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天主教所教的教育


  其实我怎么会做起神父来?我的心理倒是很矛盾,我恨那两个可恶的神父,但我还是爱我的教会。我以为,我可以为天主做一个清廉的神父,以补教会的缺点。但我从小所受的天主教教育熏陶,却令我胜不过我的理性,所有影响我的,几乎都是坏例子,我怎么可能做一个清廉的神父?我本是一个极端懦弱的人。


  醉酒神父玩捉盲人游戏

  家父去世以后,天主实在听了我们的祷告。几天后,母亲接到她的两个姐姐真妮威(GENEVEIVE)和加德莲(CATHERINE)的来信。真妮威劝我母亲卖了所有的东西,搬到她那里去住。她说:“我们没有儿女,但天主所赐给我们的很丰富。我们乐意与你们同享这些丰富。”

  但加德莲的信却说:“我们知道你们不幸的消息了,只是,我们在不久前也失去了我们的独生子,所以我们邀请你将你的长子查理放在我们家中,好填补我们的空虚。我们会将他养大,他就成为你的支持了。在他长大前,你和你的两个小儿子可以先投靠真妮威,住在她家中。”

  于是我们卖了一切。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圣经不见了。可能妈妈因为惧怕神父的缘故,将我的圣经拿走。第二天,母亲和两个弟弟到圣多马村去,而我却独个儿到金木拉斯加(KAMOURASKA)去投靠姨妈。

  姨妈和姨丈都很热情地欢迎我。当他们知道我的第一志愿是要做一个神父之时,他们便安排我到摩连神父(REV. MORIN)那里学拉丁文。摩连神父约有四十岁,很有学问,曾任蒙特克教区神父。正如其他神父一样,他因为受不住一位美丽女教友的吸引,以致身败名裂,主教将他调到这里来,埋名隐姓,过着幽静的生活。他对我很好,我也十分尊敬他。

  一八二二年某一天,他突然拉我到一旁,对我说:“华连神父(REV. VARIN)是本区的主任神父,他快要做生日,大请客。我被邀请为他写一篇颂词,但我要找一个人来朗颂,我想请你来朗颂最适宜了,你愿意吗?”

  “我怕我太年轻了!”我回答说。

  “正因为你年轻,那才合适!”他坚持说。

  “好吧,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去练习,那是不成问题的。”

  宴会的日子到了。城中五十多位贵宾都被邀请出席。席中,我朗颂了那篇颂词,然后上前致送给华连神父一个花环。他看来很受感动,因为从我的颂词中听到区民对他表示十分的景仰。之后,有几个女士为他唱歌祝贺。接着饭厅的门打开了,里面的餐桌上放满了佳肴美酒。华连神父就拿起一杯酒来向大家道谢,然后全体就兴高彩烈地大饮、大笑。你为我的健康敬一杯,我为你的大名回敬一杯,全体又为教皇干一杯。我看见挪尔神父先喝醉倒在地上,其他的人看见则大笑不已。有两个神父想要上前来帮助他,结果连他们自己也支持不住,都一同倒在挪尔神父的身上。我从来没有想过神父会醉酒的,这种情景使我甚为吃惊。

  华连神父似乎意犹未足,他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嘉宾,各位女士,今晚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晚,让我们来玩盲人捉人游戏好不好?大家不要存歪心啊!”

  “好!大家来玩盲人捉人游戏!”全体高声回应。

  “谁愿意先绑上眼睛?”

  “还你是吧!华连神父。”全体女士提议说:“我们大家都以你为最高的榜样呀!”

  华连神父被绑上了眼睛,醉态毕露,一跛一跌地到处摸索,大家笑着跑来跑去避开他。也有一些女士故意从后面推他,用手指刺他,戏弄他。终于华连神父捉到了一位女士,紧紧地抱她,大声说:“你逃走不了!”然后华连神父用手摸她的头和身体,要猜她的名字是谁。可是华连神父竟然站不着脚,拖拉着这位女士一同倒在地上。她想要推开他逃走,但神父翻过身来抱着她在地上打滚儿。虽然他们只在地上滚了一阵子,但已足够使那位女士面红耳赤。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羞耻的玩意,竟然由一位神父做出来。第二天这些神父又为教友们举行弥撒,吃耶稣基督的身体、灵魂和血,好像昨晚他们曾经举行过通宵祈祷会一样。


  “天母”比”天父”更慈爱?

