世。梦中她像天使一样向他显现,恳求他出来传福音服事主。在梦中叨雷答应他母亲他将会作传道,这是叨雷毕生难忘的许诺。
过了一些日子,有一天晚上,他变得意气消沉,觉得生命毫无希望,他萌起自杀的念头,但是他一时找不到刀片。他的手指颤抖,这时候,他跪下来祷告说:“神啊,如果你卸下我心灵的重担,我愿意传福音服事你。”突然间,他的内心享有极大的平安,使他满有安息地睡了。
叨雷这样作见证说,我的母亲在四百二十七英里外不断地为我祷告,要我成为一个福音的使者,虽然讲道不能说服我,辩论不能胜过我,但是我却无法抵挡母亲在神面前的祷告。
一八七五年春天,他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耶鲁神学院(Yale
Theological
Semlnary)。
一八七七年七月十五日,叨雷的母亲突然过世,不到三星期,八月三日,叨雷的父亲又跟着逝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失去了双亲,对叨雷来说,是一件悲痛至极的事。他父亲未逝世前,已在一八七三年的美国经济恐慌中,丧失了大部分的财富。叨雷的双亲逝世,使他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事后,叨雷庆幸自己没有得到庞大的遗产,他说钱财会使他沉沦。
一八七八年三月底,美国大布道家慕迪(D.L.Moody)到新哈芬(New Haven)主领聚会。当慕迪在贝特尔教堂(Battell
Chapel)讲道的时候,一千二百名耶鲁大学的学生聆听慕迪讲道。叨雷和一些学生觉得,慕迪虽然没有受过高深的教育,但慕迪知道一些东西是这些大学生所缺少的。
第二晚,叨雷和一些学生向慕迪请教如何领人归向基督。慕迪向他们说了一些话,也引用了一些圣经节,然后告诉叨雷等人:“就这样去作。最好的学习方法就是实地去作。要知道怎么作就是实际地作。”
慕迪对这位询问他如何带领众人归主的年轻学生叨雷印象深刻,慕迪对叨雷说:“年轻人,你最好出来事奉主。”
叨雷曾在舞会上遇到一位年轻的史密斯小姐(Miss
Smith),现在叨雷看到她也来聚会,就向她传福音,她用了许多藉口和遁词,结果叨雷足足用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来说服她。末了,她跟叨雷一齐跪下来,接受主耶稣作她的救主。
慕迪另有一句话对叨雷有着深远的影响。慕迪讲道时说:“信心能作任何事。”
叨雷从心里回应说:“是的,没有人能为神完成任何事,除非他有强大的信心。我要有信心。”
叨雷虽然尝试得着信心,仍是缺少信心,直到有一天,他读到《罗马书》第十章十七节:“可见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
叨雷突然了解到,要有信心,必须勤读圣经,从神的话语得着喂养。叨雷的一生,从不忽略神的话语,他每天用很多时间读圣经,神的话语成为叨雷信心的泉源。
第二章 献身事奉主 叨雷读完神学之后,就在一八七八年十一月,到美国俄亥俄州(Ohio)的一个小镇格列斯尔(Garrettsville)一间公理会礼拜堂(Congregational
Church)担任牧师。这个小镇只有九百六十九个居民,而叨雷的礼拜堂只有五十个会友,并且大半是挂名的基督徒。
最使叨雷惊奇的,是他发现在会众中有一位漂亮的小姐,是他一年多以前在一个戒酒聚会见过的,当年两人没有交谈。
这位很有吸引力的小姐,叫卡拉·斯威特(Clara
B.Swift)。她也对年轻有为的牧师叨雷非常倾慕。一八七九年十月二十二日两人于是结为夫妻。
这期间,叨雷从芬尼(Charles
Finney)的传记得着很大的帮助;而芬尼著作的《复兴讲章 》(Reviva
Addresses)更使叨雷认识到:教会需要复兴。芬尼说:“我们必须期待复兴,不管什么时候,教会都需要复兴,复兴是我们应该达到的任务。”
叨雷在格列斯尔事奉两个月,已经有了初步的果效。有一个五十岁的妇人信主;她信主之后就要陪一个病人到加州(California),但是她一得救就迫切为教会的复兴祷告。另外还有一位年轻妇人也在这期间信主得救。
为了等待复兴的到来,叨雷培训他的会友,教导他们如何领人归主,及如何带领新信主的信徒。在叨雷四年的服事期间,教堂人数增加,叨雷本人也受到锻炼,使他成为神更有用的器皿。
叨雷原本可以继续在格列斯威尔的小教堂长期事奉下去,但是神有更好的安排。叨雷在耶鲁大学的同学霍华·贝尔(Howard
Bell)非常富裕,建议叨雷到德国深造,以充实圣经的知识,霍华·贝尔并且答应在经济上支持叨雷。
叨雷向格列斯威尔的公理会教堂辞职时,全教堂的会友觉得很惋惜,一致挽留他;但是叨雷认为神既有新的带领,他必须顺服。
一八八二年秋天,叨雷携带妻子和女儿,启航前往德国。叨雷在一年之内,分别在德国两间著名的大学莱比锡(Leipzig)和艾兰根(Erlangen)进修研究。教导叨雷的德国著名学者有德利兹(Franz
Delitzsch)和查恩(Theodore
Zahn)。在德国的学习研究对叨雷证实一件事:单纯地信主耶稣是唯一的蒙恩途径,福音的信息是这一个绝望的世界唯一的希望。
一八八三年叨雷从德国回到美国。一回到美国,叨雷必须作出抉择,因为有两个教堂聘请他担任牧师。一间教堂在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区(Broklyn),教堂的财政状况富裕,另一处在美国明尼苏达州(Minnesota)的明尼亚波利斯(Minneqpolis),那里有一小群基督徒想要开始一个聚会,希望叨雷到那里,作开荒的工作。结果叨雷选择了开荒的工作。经过了叨雷三年的努力,他终于在明尼亚波利斯,建立了公理会的人民教堂(People's
Church)。
在明尼亚波利斯期间,叨雷认识到圣经是一切信息的根据。叨雷确信圣经所说的,主耶稣会第二次来,并深信主的再来是基督徒蒙福的盼望。叨雷还阅读了慕勒的著作《信托的生活》
(The Life of
Trust),这本书改变了叨雷的生活。叨雷说:慕勒的书所说的,使他放弃了一切的野心,他唯一的野心就是遵行神的旨意、讨神的喜悦。他愿意前往神要他前往的任何地方,他愿意说神指示他说的任何话语。
叨雷开始凭信心过日子,他放弃固定的薪水,靠着神的恩典,仰望神的供给。从此之后,他在信心上学习了许多宝贵的功课。叨雷又依靠信心,为许多信徒的疾病祷告。许多信徒因着叨雷的祷告,神迹出现了,疾病得着痊愈。
叨雷小的时候,患了猩红热,得了耳疾的后遗症。后来虽然动了手术,耳膜仍是穿孔,不时流出脓水。叨雷长大之后,耳朵里经常塞着棉花,事实上他有一只耳朵已经聋了。有一天,他的耳朵忽然剧痛,叨雷就想,他常为别人祷告,神也确实听他的祷告,医治了许多人的病;他为什么不为自己祷告,求神医治他耳朵的痼疾呢?叨雷立刻跪下来,求神医治他的耳疾。结果神垂听他的祷告,耳朵不再流脓,鼓膜也弥合了,听觉也恢复了。叨雷到明尼亚波利斯的一个耳科检查,经过了一番详细的检查,该耳科医生查不出他两个耳朵有什么异样,两边的耳朵的听觉完全一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叨雷虽然不完全相信神医家和他们的活动,却深信《雅各书》第五章十四至十五节的话:“你们中间有病了的呢,他就该请教会的长老来;他们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为他祷告。出于信心的祈祷要救那病人,主必叫他起来,他若犯了罪,也必蒙赦免。”
叨雷深信信心的祈祷可以医治病人,他自己就亲身体验过神的医治,治好他耳朵的痼疾。
叨雷在他所有的事奉中,都重视圣灵的工作,一直强调圣灵的能力的重要性。叨雷曾作见证说:“我记得第一次听到我所喜欢听的道,就是论到圣灵的位格这个题目。当时的讲员就是已故的圣路易(St.Louis)圣经学者布鲁斯博士(Dr.JamesBrooks)。那一天,布鲁斯博士在明尼苏达州(Minnesota)的首府圣保罗(St.Paul)讲道。当布鲁斯博士讲完了有关圣灵的教训,我从研究神的话语上,和从我自己与别人交往的经验上,发现了圣灵是位格这真理,不但是基要的,并且是有关生命的,实在具有不容置疑的真实性。人若不明白圣灵是有位格的一位,他就尚未得到那丰盛完美的基督徒经历。”
叨雷听了布鲁斯讲道之后,觉悟到若没有明确地领受了圣灵的浸,就没有权柄讲道。当时叨雷已经服事主多年。他把自己关闭在书房内,单独跪下,继续祈求神让圣灵充满他。这样,一天过一天,撒但试探他说:“假若主日来到,你仍未获得圣灵的浸,你将怎么办?”
