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NDE现象》
——发生在孩子身上的神奇经历
作者:[美]梅尔文·莫斯 保罗·佩里译者:毛晓烈
我站在凯特的毫无知觉的身子后面,心中感到怀疑,她还能救活吗?她是个漂亮的金发女孩,今年才7岁。几小时以前,人们发现她脸朝下漂在一个池塘里。
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我敢肯定,她正在死去。然而,3天以后,她不可思议地完全恢复了。
当她感觉良好的时候,我对她进行一次复查。在我作了自我介绍后,她转脸望着她的母亲,说道:“就是这个长胡子的。第一个是一个高高的医生,没留胡子,接着他就进来了。”她说得很对,虽然她在手术室里一直昏迷不醒,凯特还是“看见”我们和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先在一个大房间里,”她说,“后来他们把我搬到一间小房间拍X光。”她精确地提到了一些细节,比如:“有一根管子插在我鼻子里。”她还描述了鼻孔插管。
我对她的描述感到吃惊,就问道:“你还记得池塘里的事吗?”
“你是不是说我去访问天父的时候?”她回答道。
“哈,我想,这倒是一个好话题,”我说,“那么,你告诉我吧?”
“我遇见了耶稣和天父。”她说。
或许是由于她的羞怯,或许是我的表情太震惊了,她忽然变得很羞怯,于是什么也不讲了。
在下一次复查时,凯特说,对溺水本身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她的第一个记忆是黑暗,她感到自己重得不能动弹,接着,一个隧道打开了,“伊丽莎白”走了出来。
伊丽莎白长得很高很漂亮,她跟着凯特一起走进隧道。她在那里遇见了她已故的祖父,还遇到了两个米利莎和希特的妇女。
凯特立刻被允许回家看看,于是她看见了她的姐姐。伊丽莎白把她带去见了天父和耶稣。天父问她想不想回家,凯特说她想和他在一起。接着天父问她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家,她回答说想,于是她就醒了。
虽然凯特叙述的故事是在人们的追问下讲的。但是,她肯定意识到一些发生在她身上的,她还不理解的事情。当然,我也不理解。于是我开始作了一些调查。
我找到了急诊室里的护士。她们告诉我,凯特一直喃喃叫着“希特”和“米利莎”。随后我又去调查了她家庭的宗教信仰,看看她是否被灌输过一个名叫伊丽莎白的守护天使,或者一个通向天堂的隧道这些概念。回答是绝对没有。凯特一家是摩门教徒,她相信来世,但她的家庭从来没向她灌输过天使、天堂之类的事情。事实上,凯特的叙述与她的宗教教育毫无联系。
对类似凯特之谜的医学研究又开创了一新名词,叫做“近似死亡经历”(NDE)现象。这是雷蒙德·穆迪医师在他1975年出版的书《生命之后的生命》中首先提出的。
根据穆迪描述,一个充分发展的NDE现象是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心脏病发作,一切痛苦完全消失。他醒来时发现自己飘浮在自己的身体之上,看着护理人员忙碌着。突然,他迅速升入一个隧道中,两耳充满了飞逝而去的嘶嘶的声音,他的旅行在一个明亮的花园里结束了。与他相似的人们快乐地望着他,向他走近过来。他沐浴在上帝的光芒之下,并回顾了自己一生的生活,他还想进一步回顾下去,但他感到自己又被吸回到自己的躯体中了。
不必说,NDE现象是有争议的。有人说,这仅仅是一个人在恐慌时由大脑产生的幻觉;也有人说,他们是恍恍惚惚进入了下一个世纪。
盖洛普·保尔在1982年估计,大约每800万人中有一次NDE现象,在遇到凯特的几个月后,我又开始设想,近似死亡的人有NDE现象?
我联络了8个研究者,他们都是医学专家和著名的近似死亡研究者,我们的研究分控制组和研究组2个小组,控制组由121名医院治疗的处于危险期但还没接近死亡的孩子组成,研究组是由12名接近死亡的小孩组成,他们全都由于各种严重疾病而导致心脏停止跳动。当我会见他们时,我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NDE现象,并且只问一些无约束的问题。
通过几百小时的研究,我们发现,控制组中没有一个小孩有过类似NDE现象,研究组的12个小孩中有8个记得他们曾离开过自己的躯体,旅行到了别的国土中。
病人们一般都是这样叙述的,比如,“我好象记得,我飘浮在空中,俯视着自己。天很黑,一会儿又亮了,我正在向什么地方飘去,但又不知道是哪里。”
11岁的乔心脏停止跳动20分钟,后来他告诉我:“我听见一种嘶嘶的声音,接着我就知道我蹲在天花板上的一个角落里。我看见自己的身体放着光,就象身体里面有一个灯泡一样。”当用电击使他心脏恢复跳动以后,他睁开眼睛,望着医生说道:“你把我吸回身体中来了!”
当我为NDE现象寻找科学解释时,有人向我提起了在40~50年代期间,本费尔德博士做的那些神秘的实验。本费尔德被公认为是神经外科学的先导者。当时,本费尔德围绕大脑的一个称做西尔维安沟的部位进行电击,这样,病人们就会频繁地产生一种感觉,好象他们离开了自己、听着音乐,回顾着过去的生活。
本费尔德毫不掩饰地宣称,使大脑恢复功能的能源是完全神秘的。他说:“很显然,复活后的大脑肯定与大脑之外的某一种能源有联系。我们希望,复活的大脑能使我们发现另一种能源。”这不是无稽之谈。
大脑研究者们甚至还不能很好地解释NDE现象的一个具有特征的方面——光。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说到,在NDE现象的最后,“一种光温暖地照着他们全身,使他们有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许多人甚至一生都得到了改变。
这种变化是明显的,过了8年以后,我又重新会见了那个研究组的人员。我发现他们与一般的同龄人很不同,他们成熟、聪明、有深刻的目的感。
乔现在已20岁了,他认为自己“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更庄重,但也更快乐。”正如其他许多有过NDE经历的人一样,他说:“我的经历使我更理解生活的珍贵。”
阿比在糖尿病昏迷中经历了一次NDE现象,她现在看待生活就与很多人不同。她说:“一些使别人烦恼的小事情是不会使我烦恼的,我感到平静和自制力。”阿比与其他有过NDE现象的人一样,她不怕死,但也希望生活得更充实。
比尔因肾中毒发生过两次NDE现象。他过去曾反对全家人,但现在却皈依了家庭的宗教信仰。
我进行的多年的近似死亡的研究影响了我对医学的探讨。我不是说NDE现象就是人死后还有灵魂的证明;然而,如果我们不相信与我们躯体分离的一种意识,那么,一些从肉体中飘浮出来,以及死后复苏时对一些细节的精确的叙述又该作何解释呢?
今天,我宁愿相信精神分析学家卡尔·琼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不应该自以为用理智就可以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理智的判断仅仅是真理的一部分。
科学——作为它曾经显示的那个伟大的科学——告诉我们的只是有关生与死故事的一部分,那些NDE现象告诉我们的却是另一部分。(译自美国《读者文摘》1991第3期)
——摘自《飞碟探索》1992年第4期第24-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