  在天主教里,小孩子第一次领圣体,通常都要参加要理问答班,接受神父两三个月的教导。我可以说,这些要理问答十分厉害地毒害每一个小孩子,因为所教导的,与圣经的真理背道而驰。其实这些要理问答的目的全是为了要确保天主教徒对教皇忠心,将马利亚的地位提升到比耶稣基督还要高的地位,好牢笼他们对圣礼的信心而已。

  当时,负责教导我们的是慕连神父(REV. MR. MORIN)。他对我们很好,我们每一个小孩子都很尊敬他和爱他。有一天,他对我说:“小朋友,请你站起来,我要问你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要清楚回答!”

  于是我站起来。他就问我说:“小朋友,当你在家中做错事的时候,谁最严厉处罚你?是你的爸爸呢,还是你妈妈呢?”

  我踌躇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是我爸爸!”

  “答得好,小朋友,”他接着说:“实事上,通常都是爸爸比妈妈更容易动怒和处罚孩子。现在,小朋友,请你再告诉我们,他们中间那一位罚你罚得最厉害?”

  “我爸爸!”这一次我并不犹疑就回答了。

  “又答得对了,小朋友。你看,母亲轻轻的责打,岂不表示母亲有更大的爱心吗?还有,当你真的犯了该受责打的罪之时,你母亲岂不是经常将你爸爸的刑杖抢走,然后劝他心平气和一点吗?”

  “真的!”我说:“我妈妈不只一次救我脱离爸爸的处罚。”

  “各位同学!你们同意你们的母亲比较仁慈,常常救你们脱离父亲的责罚吗?”

  “同意!”全体大声回答。

  “再问一题。当你的爸爸前来责打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立即跑到一个人的身后去躲避呢?”

  “是的,神父,许多次我跑到妈妈那里,妈妈都将我抱起来,然后她为我向爸爸求情,我就得免爸爸的责罚了。”

  神父又转向全班同学说:“你们在天上也有一位父亲,一位母亲。你的父亲就是耶稣,你的母亲就是马利亚。你们要紧记,母亲的心肠永远都是比较温柔和富有怜悯。你们所犯的罪常激怒你们的天父,天父就要拿刑杖来对付你们了。他的忿怒像雷轰那么可怕,祂打开地狱的门,将你们抛进去。如果不是你们的天母出来平息天父的怒气,解除祂的刑罚,你们早就完了!当耶稣要来刑罚你们,童贞女马利亚就来作中保,为你们求饶恕。所以,小朋友,你们若做错事,赶快逃到马利亚那里去!投身在她的怀里,让她更高的权能来保护你,你就可确保得到拯救。”

  这就是罗马天主教的教育!他们认为是马利亚显出神的爱,不是耶稣。他们引导罪人到马利亚那里去,以马利亚做避难所。真正的救主不是耶稣,而是马利亚!罗马天主教常常劝罪人将他们的盼望、感情,寄托于马利亚身上,而不是耶稣基督的身上!


  理性破产

  就在这样的天主教教育之下,我完成了我的中学,又以四年的时间,将尼哥勒(NICOLET)天主教神学院七年的大学课程修读完毕。到一八二九年八月,我大学毕业的日子快到了,还记我在毕业之前,曾经向哲学系教授表示过我对信仰的怀疑。我问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上司滥用职权,用错谬的教义来欺骗我,或者命令我去做一些我认为错谬和不诚实的事,请问,我会不会因为不肯服从他而不能得救?”