叨雷回答说:“无论什么日子来到,除非我领受了圣灵的浸,并确实知道有此经历,我绝不再登讲台讲道。”然而主日还未到,他已经得着了圣灵的充满。叨雷一直记得他跪下来祷告的地点,是在明尼亚波利斯的亚当街(Adam
Street)一千三百四十八号书房。
叨雷在明尼亚波利期间,还担任公理会的城市差传协会(City Missionary
Society)的监督。此外,每星期六下午他还要在联合主日学校(Union Sunday
School)向四五百人作培训工作。
由于叨雷在个人传福音工作上有卓越的表现。他首次被邀请到芝加哥出席国际基督工人协会(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Christian Workers)举行的会议。令叨雷惊异的是,他竟被推选为工人协会的主席。
第三章 主持圣经学院 当慕迪从朋友口中听到叨雷在明尼亚波利斯的各项事奉上的表现时,慕迪这位大布道家说:“这真使我羡慕他!”慕迪一直有一个心愿,要成立一间圣经学院。一八八九年四月,芝加哥福音协会(Chicago
Evangelization Society)开始运作。有一天,慕迪询问芝加哥公理会的威廉斯牧师(Dr. E .M.
Williams)有什么人适合主持这间甫成立的圣经学院。威廉斯牧师就向慕迪推荐叨雷。一八八九年九月二十六日,叨雷正式就任芝加哥福音协会的总监(Superintendent),时叨雷三十三岁,而慕迪已五十二岁。慕迪虽勤读圣经,可惜没有受过高深教育,在圣经字义上的了解,受到了局限。叨雷前后在美国的耶鲁大学、德国的莱比锡大学、艾兰根大学读过圣经课程。叨雷每天以希腊文读新约圣经,以希伯来文读旧约的圣经。叨雷另外又用英文、德文、法文读圣经。他实在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叨雷一直受到慕迪的信任,两人的搭配实在是神奇妙的安排。
圣经学院第一年收了二百五十三位男女学生。叨雷为学院的学生编写的课程非常全面,他特别强调学生要有献身精神。关心世人的灵魂、掌握圣经知识,和自我牺牲的精神。芝加哥福音协会日后改名为慕迪圣经学院(Mooly
Bible Institute)。
圣经学院对于拯救灵魂的关怀,可以从一八九三年的博览会(World's
Fair)期间的福音活动看出来。一八九三年五月一日到十月三十日,为了庆贺哥伦布发现美洲四百年,在芝加哥举行了世界博览会,或称哥伦布展览会(Columbian
Exhibition)。整个福音布道工作是由慕迪所看到的异象触发的。但是负责主持整个活动和执行慕迪计划的。却是叨雷。
在这六个月之内,叨雷把福音聚会安排在芝加哥八十间不同的教堂、帐篷、戏院、礼堂、会所等。整个圣经学院的学生被动员起来,到芝加哥各区派发福音单张,并在聚会场所负责招待等。对于圣经学院的牧师、教师等,则马不停蹄地分搭福音马车,在芝加哥城内穿梭,赶往各处讲道。每天既有许多聚会,叨雷也不能身免,要负责多堂的讲道。在那一次布道运动中,每天平均有十三万人, 参加了芝加哥城的不同的福音聚会。
一八九四年,慕迪所创立的芝加哥街教堂(Chicago Avenne
Church),出现了牧师的空缺,慕迪于是要求叨雷兼任该教堂的牧师。叨雷对慕迪说:“现在圣经学院的工作已经使我忙不过来了,教堂应该另请牧师。”但是在慕迪的恳求下,叨雷终于答应兼任芝加哥街教堂的牧师。芝加哥街教堂,后来易名为慕迪纪念教堂(Moody
Memorial
Church),可以容纳二千二百个会众。在叨雷担任牧师期间,教堂要挤满二千七百人,迟到的,要坐到毗邻教堂的房间里。
一八九四年七月八日,叨雷在麻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北田(Northfield)主领一个学生聚会。在该日前的一晚,叨雷已向学生们讲过“圣灵的浸,其意义和工作;谁需要和谁能得着圣灵的浸。”
叨雷在该日中午十二时讲完道后,就对全体学生说:“慕迪先生今日下午三时邀请我们到山顶祷告,使我们可以领受圣灵。现在是十二时,其间隔有三小时,你们可以回到房间里、帐篷里、树林里,或任何地方,单独与神交通。”那天下午三时,四百五十六个学生,有从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来的,有从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来的,有从亚姆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来的,有从达第斯学院(Dartmouth
College)来的,还有从美国东海岸其他大学来参加聚会的,集合在慕迪母亲的门口,然后一齐出发。他们到了一个小山头,没有再往上走,就全体跪下祈求神,让圣灵明确地降在他们身上,正像五旬节那日降在使徒身上一样。他们开始祈祷时,天上密布的乌云,化为雨滴,穿过松树叶,落在他们身上,然后另有一种云彩,满载着神的能力和恩膏,即当他们一祷告,圣灵便降在他们的身上。
一八九八年,芝加哥城的牧师同工在基督教青年会,为着即将举行的慕迪布道会,每日中午都有祷告会,由叨雷主持。有一天祷告聚会结束,一位浸信会牧师,认为芝加哥所需要的,是一次教牧同工们通宵的祷告聚会。叨雷于是同意下星期五晚上十时在芝加哥街的慕迪教堂整夜祷告。到了那晚十时,有七百人左右来参加祷告聚会。聚会一开始,撒但不甘心,就破坏聚会的进行,有人尖声怪叫,乱敲乱闹,有人自称是以利亚;当同工劝他们要规规矩矩地遵守秩序,这些闹事者就破口大骂。一些信心软弱者就想,这样的祷告聚会,我还是回家好。但是那天参加聚会的,大多数是教牧同工。他们是带领教会的,灵命较深,他们看出仇敌的破坏和诡计,决定留下来,坚持祷告下去。
到了午夜,神完全得胜了,闹事者消失了,从半夜祷告到星期六清晨二时,祷告的光景很热切,是一种罕有的神的同在的光景。在两点一刻,他们全都双膝跪着,忽然间,圣灵降临在与会者全体的身上。那时没有一个人能够唱诗,几乎寂静无声。每个人所能感觉到的,所能听到的,无法说出来,满有荣光,全体喜乐而啜泣。
主日早晨,叨雷照常主持主日崇拜。聚会完一位执事来到他面前,握紧叨雷的手说,星期六早晨的经历使他终身难于忘却。
有一位青年人,即林费尔德(Emil
Lindfield)参加那次祷告聚会后,天一发亮,就动身前往美国威斯康辛州(Wisconsin)的巴拉布(Baraboo),在那里传福音,即刻有三十八人信主得救。林费尔德后来到南非作宣教士,工作大有果效,为主作了美好的见证。他终其余生,在南非服事主,并且,后来在南非逝世。
从一八九四年至一九0六年之间,亦即叨雷牧会年间,超过二千人加入芝加哥街教堂,更有数不清的人受感动归向了基督。这样的果效不久就传到各地。美国各地有许多教堂和基督教团体,不断有电信邀请叨雷前往领会,甚至许多国家都邀请叨雷前往讲道。
为了分担叨雷日益繁忙的事务,叨雷在他的圣经学院学生中,挑选一个学生雅各比(William
S.Jacoby)作他的助理牧师。
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慕迪逝世。叨雷在慕迪的葬礼上,引用两节圣经来追悼与他同工十年的慕迪。第一节经文是《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十节:“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
叨雷述说了慕迪的出生、慕迪的经过、如何彻底奉献,和如何被神使用。叨雷引述的第二节经文是《约书亚记》第一章二节:“我的仆人摩西死了,现在你要起来,和众百姓过这约旦河,往我所要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去。”叨雷接着说:“虽然我们的属灵领袖死了,我们要起来,继续往前走,去承受神所赐给我们的属灵产业,神如何与慕迪同在,也必照样与我们同在。他必不撇下我们,也不放弃我们。”
