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约翰师母-罗瑟琳

罗瑟琳在1864年生于英国伦敦,后随父母迁居到加拿大的满地可。十一岁那年,她在一次奋兴会中决志信主。由于父亲是位艺术家,受其影响下,肄业于多伦多艺术学校,毕业时,成绩优异,获颁授金钥匙奖,但神奇妙地拦阻了她领奖,亦打消了她回英国进修的念头。原来那年二月,她患了发炎性风湿症,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每个关节,都像火烧。此时,一首诗歌进入她的心:「耶稣之名,何等甜美,减轻我忧患,医治我创伤,驱除一切惧怕。」诗歌带给她安慰,也领她离开死荫幽谷。自此,她下定决心,要毫无保留的服事主,并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求问神。

在偶然的机会下,她认识了一位外表贫寒,但双眼却富吸引力的传道人,后来又一起参加研经会。聚会开始前,他因事离开片刻,她随即走到他的座位旁,拿起他的圣经翻看,只见每一页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将圣经放回原处,安然的折返座位,心里默念道:「这个人,就是我要嫁的!」这个人,就是在十九世纪初于中国东北带动了大复兴的古约翰牧师。




她的家庭

1881年,他们婚后不到三个月,就被差派到中国,先到烟台学习中文,接着到临清(今山东临清市)、彰德(今河南安阳市)等地。当时的中国,正值清朝末叶,国家屡受欺凌,签下许多不平等条约。河南北部民风慓悍,排外情绪什高,不单抗拒宣教士,什至散播谣言,说他们专诱捕小孩子,挖取他们的心脏和眼珠来制药,又将肉腌来吃;更会聘用工人,每天一角工资,成功诱骗小孩子的,再有五块钱报酬。这些谣言使得平民百姓不安,连地方官也下令父母小心,不要让孩子随处走动。他俩就在这种气氛中艰苦服事。


1896年,长老会决定在当地盖一座半西式房子。一年后,房子建成了,外面是中式的,里面是西式的。古牧师决定开放房子给村民参观,瑟琳甚是为难,房子是私人地方,怎可让人自由出入!附近的村民得知消息,都感到莫大兴趣,每天到访的人络绎不绝。


1899年秋,前来参观的高达2,300人;碰上应试和节日,在门外守候的,更多达500人。来参观的人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床被翻开来察看,缝纫机被转动着把玩,风琴被抚弄乱弹;而中国人的衣袖一般都较宽阔,于是,小刀、叉子、汤匙、碟子、剪刀等,都能轻易放进去;他们又把所有的箱子和瓶子通通看遍,要证明里面是否有小孩子的肉。当他们离去后,家里许多小东西都不见了,瑟琳慨叹说:「这样值得么?」身边的宣教士也说:「这样开放任人参观,看自己未免太卑贱了。同时,这是传道工作吗?」


主让村民亲自回应这些疑问。当他们外出探访时,村民说:「我们到你家,你带我们参观,当我们是朋友。来,坐在这椅子上,和我们喝杯茶。」透过他们的开放,主纠正了村民的误解,亦建立起村民的信心,使他们能接受主的救恩,村里信主的人数就渐次加增。


她的儿女

瑟琳的第一个孩子,是在到达临清不久后诞下的,夫妇俩为女儿取名为葛珠(Gertrude)。翌年七月,他们从烟台休假后,带着女儿回临清,没想到那时的酷暑天对她绝不适合,虽是午夜,气温仍达华氏一百度。回到布道所,每个房间都充满阵阵臭气,原来水桶里储存的水,都取自附近的污水塘,要得干净的食水,就必须走远路。因此,很多人都患了痢疾,连小葛珠也受到感染,不到一周岁就夭折了。对瑟琳来说,这仅仅是个开始,在随后的岁月,有十个孩子相继出生,但只有六个能活下来,四个孩子都在幼年时离世,最大的有七岁,最小的不满周岁。


在远东的宣教士中,他们算是最大的家庭。要带着一群孩子四处布道,困难吗?困难是有的,惟靠主的保守,叫孩子得到照顾,亦让瑟琳学到属灵的功课。在一次妇女大会中,就有人问她:「古师母,你带着儿女到处传道,若是我们,就不这样做了。你的儿女有受苦吗?我听说,你四个儿女都死了。」她回答说:「你说的是,我四个儿女都不是在传道的路途上染病而死的,他们都是在我未带他们出去传道前就去世。孩子们这些年来,伴随着我们到处传道,无论到哪一处地方,总是有灵魂得救,我们都非常快乐,而且他们比以前更健壮。」


她的生命

瑟琳跟随丈夫,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四处传道,更带领妇女信主,这些美好的服事,若不是她甘心乐意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主的手里、破碎自己、仰望十架,她的服事,就于她无益,算为徒然了。


瑟琳曾分享说:「我个人的缺点很多,就如不能忍耐,不能顺服,不易与人相处等,丈夫却有很多长处。」当最小的儿子康士丁离世时,她反省到自己对主的奉献和爱心都不足够,她的硬心于此被破碎,并愿意完全降服在主的旨意中。


当年的某天晚上,她靠在窗边,心里因儿子的去世难过极了。忽然,她听到两位傭人的对话。「她说的中国话很好,也热心传道。」她知道说的是自己,就继续静心细听。「她实在爱我们,但她就是缺乏忍耐、性急、又有脾气,只要她的行为能像她所讲的,这就好了。」听后,她大大生自己的气,想到自己舍弃财物,从老远的加拿大来到中国,为要让中国人信主,可是,原来自己讲基督的多,却活不出基督的样式。她跑回里室,悲叹道:「留在中国有什么用?」两天后,古牧师回到家里,看见她被破碎、遭压伤的样子,就好言安慰,鼓励她以后要谨慎言语和行为,这是一个长期学习的功课,这是一个唯有靠基督才能得胜的功课。


主不单给她经历,叫她破碎老我的生命,主更借着他的话,去建立她。瑟琳很羡慕丈夫能早起读经,就学习清晨五时多起床灵修。怎知丈夫早已起来,孩子们也跟着起来,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扰。于是,她改变方式,身边时常预备了圣经,利用平常的时间,无论是在车上,是在路上,是在家里,只要有空,就尽量记下圣经章节和应许。


人若愿意寻找,主应许说:「就必寻见」。在服事和寻找的过程中,瑟琳的生命逐渐变得成熟。一天晚上,几位中国传道人来访,又单独和古牧师谈话,辞别以后,丈夫对她说:「你猜他们为什么来?他们代表全体传道人来,问我生命改变的秘诀在哪里?他们说:『以前没有人愿意服事你,现在大家都要成为你的仆人,跟随你。』」


她的晚年

1933年,古牧师失明了,虽然他仍坚持服事主,但夫妇俩事主四十多年,现在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要回国休息了。回国不到三年,古牧师便安息主怀。瑟琳从那时开始整理生平的经历,着手写书,记下他们在中国的服事,自己的灵命成长,并主在中国所成就的旨意。她在1942年离世前,便已完成了几本着作,它们虽已年代久远,但读者仍能从中感受到,昔日燃点使徒的灵火,是如何燃点在她和丈夫身上;昔日福音怎样从耶路撒冷传扬开去,当日也怎样从加拿大飘洋过海,传到我们的祖父辈心里,成为福音的种子,祝福中国教会。


参考资料:

1. 古约翰师母著。何晓东编译。《古约翰传》。(Goforth of China)。台湾:大光文字团契出版部。1985。初版。

2. 古约翰师母着。生路加医生译。《灵程登高》。(Climbing: Memories of a Missionary's Wife)。香港:马礼逊传道会出版。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