  教授回答说:“如果你的上司用错谬的教义来欺骗你,那么你的错就不用向天主负责,因为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照道理,其实他们自己也是被他们的上司欺骗了。所以,应该向天主负责的,不是受骗的人,而是最高的教皇。你的责任就是完全依照天主教的基本金律来行事,即使做错了你也没有罪。”

  这样的答案,我感到不大满意,于是我就和几位同学讨论这事。其中一位就是约瑟杜葛(JOSEPH TURCOT),他后来成为加拿大国家的工务局部长。他对我说:“我越研究那些所谓天主教的金律,我就越感到它们在奴役我们!”

  第二天,我与校长雷保芬先生(MR. LEPHROHON)谈论这事。我很尊敬雷保芬校长的为人,我爱他如同父亲,他的回答我很小心写下来:

  “亲爱的祈理魁,你知道始祖亚当和夏娃是怎样将罪污遗传给我们的吗?他们将‘理性’抬举高过神,如果他们肯放下自己的理性,他们就有得救的机会了。他们之所以失落,因为他们反抗神的权威。今天的情形还是这样:世上所有的罪恶,所有的错谬,都是因为人用自己的‘理性’来抗拒神的旨意。天主透过教皇和教会无误的教训来统治我们,只要我们肯对教皇顺服,就是对天主顺服,这样我们就可以得救了。但是,什么时候我们将自己的‘理性’高举过于我们的教皇,或教皇的任何代表,我们就是离开正途了。”

  “不过,”我回答说:“如果我的‘理性’告诉我,我们的教皇或我们的上司说错了话,或吩咐我去做一些错事,我若仍然照做,我在天主面前岂能算为没有罪?”

  “绝不可能,”雷保芬先生回答说:“教皇和主教们曾经说过,他们在信仰上是永远不可能有错的。他们绝不会误导我们,他们的命令也不会有错,只要你顺服他们,你所做的,天主绝对不会要你负责任。”

  对于这样肯定的回答,我只能静默不言。但校长看出我内心仍然有点不安,于是他就将迪美达(DE MAISTRE)两本作品《LE PAPE》和《LES SOIREES DE ST. PETERSBURGH》借给我看。我看了,发现书中的答案还是和他所答的一样。这样看来,校长先生是一个诚实人,因为他和那两本书的作者都认定教皇是无误的。不过后来我才发现,许多伟大的思想家,从开始就怀疑天主教的教义,只不过他们不敢说出来。敢于说出来的人,十居其九都被天主教当局逼害,驱逐出教,甚至处以极刑。

  大科学家加利略(GALILEO)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原是一位天主教徒,因为他发表了“地球环绕太阳转”的理论,而天主教却主张“太阳环绕地球转”,所以天主教认为加利略叛教,将他处死了。歌白尼(COPERNICUS)也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也是因为他的科学发明而被天主教放逐的。柏斯哥(PASCAL)可以说是法国最有名的天才科学家了,他为科学的缘故而被天主教放逐至死。伏尔泰(VOLTAIRE)原是就读于天主教大学的,他很可能发现天主教的错谬而向天主教发表猛烈的攻击,以致天主教的教义受到创伤。看到这些违反理性的罪证,我们可以肯定,天主教和天主教的国家,将会一定会衰落和贫穷。


  禁书圣经

  天主教最注重“盲目的顺服”,视理性为恶物,视良心为敌人。教皇和教会所言所行都被视为无误,即使是最明显的错误,他们都要你违反自己的理性去接受,视错误为正确。因为他们连神的话语也违反了!虽然天主教在世界各地都十分注重教育,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发展学子们的智能和判断力,反之,他们是想要牢笼他们的理性。