第四章 为世界的复兴仰望神 慕迪逝世后不到一个月,一九00年一月初,叨雷在星期六晚上教完圣经课之后,有一位史特朗姐妹(Miss
Strong)问叨雷说:“为什么不在每个星期,有一晚专门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这个建议打动了叨雷和全校师生的心,于是决定在每星期六,叨雷教圣经课之后,从晚上九点到十点,一起聚集祷告。参加祷告聚会的,除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还有教会的弟兄姐妹。参加祷告的人数一路增加,直至四百多人,而祷告的时间往往延长到主日凌晨三点。除了星期六晚上之外,到了每星期二,仍有几百人集合在一起,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
祷告了一年之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当数百人的祷告聚会散会之后,叨雷心里仍有负担,他就召集四五个同工,到一间小房间继续仰望神。求神在全世界作复兴的工作。他们这样恳切祷告到星期日凌晨二时。正在祷告时,叨雷受到圣灵的感动,突然向神祈求,求神差遣他前往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英国、苏格兰、爱尔兰等地传扬福音,他恳求神让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忏悔归向基督。叨雷这时候无法抑制里面的催促和感动,一口气讲出了那么多地方的名字。一起祷告的同工都说阿们,他们深知神会垂听他们的祷告。叨雷一向坚持祷告要透彻(Pray
Through),不要半途而废。
一个星期之后,有两个陌生人,在一次祷告聚会之后,约叨雷谈话,他们介绍自己是威伦博士(Dr.Warren)和巴伯先生(G..P.Barber)。他们声称代表澳洲墨尔本教会联会(United
Churches of Melbourne, Australia),说他们有一个使命,到开西大会(Keswic
Convention)或英国、美国各地方,邀请一位合适的人选,到澳洲主领传福音聚会。他们说:“我们到过英国开西聚会(Keswick
Convention)和英、美许多地方,但是神的灵带领我们到这里,我们里面一致感觉你是合适的人选。”
一九0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叨雷在祷告中的预言被应验了,他开始了环球的布道之行。叨雷前往的第一个国家是日本,他一口气跑遍了仙台、横滨、东京、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山口和长崎。在那些地方,叨雷主领了七十二场聚会,每一场聚会,都有人悔改信主。叨雷认为,传福音的果效,和众信徒的祷告是分不开的。叨雷离开美国的时候,曾发出五千封信,请求弟兄姐妹为他的环球布道祷告。在日本约一个月的时间,叨雷带领近千人得救。
一九0二年二月,叨雷到达中国,在中国足足住了一个月,前后到过上海、杭州、苏州、福州和广州。叨雷在中国,平均每日有四堂聚会。两堂用中文,两堂用英文。当时中国社会非常迷信,到处拜偶像。叨雷所传的福音,带来了冲击力,许多人听了后,接受基督作他们的生命。
一九0二年四月,叨雷在澳大利亚布道。在澳洲,他会合了领诗的查理士·亚历山大(Charles
McCallon
Alexander)。亚历山大出生于美国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山区,父亲是长老会的长老。母亲是素来敬虔爱主,她喜欢阅读慕迪的讲章 。亚历山大的双亲都很喜欢音乐,经常在家中吟唱福音诗歌。他的父亲经常抓住他的手,一面挥手指挥,一面唱福音诗歌。亚历山大从小就梦想担任教堂诗班的指挥。亚历山大长大后,一度在美国玛丽维尔大学(Maryville
University)教音乐。亚历山大的父亲逝世后,亚历山大就辞退大学职务,献身传福音工作,曾用他的音乐恩赐,为美国贵格会的复兴家启特尔(JohnKittrell)领诗。与启特尔一起服事主之后,亚历山大就读慕迪圣经学院,成为叨雷的学生。在圣经学院期间,亚历山大从布道家惠特少校(Major
Daniel
Whittle)得着很大的帮助。惠特少校强调,一个人祷告没有被神垂听,是因为没有彻底对付罪。在慕迪圣经学院里,亚历山大曾是慕迪主日学校一千八百人诗班的指挥。当叨雷带领圣经学院师生参与世界博览会期间的布道工作时,亚历山大有机会接触到当代杰出的福音歌唱家孙盖(Ira
David Sankey)、斯特宾斯(George Stebbins) 、陶纳(D.B.Towner)等。亚历山大后来与米兰·威廉牧师(Rev Milan
B.Williams)一起主领福音聚会,长达八年之久。在这八年中,亚历山大展现了他指挥诗班和主领大型聚会的才能。一九0一年,由于米兰·威廉斯前往圣地旅行,叨雷遂即邀请亚历山大齐往澳大利亚传扬福音。
在澳洲的第一站是墨尔本(Melbourne),这次布道工作被称为"同步协作布道团"(Simultaneous
Mission)。在美国,有五千人为这次布道会恳切祷告;当叨雷抵步的时候,澳大利亚已经有二千一百个家庭祷告聚会在进行,参加祷告的人数已经超越四万人。布道会一开始,就看见神的祝福,展览大厦(Exposition
Hall)只可以容纳八千人,却有一万五千人想要涌进会场。此外,每天下午在墨尔本市政厅(Melbourne Town
Hall)都有聚会,市政厅的三千座位都坐满了会众。在四周的布道会中,最后两周还有美国布道家盖尔(W.E.Geil)加入,与叨雷轮流传福音。在四周的福音聚会中,约有八千六百四十二人决志信主。对于这些福音的果效,叨雷除了注重祷告之外,还重视圣灵的工作。让我们读叨雷自己的见证:
“当我在一九0一年开始环球布道时,我寄出了五千封信给那些我所熟知他们会为我祷告的人。我在五千封信上签上我的名字五千次,对我来说,仍然上算;因为我发信之后,成千封回信来了,信里说他们愿意每天为我祷告。当我和亚历山大抵达墨尔本时,已有一万人愿意为我天天祷告。在这种论万人代祷的情形下,谁讲道能不感动人呢?讲道产生惊人的果效,有什么稀奇呢?我希望弟兄姐妹现今依然为我祷告,不过,我虽然喜欢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为我祷告,若我必须作出抉择的话,我情愿祈求在天上有神性的两位为我祷告。一位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他是我们与神同在的中保,一位是保惠师圣灵,这两个有位格的为我们祷告,是我们今日所需要的。”
在墨尔本,亚历山大指挥的诗班把一切荣耀都归给神,他歌唱的《荣耀之歌》(Glory
Song)如同火一般燃遍了整个澳大利亚。无论是商店、工厂,或者大街小巷,都听见人们在歌唱《荣耀之歌》。让我们听一下亚历山大如何陈述这首诗歌的感染力:“似乎每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都在唱《荣耀之歌》。最后一天在墨尔本,我清早五时起床,准备搭火车前往华纳布尔(Warnambool)。一离开旅馆房间,我听见女清洁工人一面抹地板,一面唱着《荣耀之歌》。我走到旅馆的接待处,把接待员的电话拿过来,要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听见电话的另一方有女孩子正唱着《荣耀之歌》。甚至临终的病人,也想在离世之前,再一遍又一遍地听《荣耀之歌》。”
叨雷到过澳大利亚的几个市镇--包括雪梨(Sydney)、巴拉特(Ballarat、华纳布尔(Warnambool)、玛里波罗(Maryborough)、本笛哥(Bendigo)。在那些地方传扬神的话语。
