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考古:彼拉多向该撒提庇留奏明处死耶稣的事

  如果弟兄姊妹不善忘,当会记得上两期我们刊登了处死耶稣的罗马帝国官员彼拉多夫人给友人的信函,信中提到耶稣所行的一些神迹奇事,以及耶路撒冷众民如何对待这位弥赛亚。这是《圣经》以外的第一手历史资料,可以帮助我们更了解我们的主和祂的遭遇。今期我们将刊登(分两期)另一份原始资料 - 彼拉多向罗马帝国述职的信函,信中提到彼拉多与耶稣的会面,以及他对耶稣的印象。当中有不少主的智慧之言,值得一看再看。

  奏明拿撒勒人耶稣被擒、被审、被钉十字架的经过

罗马大皇帝该撒提庇留万岁:

  最近臣所管治的省里,发生了一件性质特别严重的事件,使我不得不据实详细报告,这些日子好像天上的神明都显灵一样。看来我们罗马帝国的国运或许也有更改,我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当我到任治理犹太国那日,是该咒诅的,因为从那日起,苦恼和不安便连续不断地缠磨我。

  我到耶路撒冷继任为市长职位的那日,即设宴请了加利利分封王和大祭司并他们的下属。谁知届时竟无一人露面,我自觉这对我的任职是一种侮辱,也有辱于我们的政权。几天后,大祭司来拜访我,他的态度森严诡诈,对我解释说:“他们的教义不允许他和跟从他的人跟罗马人同桌饮食。”其实这不过是假面具,从他的脸上已显出他的虚伪来,我只好将就他们,从此我知道这些百姓明目张胆地表明他们正是征服者的仇敌。

  我愿警告罗马人,不可忽视犹太人的大祭司,因为他们一旦为自己的地位和奢侈生活,就是自己的亲娘也可卖掉,我感到耶路撒冷是我们所征服的地方中一个最棘手的城市。这里的人们常好动乱,我常生活在叛变惊恐的气氛中。部下的兵马不足以镇压他们,只有一个百夫长与一百士兵为我指挥。我要求叙利亚总督往返里增添兵力。他亦说:他部属的军队不足以维持当地治安。我怕我们为求征服别国扩大罗马版图,而忽视管治的政策,终必为我们政权全部倾覆的一个原因。我好像蒙在鼓里,不晓得那些祭司们究竟将如何激动暴民们的叛乱,但我竭力调查民意,直到明白他们的立场为止。

  各种谣传中特别引起我所注意的,是传说在加利利有一个青年奉差祂来之神的名,热心教导新的律法,起先我怕祂意图策动人民反叛罗马。但不久我疑惧全消,因这个拿撒勒人名叫“耶稣”的,与我的罗马人特别友好。有一天我路过西罗,见聚集许多人。当中有一青年靠树站,非常安祥地向他们讲道。有人告诉我:这人就是耶稣,我已有这样的猜想。因祂与周围的听众大不相同,金黄色的头发,满有属天气质,年纪不过三十上下,我从未见过像祂那样沉静、文雅的面貌,周围听众的黑头发,黄褐皮肤,同祂相比真有天渊之别。我不愿打断耶稣的讲话,仍往前行,却暗中吩咐我的秘书加入人群中去,听祂究竟在讲些什么,这秘书名叫“爱利斯”。他在犹太居住很久,熟习希伯来人的话,对我却忠诚可靠。他回来后,将耶稣在西罗所传的道重述一遍给我听。我觉得从未在任何一本哲学书中能有与耶稣所说的格言和道理相比的东西。当一个坏人(犹太人中在耶路撒冷这样的人很多),发问试探耶稣应不应当给该撒纳税时,祂说:“该撒的物归给该撒,神的物该归给神。”

  耶稣的言语极有智慧,我给祂很大的自由,我虽有权柄扣留放逐祂。但这些与我们罗马政府对待人民秉公办事的原则相违背。因祂既非叛逆,也未扰乱治安,因此进而我还暗中保护祂,祂本人可能也不知道,祂行动自由,说话自由,可聚集人们自由讲道,拣选门徒不受任何政府官员限制,不料耶稣的这些自由,却激怒了犹太人,不是平民,却是那些有钱有势力的犹太人。的确,耶稣对这些人是厉害的,我之所以不干涉耶稣的自由,从政治观点上,也是我的理由。耶稣对这样的犹太人说:“文士和法利赛吉人哪!你们是毒蛇一类的,又像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充满了尸毒。”有时耶稣又讥讽有钱人和上层的人摆设的供物,对他们说:“穷人们的一个小钱,在神的眼中比你们所献的更为宝贵。”每天都有人到政府里来控告说:耶稣侮辱他,甚至有人对我说将有意外和不幸要临到祂身上,在耶路撒冷用石头掷死那自称为先知的人已不止一次了。又有人说:若不再秉公办祂,他们就要上诉于该撒了。