  例如,上司要我们相信,那些披肩、襟章、圣水等类的圣物,在许多危机的场合上都会有神奇的保护作用,因此,天主教徒非常小心保全这些圣物,早晚敬之吻之,以为天主一定要通过这些媒介才能赐人属灵恩典一样。可是,当我们研究拉丁和希腊历史之时,我们发现这些所谓圣物都只不过是从异教遗传下来的产品而已。我们敬拜圣人的做法,与古代敬拜人,以他们为神的做法没有分别。原来我们所传讲的炼狱,原是由卫芝(VIRGIL)这个天主教神学家发明的;我们向马利亚和圣人所背诵的祷告文,与拜偶像的人向偶像所念的咒文没有什么多大分别,那些拜偶像的人有圣水,天主教也常用圣水。

  当我们问:“古罗马所相信的异教,与今天我们所相信的罗马天主教,有何分别?”不少学者会回答:“只是名称上不同而已!我们将朱比得(JUPITER)改称为彼得(PETER),将女神明娜娃(MINERVA)或温拿斯(VENUS)改称为马利亚。”

  我越研究古典、历史,和天主教历史,越发现天主教里面所充满的都是迷信、无稽、异教的仪式。记得我在神学院最后一年,我负责管理图书馆。有一天放假,我独自一个人在图书馆里读书,发现许多我最应该读的书都盖上“禁书”的印记,只有一些无关重要的书才准我们看。

  在所有这些禁书之中,我发现其中一本就是圣经。我看到了,好像如获至宝一样,拿起来就吻它,拥抱着它,好像拥抱着一个许久没有见面的知己朋友一样。我翻开细心阅读,直至被人发现为止。第二天,雷保芬校长传召我去见他,说:“今天你看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似的。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你感到身体不舒服?”

  我对校长是非常尊敬的。因为四年来,他和伯巴撒先生(MR. BRASSARD)一直资助我的食宿费用。我知道昨天读圣经的行为违背了他命令,因为他吩咐我负责管理图书馆之时,曾再三叮嘱我不要看那些禁书。所以我对他说:

  “是的,我真的有点心事不敢向你直言。你现在既然问及我,我就告诉你吧!那天你分配给我,要我看的那几本书,我都细心看过了,我感到里面所讲的,有点误导人的成分,反而你吩咐我不可看的那些禁书,我倒感到里面的信息句句都是那么的宝贵!因此,我受到困扰,你们为什么会惧怕读圣经?我知道我的信仰因圣经而有点摇动,我也惧怕我有一天会离开天主教!但是为什么不准我们读那些书?”

  雷保芬神父回答说:“我做校长二十几年,从来未听过有学生敢说这样的话。你身为学生,你的责任就是要顺从你的上司,你知道吗?”

  “对不起,可能我是第一个说这样话的人,”我回答说:“在这间学校里,我是第一个这么年轻又敢读圣经的人。但我可以见证,那本圣经实在给我许多宝贵的启迪。世上再没有任何一本书比得上圣经!里面所记载的,我读了会使我哭,又使我笑。我今天之所以难过,因为你要我读的都是魔鬼的书,你禁止我不准我读的却都是神的话语!”

  校长生气了,他说:“你既然读了圣经,你就该知道,里面所讲的都是年轻人不适宜阅读的!”

  “我明白,”我回答说:“但是撒旦岂不是天天攻击圣经,目的是要我们灭亡吗?天主岂不是常常要我们对抗撒旦,目的是要我们靠主得永生吗?你们既然不能制止魔鬼的攻击,你们为什么禁止天主藉圣经向我们说话?为什么我们不防避魔鬼,反而要防避天主?”

  虽然雷保芬先生的理性经已被罗马天主教蒙蔽了,但他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我尊敬他如同尊敬我的父亲,他也爱我如同爱自己的儿子一样。可是,当他听到我这样回答之后,他流泪,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说:“亲爱的祈理魁,你的回答和你的辩论很有力,我感到吃惊。我实在不同意你,但我承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同意你。我的思想不够你强。不过,我知道天主教的思想比我更强,还有教皇,他和教会都禁止我们读圣经。这一点就足够叫你不要继续读圣经了。作为一个天主教学者,就是要绝对顺服。你昨天违背了这项禁令,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违背了,因为你始终是我最爱的孩子,你不能再叫我伤心。”

  说罢,他伸开双手要拥抱我,他的眼泪滴在我的面上。我也因此流起泪来,而且我哭得比他更厉害!但天主知道,我虽为伤了他的心而流泪,但我更难过的,是今后不能再读圣经了。我可以说,天主教学院的道德必定沦亡,因为他们将天主的话语挤出门外!