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横跨澳大利亚的巴斯海峡(Bass
strait),到塔斯曼尼亚海岛(Tasmani)的隆西斯顿(Launceston)和哈伯特(Hobart)举行传福音聚会。
在塔斯曼尼亚的隆西斯顿时,有一天晚上,叨雷和他的妻子卡拉聚会完离开了会场。卡拉对叨雷说:“我浪费了整个晚上的功夫,向一位很轻浮的女孩子谈道,我想她的脑袋里一点慎重其事的想法都没有,她不重视自己灵魂的归宿问题。我同她白白地消磨了整个晚上。”
叨雷对他妻子卡拉说:“你怎么知道你浪费了整晚的时间呢?你岂不是祈求过神引导你吗?”卡拉说:“确是这样。”
叨雷于是说:“既是这样,交托给神吧!”第二晚聚会结束后,那位卡拉以为是轻浮的女孩子又要同叨雷师母谈话,但是这一次她是用手扶着她母亲来的,她说道:“叨雷师母,你可否同我母亲谈谈话?你昨天晚上引领我接受了主耶稣作我的救主,现在请你也带领我的母亲接受主耶稣基督吧!”
从塔斯曼尼亚,叨雷前往新西兰布道。在威灵顿(Wellington)、基督城(Christchurch)、丹尼丁(Dunedin)三个地方各有十天的聚会。在丹尼丁的聚会也和澳大利亚各地的布道会一样,也是人山人海,会场再无容身之地。但是会众满座并不一定看见神的祝福。叨雷深深认识到这一点,许多会众是抱着好奇心来看热闹的。在头几晚叨雷讲完道,作出呼召,要悔改的人决志时,竟然没有人回应。许多在聚会中服事的弟兄姐妹无法明白,有的还有点灰心失望。到了星期五晚上,传福音聚会的会期已过大半。那天晚上没有什么人表示决志,公开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叨雷的呼召没有什么人作出回应。突然间,叨雷似乎若有所感,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他宣布:“今天晚上十一时,任何有心祷告的人都集合到男青年会大厅(Y.
M. C. A.
Hall)通宵祷告。”到了半夜,集合在男青年会的弟兄姐妹共有五百人。其中有一位弟兄站起来说,在我们跪下祷告之前,容许我说一句直话:“拦阻神的灵在这次布道大会中运行的就在这房间里,有人没有彻底把自己献给神。”那位弟兄刚坐下去,一个一个信徒站起来,有的承认自己的罪没有对付,求神赦免,有的更彻底地将自己奉献给神。然后五百人同心屈膝跪在神的面前,求神的灵在聚会中做工。第二天晚上,叨雷再作出呼召时,神的灵大大做工,有数百人走出来,决定接受主耶稣为救主。
从澳大利亚,叨雷前往印度布道,他在加尔各答(Calcutta)、马德拉斯(Madras)、科伦坡(Colombo)等地都有传福音聚会,许多印度教的教徒听了叨雷的讲道后,归向了基督。最有深远意义和重大价值的,就是叨雷在马德拉斯的宣教士十周年纪念大会(Decennial
Missionary
Convention)上,对四百名在印度宣教的宣教士有四天的讲道。这四百名宣教士既然都会讲道,当然也会听道。但是叨雷的信息使他们得着帮助,增加了他们的信心,使他们看见新的异象。叨雷使他们认识到,彻底奉献给神,将得着圣灵更新的能力。由于叨雷离开印度后,所有四百名传教士仍会留在印度传扬福音,所以只有在永世里,我们才知道叨雷在这有纪念性的讲道中所带来的属灵价值。
一九0二年十二月。叨雷离开美国整整一年,在这一年之中,叨雷到过日本、中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等地。在一年之内,有超过两成人决志信主。这时,叨雷已打算回到美国。想不到叨雷在各地带进复兴之流的消息传到了英国。英国的弟兄们也盼望,叨雷的布道工作在英国也带来同样的惊人果效,他们也渴望圣灵在英国照样做工。
在英国弟兄们的殷切邀请下,叨雷于是打消返回美国的念头,于一九0三年一月抵达伦敦。一九0三年一月九日,在伦敦和埃司特大厅(Exter
Hall),英国弟兄们为叨雷举行了极其隆重的欢迎聚会。曾为慕迪筹划大型布道会的金纳德勋爵(Lord Arthur
Kinnaid)致欢迎词:“我们一直期望你到英国来。我们听到你在澳洲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工作,我们祈求天父能够藉着你,让圣灵在英国做工,多年来我们所缺乏的,就是圣灵的充满。今天晚上,我们衷心欢迎你的到来。”
慕迪的朋友迈尔(Frederick
BrothertonMeyer)是英国一位很有属灵分量的浸信会牧师,亲自为叨雷作介绍:“我不愿意在这历史时刻失去介绍叨雷的机会。叨雷目前在芝加哥牧会,同时又是芝加哥圣经学院的院长,他是一个勇敢、有智慧、有魄力、有异象的人。我自己和慕迪有多年亲密的交往,我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在慕迪的一生中,没有人比叨雷更能得到慕迪完全的信任。叨雷的优点是什么呢?他清楚地、明确地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他勇敢地、毫不畏惧地陈述自己的信仰,任何人只要听他说上半小时,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叨雷之所以被我信赖、被慕迪信赖、被许许多多的人信赖,是因为他不传一半的福音,他的信息明确、不妥协,不会自欺欺人。他指出没有人可以从后门溜进天堂。”
伦敦的欢迎聚会之后,在北伦敦的麦尔梅会议厅(Mildmay
Conference
Hall),有三星期的事奉聚会,激励各教堂的信徒热心起来,预备他们的心,要他们重视拯救灵魂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起初聚会人数只有一半,气氛冷冷清清,由于叨雷每每依靠主的恩典,战胜逆境,他直率地勉励弟兄姐妹;而亚历山大的歌声,也挑旺了与会者的心。这时候聚会的空气热烈起来。三个星期的事奉聚会结束之后,许多人预言在伦敦将有一次荣耀的、宏伟的复兴。
但是神有在他奇妙的安排,叨雷正式的布道会不是由伦敦开始。真正的布道会,首选在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的锡诺厅(Synod
Hall)举行。事实证明,锡诺厅容纳数千人的慕道者。由于叨雷是学者出身,又有学者的风范,他讲道的说理性和逻辑力甚得专业人士和大学生的欢迎。在锡诺厅聚会了四星期之后,叨雷和亚历山大又到格拉斯哥的圣安得列厅(St.Andrew's
Hall)传福音四星期。在这四个星期之中,又有三千人登记决志信主。
接着,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爱尔兰的贝尔发斯特(Belfast)。在贝尔发斯特,叨雷得到坚尼斯博士(Dr
Harry
Guinness)的帮助,坚尼斯负责安排一切的聚会。他们原先在两间礼拜堂聚会,但是每晚都爆满;最后叨雷向坚尼斯建议,为什么不试试圣乔治市场(St.George's
Market),那里可以容纳七千人。没有人意料到,在圣乔治市场的第一晚聚会,场内就坐满了七千人,场外另有六千人不得其门而入。在贝尔发斯特的布道大会,总共有四千人决志信主。
有一天晚上,当亚历山大独唱《坚守阵地》(Hold
the
Fort),当歌声“我要向主作出回应,我要靠主恩典”越过会场,直接传到监狱的囚室时,有一个囚禁在监房的酒徒竟然受感得救。在圣乔治市场的最后一场聚会,竟有五百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
叨雷对那些初信者公开表示,在他一生之中,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贝尔发斯特那样叫他舍不得离开。那位在监房因歌声得救的老酒徒站起来喊说:“我们这里没有人催你们离开!”