  不过我们的原则是通过国会许可的,罗马已批准在DAYTREN战役结束后给我增添兵力。当时我的兵力实在不足以镇压可能发生的暴动,因此便决定采取一个两全的办法,既要维持全耶路撒冷的治安,又不损害我们政权的威严。

  我用信约耶稣来我这里谈过一次,祂如期赴会,陛下深知我的血管中流西班牙和罗马渗和的血,像孩子一般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当拿撒勒人耶稣到我跟前来的时候,我正在官所的走廊上散步。这时两腿像被铁链锁紧在大理石台阶上一般,四肢颤抖得像罪犯一样。这拿撒勒人却安祥如常走到我跟前,便站住了。祂虽一言未发,但在态度上表达出“我来了”这句话,这样一种特别的人,怕是我们一切描画英雄神鬼的艺术家们所无法明晓的。除了惊讶只有敬佩,我沉思观望了祂好久,见祂从上到下没有一点招人讨厌的地方,我感到心里满是敬畏与懦怯,一直不敢与祂接近。最后我才开口说:“耶稣”,自己的舌头却在颤抖了,“拿撒勒人耶稣,这三年中我给在言论行动上的绝对自由,这事我一直不以为错。的话的确是至圣的言语,不知可曾读过苏格拉底 (Sokrates) 和柏拉图 (Platon) 的书否呢?但言语庄严简洁,已使超过这些哲学家们。皇上也听过的事了,我是在犹太地为罗马皇帝作代表的一个官员,乐意有这种自由,而且也已得了,不过我现在该提醒,的言论行动已惹起根深蒂固的、有势力的仇敌的忌恨。当然这全不足为奇,苏格拉底也有他的仇敌呢!而且他最终也为仇敌所谋害。而的仇敌加倍恨恶、反对,因的言论攻击了他们的行为,攻击得非常厉害,他们也因我给自由而反对我,甚至诬告我与之间有谋合,企图剥夺罗马留给他们的那一点民权。现在我要求,不说命令,今后的言论要非常慎重和温柔,对他们要特别和蔼一些,免得惹起的仇敌更大的愤怒,甚至刺激下流分子起来闹事生非,迫使我不得不用法律制止。”这拿撒勒人极其安祥地回答说:“世上的掌权者啊!你的言语并不是出于真理和智慧,你若向山间的激流说:‘停住!’它就要把山谷的树根都冲拔起来。激流要回答说:它服从自然规律和创造者的命令,只有神知道这水流向何方,我实实在在告诉:沙仑的玫瑰尚未开花,义人的山要流出来了。”臣受到感触不由己地说:“的血决不能流出、的智慧是我所敬佩的,比那些狂傲的凶暴的法利赛人有价值得多,他们藐视罗马所给予的自由,常背叛该撒,把皇帝宽大的恩惠变成恐惧告戒无知之民说:‘该撒是暴君,一心为自己找血受!’真是一班傲慢的恶徒,毫不自知。提门河岸的狼有时会穿上羊皮,好成就他们的毒计,我一定保护,我的官庭可作日夜的避难所。”

  耶稣毫不在意的摇摇头,露出一种庄严又神圣的笑容说:“日子将到,人子就没有避难所,地上和地底下都找不。”祂用手指天上又说:“人子的避难所在那里,先知书上所记载的每一件都必成就。”我温和地回答说:“青年人哪!强迫我把要求变为命令。这是全省的安全问题,我有责任为全省的安全不能不如此说:以后的言论必须温和,不要干犯我的命令,会晓得这个关系,愿多得幸福,再见。”耶稣回答说:“世上的掌权者啊!我来不是要世上起战争,乃是把平安慈爱带给人们,我生到世上那一天,不是该撒古士督叫罗马所管辖的地方享受平安的日子么,逼迫不会由我而发,我却在等候受人逼迫。同时,我要顺从指给我道路的父神的旨意来对待这些逼迫,可以收起你属世的谨慎的心吧!你也没有权柄在赎罪的会幕前提拿献祭的牺牲。”