  天主教学校

  许多人羡慕进到天主教学校里读书,以为教育水平较高,有良好的宗教气氛,学生一定不会学坏。我要对这样的人说,你们实在错了!

  在异教的历史中,父母常常杀死自己的孩子,将他们献为祭,去平息偶像的忿怒。新教徒家长们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天主教学校里受教育,其实也是同样的将孩子们的灵魂献给天主教。异教徒只不过杀死孩子们的肉体,但新教徒却杀死孩子们的灵魂。异教徒会这样做是因他们以为这样会使“神”赐福给他们和被杀的孩子;但新教徒既然不赞成天主教的信仰,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天主教学校里受教育呢?这岂不是很矛盾吗?如果天主教可以约束孩子们不会学坏,你们这些新教徒的家长们为什么不归信天主教?

  我曾亲眼看见一位纽约市的法官,将他的儿子送到我们天主教学校就读,校长雷保芬对他承诺,并请他放心,说:“我们天主教学校绝对不会改变这年青人的信仰的。”可是几天之后,这位校长却对我说:“祈理魁,你的英语不错,请你想办法去与那位法官的儿子做个朋友,然后设法领他归信我们的宗教。因为他的父亲是法官,既富有,在美国政治上又十分有影响力,将来他的独生儿子必定承继父亲的产业,对于我们教会就十分有利了。只要他信了天主教,他的财产就可能是我们的了。”

  我对校长说:“你岂不是答应过他的父亲,永远不会改变他的儿子的信仰吗?”

  校长笑我太过单纯,说:“将来你读完神学之后,你就知道,不可能将新教(指基督教)看作一种宗教,只能看为背叛的天主教。所以,我对那位法官的承诺,是最容易履行不过的,因为在我们来看,他的儿子根本上就是我们的人。”

  当时,我还以为这解释很合理,于是我去影响那个年轻人归入天主教。只是后来那个年青人患了重病被逼回家,不然,我可能会成功的。

  可能新教徒听到这见证会很愤怒,但我却认为他们应该检讨一下自己才对。校长雷保芬神父还可以说忠于天主教的原则,以为这样做是好的,是合法的,但新教徒却不应该背着自己的信仰,将孩子送进不同信仰的学校来。我们做神父的,时常彼此谈论就是怎样成功将新教徒的子女带返天主教,我们认为,若要使天主教统治全世界,这就是最快捷的途径。我们这样做一点自咎也没有,反而常常引以为荣。

  新教徒可能反驳,说:“试问,除了天主教修女办的学校之外,我们还能将子女送到那里去,可以得到道德上的保障呢?那些修女笑起来岂不是很纯洁的吗?”

  我自己初时也十分羡慕修女的微笑,后来我读了一本书,名叫《女修院里的秘密规条》(THE SECRET RULES OF THE CONVENT),我就完全改观了。你们知道吗?原来修道院有一规条,要他们在陌生人面前必须流露出喜乐的笑容,不管内心有什么烦恼还是要如此!这就是修女们的假面具,目的是要吸引更多年轻的少女们加入天主教。


  训练“死尸般”的顺服

  我们知道“教育”的原意是要提高人的知识程度,但天主教学校却常常惧怕学生们知得太多,影响他们的信仰不忠。请看,世上科学最发达、最富强,求知欲最强的国家,岂不都是新教徒(基督教)的国家吗?世上较为落后贫穷的国家,岂不是天主教国家吗?