当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码头搭船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有数千人来送行。救世军的乐队奏起圣乐,亚历山大于是领唱一首又一首的圣诗。许多路人围拢来听,包括拿着菜篮的主妇。这时候,叨雷遂即简短地说了几句话,立刻呼召未信者即时信主,当场有许多人接受了基督。临别时,大家一起唱“神与你同在直到我们再见面”(God
be with you thill we meet again)。当船驶往大海的时候,岸上的信徒还一直挥摆着手帕,不停地唱着:“不要忘记耶稣”(Never
Lose Sight of
Jesus)。在船上的乘客深受感动,许多乘客说他们毕生未有见过如此动人的场面。甚至船长也受了感动,下令水手发出汽笛长鸣,与岸上的歌声相呼应。
一九0三年七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回到美国的芝加哥。在芝加哥的圣经学院,举行了该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欢迎会,欢迎叨雷回到自己的家乡。主持该次欢迎会的是芝加哥有名望的职业律师米尔斯(Luther
Laflin
Mills)。
欢迎会原定晚上八时开始,早就有几千人等着进入大礼堂,结果只有一万人可以挤进去。米尔斯律师致欢迎词:
“叨雷博士,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在一场圣战后回到了家乡,这是一场救赎和挽回灵魂的战争。在每一个他到过的地方,包括中国、日本、印度和夏威夷,他的事工和属灵价值,显示他实为慕迪的继承人,因此让我们欢迎他的回来,跟叨雷博士在一起的,是卓越的歌唱家亚历山大,他的音乐触发了半个世界跟着他歌唱。在许多地方,这些歌声的余音仍存留在人们的心里和记忆里。”
米尔斯致欢迎词之后,就邀请叨雷对大家说几句话。叨雷在这万人的欢迎会上仍以坚定的音调谈到神的话语如何带着能力,改变了世界许多地方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叨雷说:“你们这里有人认为,我们需要一本新的圣经。一本参照我们的经验,予以删订整理的新圣经。你们有人认为,这样一本新款的圣经,会好过这本古老的圣经。这十八个月的传福音,有三万男女被基督得着,证明这本圣经,这本古老的圣经,正是世界所需要的,正是二十世纪所需要的,正是中国人、日本人、印度人所需要的,正是欧洲和美洲所需要的,也正是今天芝加哥所需要的。基督教的浪潮已经掀起,人们渴望听到圣经古老的话语。我宣讲的是圣经中四个重大的真理:我宣讲一切出乎神的话语,我拒绝一切违背神的话语;我宣讲耶稣基督的宝血功效;我宣讲圣灵的位格;我宣讲祷告的能力。”
叨雷讲完话,亚历山大起来唱诗,他的歌声震撼了芝加哥父老的心灵,正如这歌声曾震撼澳洲、印度、英国等地的听众的心灵一样。在论万的会众中,有一位来自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妇人,听到亚历山大的歌声时,脸上淌着两行热泪,她就是亚历山大的母亲。
她依稀记得,当亚历山大还是幼童的时候,在家中只对她一人唱着圣诗,如今她亲眼目睹,她所培养的儿子,在这样的万人盛会中,把他的音乐潜质完全地发挥出来。
经过了短短的两个月休息,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整理行装,准备再度前往英国。圣灵的工作在英国刚刚起头,更大的复兴高潮仍未到来。
第五章 第二度访英 一九0三年九月,叨雷开始在英国的利物浦(Liverpool)布道。整个利物浦被搅动,每天晚上,人群涌到音乐厅
(Philharmonic
Hall)去听叨雷讲道。到了末期,每天晚上要有两堂聚会,一堂为男士,一堂为女士。在最后一晚,公开决志信主的,男的有四百五十位,女的有二百十位。为了争取机会进入会场听叨雷讲道,许多人冒着大雨,在场外等着。有一天,许多人在音乐厅外冒雨等了一小时,仍没有机会进会场,而音乐厅已挂起了"满座"的牌子,传道人亚姆斯特郎(Mr.Armstrong)对外面的人群说:“礼堂满座,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呢?”有一位女士回答:“我们等着里面万一有人昏倒。”“莫非你要昏倒吗?”“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有时确有人昏倒,那时我就会有座位。”在利物浦整个月的布道,约有五千人得着神的救恩。
一九0四年一月,叨雷往英国的伯明罕(Bgirmingham)的宾利堂(Bingley
Hall)有一个月的传福音聚会。宾利堂是全英国设备最好的礼堂,可以容纳八千人,另外还有空地可以站立二千人。宾利堂的音响效应是这么好,当慕迪在那里讲了几次道之后,慕迪说他最好能在每个地方有一座宾利堂。令人意外的是,宾利堂也被挤得水泄不通,结果公共汽车和电车被人群挡住去路,而车上的人也被迫留在车里,更有人爬到车上去听道。结果宾利堂的内外都成了会场,众多的公共汽车和电车,也成了临时会场,叨雷在宾利堂作出呼召之后,又走到会场外,对密集的人群讲道。在一个月之内,有七千七百人公开决志,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有一天叨雷在伯明罕的大街上漫步,一辆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从后头追上叨雷,要和叨雷握手,那售票员告诉叨雷他是在公共汽车里听叨雷讲道得救的。
在伯明罕的布道大会期间,出现了一项严重的危机,即叨雷患上了感冒和咳嗽,许多人都害怕聚会不能如期完成。亚历山大立刻打了紧急电报回芝加哥,要求弟兄姐妹为叨雷的健康和声音祷告。在美国弟兄姐妹的恳切的祷告下,神垂听了祷告,结果神迹果然出现了,叨雷第二天晚上走上讲台时,他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在伯明罕最奇妙的一件事,就是有一个足球队,起初只有三个队员听了叨雷传福音蒙恩得救。得救后这三个队员再去带领其余队员到宾利堂听叨雷讲道,结果整个足球队共二十五人都信主得救。
在布道会举行期间,亚历山大注意到有一个妙龄少女陪着她的母亲坐在主席台上。那位少女叫海伦·凯德伯理(Helen
Cadbury),而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可可进口商理查·凯德伯理(Fichard Cadbury),他们一家人是贵格会的会友。海伦的伯父乔治·凯德伯理(George
Cadbury)是邀请叨雷到伯明罕的委员会成员。亚历山大见到海伦·凯德伯理,就觉得这是他多年期待的对象。不久两人堕入情网,终于在伯明罕的"朋友之星"(The
Friends Meeting
House)举行结婚典礼。叨雷很高兴地在结婚典礼上讲了话,他说他从未想过布道团会在伯明罕办喜事。海伦婚后对叨雷和亚历山大的福音事工有很大的帮助,后来她成为"配带圣经会"(PocketTestamentLeague)的创办人。这个基督教机构成为环球布道工作一股新兴的力量。
一九0四年十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威尔斯(Wales)东南部的海港加地夫(Cardiff)。在加地夫有一个月的布道聚会。在这次聚会前,英国各地都为威尔斯的复兴祷告。整整一年,每日早晨六时至七时,在加地夫的近郊宾纳(Penarth),都举行晨更祈祷聚会。布道大会进行期间。许多人踊跃地参加聚会,但是他们似乎是来听亚历山大的诗歌,而很少人关心切身的灵魂问题。叨雷于是作出决定,抽出一天在威尔斯各地进行禁食祷告。经过了一天的禁食祷告,加地夫的聚会出现了变化,会众不再对自己的灵魂归宿漠不关心,在威尔斯各地出现复兴的苗头。复兴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席茨·约书亚