  说耶稣就像一光明影儿,向走廊幕后走去,祂走后,我仿佛脱去了身上的重担,我感到在祂面前自己就像脱离不了一般的不自在。

  耶稣的仇敌向在加利利省的希律控告,要以他解恨,如希律任性而为,也许就会立刻命人处死耶稣。可是他居高而狂傲,究竟他怕自己的妄为降低他在上议院的名声,要不他也和我一样害怕耶稣。不过罗马的官员是不会惧怕一个犹太人的。

  这事以前希律曾到我这里来过一次,临走时,他突然问我对拿撒勒人耶稣的看法如何,我回答说:“耶稣真像在大国里有时出现的大哲学家,祂的教训一点不带亵渎,所以罗马人愿意给祂在言论上的绝对自由,这也是祂行为上应得的待遇。”当时希律狞笑,用讥讽的神色告别而走了。

  犹太人的大节期近了,他们指在举行逾越节圣典的大会上抬高自己取得荣耀,全城下属阶级的人骚动起来,要求处死拿撒勒人耶稣。我派出打听消息的人告诉我说:“管圣殿银库的人出来收买百姓,情况一天比一天危险。”有一个罗马的百夫长已遭到侮辱,我即出函恳求叙利亚总督,速调来步兵骑士一百名,谁知无法办到。我孤身临于这叛乱的城内,很少的一些兵士力量过于薄弱,无法镇压暴动,再不然就只有容忍而已。他们捉拿了耶稣,暴徒们一点不害怕官府,据他们的头子说:也知道我是装不见他们的暴动,所以不断呼喊说:“钉祂十字架、钉祂十字架。”这中间有个有势力的团体联合起来反对耶稣,为首的是希律一伙,撒都该人一伙的。他们暴动的动机有二个:一是恨恶拿撒勒人耶稣,同时,也忍受不了罗马的统治,他们最恼怒我们奉罗马皇帝御像的旗帜进入圣城。这件事永远不能饶恕。他们一直将此事视为最大亵渎。他们心里也有个包袱,就是我曾有意动用圣殿的一部分库钱为公众利益,兴建一些房屋,这主意落得他们的辱骂和讥讽。法利赛人一伙是公开敌挡耶稣的。他们不理会官所与拿撒勒人结不解之仇,因为三年来耶稣到处用最严厉的话斥责他们的罪恶。他们又因自己力量的不够而胆小,所以乘撒都该人和希律一伙闹乱的时候起来反对耶稣。除了这三种人以外,还有一班不顾死活,放荡胡闹的下流人,等看也要加入暴动。企图趁火打劫,捞得些好处。

  耶稣被带到大祭司跟前走了死罪,但这时大祭司该亚法却依法从事地将犯人带到我这里,要我来宣判耶稣的罪状和执行死刑。我回覆他们,耶稣是加利利人,这案件当受希律的制裁。所以命人带耶稣给希律。狡猾的希律竟谦卑地说:他乐意让该撒的代表来处理本案。这样就将判决耶稣的事交给了我,不多一会,我的官府像被围困的城,狂暴分子越聚越多,耶路撒冷到处都是从拿撒勒来的人们,又好像全犹太的人都涌进这圣城来了。我的妻子是高勒斯人(Gaul),她似乎意料到事变及其发展,就伏在我脚前哀哭说:“小心阿!不可碰那耶稣,因为祂是义人。昨晚,我梦见祂在水面行走,又驾风而行,向巨浪发令,同湖鱼开口,这一切全都听从了祂。看哪!克卑山的河,流起血了,早晨的太阳蒙蔽无光,好像幕里的处女一样。彼拉多阿!如果你不听从你妻子的忠告,恐怕就要受罗马国会的怨怒,要看到该撒的怒容了。”

  这时石台阶上的人太多了。好像都在发怨言,他们将耶稣带到我跟前,我与术士们上了审判台,用严厉的语气问他们究竟要作什么,他们的回答说:“要治死拿撒勒人耶稣”“祂犯了什么罪呢?”“祂亵渎神,预言圣殿将要被毁,又自称是神的儿子,是犹太人的王,犹太人的弥赛亚”“按罗马的法律,这些事都没有致审死刑的罪过。”我回答之后,叫嚣的残酷的暴乱分子大叫说:“钉祂十字架!钉祂十字架!”这呼号声直震动了法庭的地基。

本文出自乔治.密立根《新约圣经流传史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