(Senth Joshua)有一天跪在罗伯斯 (Evan
Roberts)身旁祷告,正祷告时,神的灵和能力临到罗伯斯身上。叨雷和亚历山大在威尔斯布道一个月之后必须回到利物浦。但罗伯斯和席茨·约书亚等弟兄仍在威尔斯每晚有聚会,一直持续了一年之久,许多人痛哭认罪悔改得救。复兴之火燃遍了整个威尔斯在这闻名世界的威尔斯。在这闻名世界的威尔斯大复兴中,一年之内共有十万人悔改得救。
一九0五年二月,叨雷开始把最后和最大的复兴潮流带进英国的首都伦敦。从该年二月至六月,在伦敦总共有一万七千人归向了基督。
头两个月在伦敦南部的阿尔伯厅(Albert
Hall)聚会,诗班人数是四千人,内中有一千人每晚都到会唱诗。阿尔伯厅可以容纳一万一千名会众,却每晚满座。至于每晚无法入场的多至五千人至一万人不等。此外在每天下午,叨雷在阿尔伯厅也有聚会,述说古老的救恩故事,赴会的也有七千人。屈指一算,每星期在伦敦阿尔伯厅听叨雷讲道的有十万人,整个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参加的人次也就达七十五万人。在亚尔伯厅的两个月聚会,公开决志的共有六千五百人。
在阿尔伯厅第一次的传福音聚会,大厅里面坐满了一万一千人,另有一万人被摒除在门外,叨雷讲了"不作基督徒的代价"。讲完道叨雷要求那些愿意接受主耶稣的人站起来公开承认祂,就有数百人站起来承认耶稣为救主。第一位站到叨雷跟前的是英国的陆军上校彪詹(Colonel
Horace G.P.Beauchamp)。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会上蒙恩得救的,还有伦敦有名的演唱家亚斯林(Quentin
Ashlyn)。亚斯林信主之后,就写信给歌剧院的经理,说他已经悔改得救,不能再粉墨登场,娱乐大众。歌剧院婉拒亚斯林的辞呈,说他的演员合约还没有期满,在轮到他演唱的节目时,至少他应该露一下面,至少要向观众交代一下他转变信主的过程。亚斯林于是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向观众作见证说:
“我不能在这预定的时间继续我的娱乐节目。原因是我已在叨雷和亚历山大举行的亚尔伯厅布道大会上悔改信主。我确信我的生命不应该再用来娱乐大众,而应该服事那位为我舍命、救赎我的救主耶稣。我已往能逗起别人欢笑,暗地里我却是伦敦最痛苦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扮演丑角,去愚弄无数的男男女女,不应该眼巴巴看着众人走向沉沦的结局。我现在要把自己的恩赐奉献给主耶稣,我要作一个喜乐而有能力的布道家。”
亚斯林的见证轰动了整个伦敦,新闻媒介不断报告这项耸人听闻的消息,新闻记者陆续不断地采访他。歌剧院的经理也受了感动,免费借歌剧院给亚斯林一星期,让他作见证。在一星期内,他每晚向大众见证主,有一晚就有二十五人站起来当众承认主耶稣,内中有一位是女演员。
曾在澳洲流行的《荣耀之歌》如今也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唱起来了。伦敦的布道会开始后没几天,就听见到处有人唱《荣耀之歌》。在商店里、工厂里、电车里、公共汽车里、地下火车里,都听见有人在唱《荣耀之歌》。几乎每一次聚会亚历山大都领唱《荣誉之歌》;有一天下午,亚历山大没有采用这首歌。会众就大有意见。有一位牧师说,他从二百英里外来到伦敦,由于那天下午没有听到《荣耀之歌》,他唯有在晚堂聚会后才回家。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于一九0五年三月二十九日结束。同年四月至六月,叨雷转移到南伦敦会幕(Sout
LondonTabernacle)去布道。会幕竖立在伦敦南部的布列斯顿路(BrixtioRoad),会幕内有五千五百个座位。
在南伦敦会幕,叨雷工作的重点,就是勉励已经信主的基督徒去带领人来得救。有一天晚上,叨雷在聚会中这样说:“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出任世界上最伟大的国王或皇帝;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担任统率大军的最伟大将军;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杰出的诗人、小说家或文学家。在我的一生中有一个野心,就是抢救越多的灵魂越好。哦!抢救灵魂,是唯一的一件值得作的事;不论男的女的,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作到。”
叨雷在南伦敦会幕举行的布道会,其影响力并不局限于英国本土。有四个德国游客在瑞士阅读瑞士报章时,读到神在伦敦的奇妙作为,他们就决定亲自到伦敦目睹实况。他们到英国目睹复兴的盛况后,随着也把复兴的火带回德国。
一位法国伯爵被一位英国贵族带到叨雷的布道会,悔改信主之后,回到法国热心为主作见证。一位丹麦牧师在伦敦整整一星期参加叨雷的布道会,回到丹麦后主持许多次复兴与布道会,结果大有果效。这位丹麦牧师把《荣誉之歌》译成丹麦文。后来他发现这首诗歌在丹麦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英伦三岛。
一个年轻女子在叨雷布道会接受耶稣为救主之后,回到家乡苏格兰。原先她打算在苏格兰只有几天的聚会,为主作见证。想不到主也在苏格兰做工,她有三个月时间,必须日以继夜地作个人的跟进工作,结果她带领了一百多人归向了基督。
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除了在两个大规模的会议厅――阿尔伯厅和南伦敦会幕一一举行之外,还在伦敦的肯家街酒店(Cannon Street
Hotel)的大厅举行一连串的午间商务人员的特别聚会。每天中午都有七百名商务人士参加聚会,更有无数的人因座位有限无法进入会场。叨雷在午间聚会的讲题包括:“为什么我相信圣经是神的话语?”“基督曾否从死里复活?”这些讲题针对着伦敦事业家的一些心头疑问,十分实际。
接着叨雷又配合更多人的需要,在伦敦利物浦街(Liverpool Street)的大东方酒店(Great Eastern
Hotel)的汉米顿厅(Hamilton
Hall)增加了一系列的生意人的午间聚会。这些商人午间聚会的长远影响力要在多年后才感受到。五个月的伦敦布道运动结束之后,大家在亚尔伯厅有一次万人感恩聚会,把一切的荣誉归给神。
叨雷在这样辛苦工作的情形下,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耗。最多曾经一天讲八堂道,而平时一天至少也要讲五次道。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结束的时候,叨雷的身体出现了过度疲劳的现象。本来已安排好每星期一晚上让叨雷休息,另找同工代替他。但是主办机构看到叨雷的事工产生了如此惊人的果效,不懂珍惜叨雷的身体,仍企图说服叨雷放弃休息,在星期一晚照常讲道。不过,叨雷知道圣灵的果子之一是节制,没有接受星期一要他如常讲道的建议。他确实需要这个休息,前面还有许多事工等他去完成。
在这五个月之中,叨雷因为要到德国柏林参加一个基督徒激励聚会(Christian Endeavour Convention),
叨雷的妻子认为这是叨雷休假的机会。叨雷以为参加了柏林的聚会后,剩下的时间可以调剂身心一下。没有人意料到伦敦布道大会的主办机构,趁叨雷伉俪在柏林的一星期内,仍为叨雷安排在柏林主领布道会,每天二场,而且连续四天。从叨雷夫人个人的感受来说,她当然爱惜丈夫的身体;从德国的弟兄姐妹的角度来看,这次聚会实在看见神的祝福。叨雷的讲道虽被人译为德语,仍带着圣灵的能力。有一个下午,在布道会上,有四十个人回应承认主。叨雷也很高兴看到在德国有人蒙恩归向主。
访问了德国之后,叨雷按着在英国的许多大城市举行布道会,叨雷在英国布道四年,光是在英国的主要城市--不计算小城市和小乡镇,已经有超过七万多人登记决志,粗略统计数目是:
格拉斯哥(Glasgow)三千人
亚伯丁(Aberdeen)二千人
贝尔发斯特(Belfast)四千人
利物浦(Liverpool)(第一次)四千人
曼彻斯特(Manchester)四千人
伯明罕(Birmingham)七千七百人
都柏林(Dublin)三千人
布里斯托(Bristol)四千五百人
波尔顿(Bolton)三千六百人
加地夫(Cardiff)三千七百五十人
利物浦(Liverpool)(第二次)六千人
伦敦(London) 一万七千人
普里茅斯(Plymouth)三千五百人
雪菲尔德(Sheffield)三千五百人
牛津(Oxford)八百人
第六章 在事奉上继续长进 叨雷从英国回到芝加哥之后,并没有陶醉于他在英国取得的辉煌成果,而是把荣誉归给神;他同时宣称这是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代祷蒙神垂听的效果,内中包括许多芝加哥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和芝加哥慕迪教堂信徒的恒切的祷告。
一九0六年一月,叨雷在加拿大多伦多的美西厅(Massey
Hall)举行布道大会。美西厅只能容纳四千人,在四个星期的聚会期间,每晚都挤满了人。根据统计,这期间总共有四千五百人蒙恩得救。
一九0六年一月开始,直至一九一一年,叨雷先后在加拿大的多伦多(Toronto)、美国的费城(Philadelphian),亚特兰大(Atlanta)、加拿大的渥太华(Ottawa)、美国的纳什维尔(Nashville)、奥马哈(Omaha)、克利夫兰(Clveland)、水牛城(Buffalo)、加拿大的蒙特里尔(Montreal)、美国的芝加哥(Chicago)、底特律(Detroit)、洛杉矶(Los
Angeles)举行了布道会。许多人被叨雷带领归向了基督。除了上述的大城市,叨雷还在许多小城市和小乡镇布道。他为了挽救失丧的灵魂,带领他们接受主耶稣作救主,不畏辛苦地在各地奔驰。
在每一个传福音聚会中,不论是大规模的,或者是小型的,叨雷都把聚会完全地、绝对地交给圣灵去做工。叨雷在许多聚会中一再地强调,假若会众单纯是来听叨雷讲道,他们会失望。若是他们来聚会仰望神,他们就不致失望,要紧的是圣灵的工作。叨雷相信在整个布道会的过程中,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要尽量作好,叨雷相信神为了扩展他的国度,要我们每一个信徒把恩赐和功用摆上,但是并不是依靠人的本事,而是依靠神的能力。
叨雷除了讲道之外,还在百忙之中,完成了许多本著作。重要的著作有:
一、如何为基督工作
(How to Work for Christ); 二、圣经教导些什么 (What the Bible
Teaches); 三、如何祷告(How to Pray); 四、如何领人归向基督 (How to Bring Men to
Christ); 五、如何从圣经得到最大的益处 (How to Study the Bible for Greatest
Profit); 六、如何在基督徒的生命和事奉中得到丰满的能力? (How to Obtain Fullness of Power in
Christian Life and Service); 七、圣经的神圣根据 (The Divine Origin of the
Bible); 八、圣灵的浸 (The Baptism with the Holy Spirit);
九、同工随身指引 (A Vest
Pocket Companion for Christian Workers); 十、祷告的能力与能力的祷告 (The Power of Prayer
and Prayer of Power); 十一、圣经中出现的难题和争议 (Difficulties and Alleged Errors and
Contradictions in the Bible); 十二、难题解答 (Practical and Perplexing Questions
Answered); 十三、神为什么使用慕迪 (Why God Used D.L.Moody); 十四、神在这时刻的声音 (The
Voice of God in the Present Hour); 十五、轶事和插图 (Anecdotes and
Illustrations); 十六、圣经里的基督 (Christ of the Bible); 十七、基督徒信仰的基本认识 (The
Fundamental Doctrines of the Christian Faith); 十八、如何带进一个成功的复兴 (How to
Promote and Conduct a Successful Revival); 十九、圣灵--他是谁和他做什么 (The Holy Spirit
:Who He Is and What He Does); 二十、赢得灵魂的讲章 (SOUL-Winning
Sermons)。
叨雷又协助一些弟兄们成立了"见证出版公司"(Testimony Publishing
Company),出版一系列《基要真理》(The
Fundamentals)书籍,为了捍卫真理。
一九一一年秋天,叨雷再一次回到英伦三岛。叨雷在爱尔兰都柏林布道会所得的福音成果,超过了上一次的布道会。可容纳五千人的会场,在三星期内,每晚都坐满了人。叨雷本人也感到非常惊奇,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到过都柏林,而这里的人的心灵深处,还是那么的需要神和渴慕神。在三个星期中,超过一千三百个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由于都柏林在传统上是天主教徒的窠臼,内中信主的也就有人在名义上是天主教徒,却原先没有清楚得救的。
值得叨雷铭刻于心的,是由剑桥大学各学院基督徒联会(Cambridge
lutercollegiate Christian
Union)主办的聚会,使他有机会和剑桥大学的八千个基督徒学生,有八天的属灵分享。叨雷在英国受欢迎的程度是非同小可的。原来叨雷前两次到英国所带领信主的人,有的已经成为牧师,有的已经成为教会的执事和长老。他们一述及叨雷,都视他为属灵的父亲。概括一句,叨雷对英国的教会,有着深远的影响力。
有许多人奇怪,为什么叨雷对英国各教会的影响这么持久。他们没有看到,叨雷每一次到英国,都非常重视传福音给儿童听。叨雷第二度访问英国时,成千上万的儿童听了福音信主,有的儿童步行七英里路到南伦敦会幕听叨雷讲道。当年除了儿童本人信主之外,每次他们来聚会,往往还带一个儿童来聚会。这些一九0五年所撒下的福音种子,经过短短的六年时间,已经进一步成长,成为教会最热心、最活跃的分子,在推动属灵的事工上也最积极,贡献也最大。
一九一一年底,叨雷回到了美国。
早在一九一0年,叨雷在美国科罗拉多州(Colorado)的首府丹佛(Denver)主领查经聚会时,新成立的洛杉矶圣经学院(The
Bible Institute of Los
Augeles)已经接触了叨雷,要邀请他出任该圣经学院的院长。当时叨雷因为要前往英国,答允该圣经学院等他一年后从英国回来,才出任院长职位。现在他已从英国回来,也就依约出任。
一九一五年九月,叨雷兼任洛杉矶敞开门教堂(The
Church of the Open Door)
的牧师。叨雷为这个新教堂命名时,颇费思索,敞开门的意即教会不是闭关的,教堂的大门向任何宗派都是敞开的。
一九一九年,叨雷第二次前往中国,主要是探访洛杉矶圣经学院的分校――湖南圣经学院。当叨雷由香港乘船前往广州时,霍乱症流行,许多居民因恐惧瘟疫而逃离城市。当叨雷在船上时,船上的人叫他要小心饮喝,因为恰好有一个法国公使馆的人员早一星期喝了船上的水,没有几小时,就得了急性霍乱而丧生。神始终保守了叨雷,使他一路平安。
一九二一年,叨雷第三度访问中国。在中国,叨雷遇见许多西方的宣教士,他们到中国之前,并没有得着神清楚的呼召。他们虽然身为宣教士,并没有美好的见证,并没有将生命供应给人,也没有致力引领人归向基督。叨雷深深感觉,这些挂名的宣教士应该留在美国,让那些真正有负担的、有呼召的宣教士到中国去开荒。
叨雷这一次的访华旅程充满了危险。叨雷受到了暴徒的包围,枪火的袭击,但是他恒切祷告,圣灵清楚地引导他,带领他深入中国的内陆,平安地抵达目的地湖南省。
一九二四年春天,叨雷前往加拿大的曼尼托巴省(Manitoba)的温尼伯市(Winnineg),主持了十年来最大的传福音运动。布道聚会的场地是在溜冰场,那里天天挤满了五千人,许多人听了道受感动公开决志信主。
在这次宏大的复兴运动中,叨雷开始反思,他想到自己被神使用,成为一个布道家,完全是神的怜悯和恩典。他曾这样作见证说:
“按个人的才能来说,若要找一个最不适合当传道的人,那就是我。我是一个性格怪癖而怕羞的孩子。小时候每当一个陌生人和我说话时,几乎每一次我都害羞到要躲起来。当我出外探望亲友时,我每一次都吃不饱,原因是我坐在陌生人中间,害羞到无法进食。
“我在学校里最感苦恼的事就是在教面前背功课。教师一定睛看我,我就慌张到背不出来。想起这一切,我怎么可能在今天布道呢?我在耶鲁大学作学生后,有一次放假回家,家里有客人来访。客人走了之后,我母亲责怪我,为何不和客人说几句话。我答说,我已说了。我母亲说,你嘴唇动一动都没有,怎么说你有说话呢?其实我是想说话,但话到喉间,害羞到说不出来了。直到我进了神学院,也因为怕羞过度,所以没有一次主领过祷告聚会。我第一次在祷告聚会讲道时,背诵了一篇道,讲道时用手紧握着前面的椅背,免得倒在地上。背完那篇道,我就跌落在椅子上。
“我出来服事主的头几年,一天讲道三次,实在是一件苦事,我一面讲道,一面手捻衣扣,直到讲完道为止。讲完道,就如释重负,算是应付了一星期的讲道,但是另一个可怕的思想临我,我又要为下主日的讲道作准备了。
“我今天作这个见证,就是告诉大家,有一天我蒙了恩典,那肉眼看不见的圣灵,站在我这边,负责一切我所作的。我让圣灵工作,使用我这器皿讲道。我成了喜乐的人,再也不怕羞了。从此,讲道成为我生活中的喜乐,我站起来讲道时,尚未开口讲一个字,圣灵的意念就涌现在我思想里,足能供应聚会所需的信息。”
叨雷这样坦率地说出他小孩子生来的性格,为的是把荣耀归给神。即使在他的布道生涯中,当人们认为他最有果效和最成功时,他也不敢偷窃神的荣誉。他作见证说,这一切都是圣灵作的。圣灵甚至医治了他羞怯的毛病;圣灵以奇妙的大能,塑造了他新的勇敢的性格。
神起用一个本是不配的人,作他大用的器皿,来彰显他的荣耀。
温尼伯市带来的大复兴,使叨雷必须严肃地、认真地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叨雷请他的好朋友侯顿(Will
Houghton)到他的旅馆房间。叨雷对侯顿说:“我感觉神要我再出来作公开的布道,我要求你为这事我和一起祷告。”
侯顿心里想,这样重大的事,至少会花两小时祷告,想不到他们跪下来后,叨雷祷告还不到五分钟,就站起来说:“我已经知道神的心意了。”结果侯顿没有机会祷告。这给侯顿学习一个很重大的功课,知道应该以单纯的和顺服和态度,在灵里向神献上诚实的祷告。
第七章 最后的一程 叨雷从加拿大的温尼伯市回到洛杉矶之后,就辞去了洛杉矶圣经学院和敞开的门教堂的一切职务。
叨雷在洛杉矶圣经学院担任院长,屈指一算,已有十二年。一九二四年,叨雷离开那一年,所有课程的学生共有二千四百三十一人,而毕业班则有一百十九人。
叨雷在敞开的门教堂担任牧师九年,每一个主日都有人信主,平均每年都有三百人加入教会。一九二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叨雷对弟兄姐妹讲了临别的信息。主题是如何研读圣经。同一天,教会公报上向叨雷致言:“由于您忠心的服事,使教会结出了累累的果实。我们会想念您,也会怀念您。”
一九二五年,叨雷举家搬到北卡罗来纳州(North
Carolina)的阿斯威尔(Asheville)。他经常主领一些布道会,配搭他带领诗歌的是汉姆崔(Homer
Hammontree)。
一九二六年初,叨雷到南卡罗来纳州(South Carolina)首府哥哥伦比亚(Columbia)第一长老会教堂(First
PresbyterianChurCh)主持一个学生聚会,对学生讲圣经是神的话语的十个理由。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至十二月十一月,他在佛罗里达州(Florida)的耐奥兰多(Orlando)的第一长老会教堂(First
Presbyterian
Church)主领最后一场布道会。
一九二八年初,叨雷取消了原定在芝加哥举行的聚会。他有一段时间失音,无法说话。
叨雷多年来在布道大会讲道,损害了声带,透支了体力。他毕竟已经超过七十岁了。
他的病情没有好转,逐步严重,甚至连吞咽食物都很困难。那时他只能靠饮料和软性食物。他的体重从二百二十五磅骤减至一百五十磅。
在最后一个主日下午,叨雷一家人聚集在曼彻斯特(Montrose),一起驱车到落日墩(Sunset
Knoll)。在看完大自然的迷人景色之后,叨雷带领一家人祷告,作最后的祝福,他要求家人把他葬在那里。
在他最艰苦的时刻,他仍然表现非常勇敢。当他再不能用喉咙说话时,他仍能用笔和纸为主作见证:
“我一点都不灰心,我安息在《腓立比书》第四章六至七节所说的: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叨雷接着又用笔在纸上写道:
“这个时刻对我来说,《罗马书》第八章二十八节,更加显得宝贵: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
在叨雷健康不好、无法活动的十个月间,他并没有灰心,也没有沮丧。他在主里一直喜乐,他用信心接受神的旨意,他认为有神的同在就是他的祝福和喜乐。一个口才流利的人,不能再用口说话了;然而他仍然用笔为神作见证,用心灵对神说话。他用心灵默默祷告,这种无声的祷告在这时刻是何等的美丽。
一九二八年秋天,叨雷全家回到北卡罗来纳州(North
Carolina)的阿斯威尔(Asheville)。十月二十二日,叨雷伉俪在阿斯威尔庆祝了他们结婚四十九周年纪念日。为这个珍贵的日子,叨雷在日记上写着:
“当我和卡拉结婚的时候,我知道我得到了一件礼物,但是我从来没有梦想到,她会是这么美好的一件礼物。”
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叨雷平静地、没有病痛地回到了天家。
这位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宣教的复兴家,这位带领成千上万的灵魂归向基督的布道家,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了简短的、感人的经文: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过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