  天主教不准科学家的思想越过教皇所规定的范围,不然,教皇就用极权压制他们。举例来说,一六六三年六月二十二日,伟大的天文学家加理略(GELILEO)就在天主教威胁要杀死他的情况下,被迫向教皇下跪求饶,他在教皇面前签了如下的悔过书,说:

  “我加利略,现今发咒起誓,表示极度憎恨我所发明的‘地球环绕太阳转理论’....。”

  不过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最后还是勇敢地再补充一句,说:“虽然如此,这还是不能阻止地球的转动!”当时的乌尔班第八(URBAN VIII)教皇,根据“教皇无误的法令”反对地球环绕太阳转的理论,并且由红衣主教菲利亚(FELIA),佳都(GUIDO),迪士打罗(DESIDERIO),安东尼奥(ANTONIO),比领之罗(BELLINGERO),菲比力士奥(FABRICCIO)等人签署反对宣言,内容说:

  “我们奉主耶稣基督的名,靠着祂的权柄,在这里宣布:‘太阳不是宇宙的中心,地球也没有环绕太阳转动,地球环绕太阳转动的理论是荒谬的,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信仰上是不正确的。’”

  面对教皇这样的“无误权威”,有两位著名的天主教耶稣会天文学家力苏阿(LESUEUR),和积基阿(JACQUIER)都向教皇屈服说:“牛顿(NEWTON)在他所著第三本书里作过一个假设,指出地球是环绕太阳转的。对于牛顿这个理论,我们无法解释,除非我们接受另一个假设,就是我们可以被迫去照着别人的良心来讲话。所以现在我们宣布,我们完全顺服教皇的训令,反对地球环绕太阳转的理论。”(参考牛顿所著的《原则论》(PRINCIPIA)第三册,450页)。

  其实这两名耶稣会的天文学家都做了最有价值的研究工夫,证明地球真是环绕太阳转的,不过他们惧怕教皇会将他们处死,他们才在教皇面前屈服,反对地球环绕太阳转论。假如牛顿(NEWTON),法兰克林(FRANKLIN),富顿(FULTON),摩亚斯(MORSE)等人是天主教徒的话,他们的名字早已被教皇涂抹了。天主教徒从出娘胎之后,就受到警戒,不得运用自己的判断力,理性的分办力,和良心去分辨真伪,因此,他们面对真理只能在教皇面前恐惧战兢,不敢作声!但是,感谢神,这几位科学家都是新教徒(基督徒),他们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圣经就告诉他们,他们是有自由去运用自己的理性和聪明去解释真理。

  为什么天主教的国家如此落后?因为所有的天主教学校都叫人不应用自己的理性去判断,倘若有人敢擅自用理性去重新批判天主教的教义,定之为错谬的话,他就犯了大罪。这是说,他们永不能运用自己的眼,耳,和天主所赐的智能去分辨,不然就永远受咒诅。

  如果有人认为我这样说是故意夸大的话,就请他看一看,耶稣会创办人,依纳提罗玉拿(IGNATIUS LOYOLA)所说的如下几句话:

  “我们在任何事上都要对教皇绝对顺服,不论是教皇的命令或谕旨,都要绝对顺服,要顺服得敏捷,顺服得喜乐。各人务要说服自己,天主教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公正的,是无需再重新思考或判断的,这才为真正的顺服。各人要告诉自己,真顺服是接受教皇随意的支配和差使,一如接受天主的差使,一如一具死尸(拉丁文是:PERINDE ACSI CADAVER ESSET)一样,全无自己的意愿,任由教皇支配。”

  也许有人会问,如果天主教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千万具死尸,天主教还能做些什么?为什么不让他们活着,岂不是更有用?答案是最明显不过的,因为教皇要将自己提升到全世界最高的地位,不但高过一般人,还要高过世上所有君王,甚至要高过天主自己,正如圣灵指着教皇所说的:“他是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神的殿里,自称是神。”(帖后 2:4)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教皇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所有的天主教徒像死尸一样,不准有自己的意愿,不准有自己的判断,这样,教皇才可以安于高位!

  让我再引用依纳提罗玉拿(IGNATIUS LOYOLA)在他所著《属灵练习》(SPIRITUAL EXERCISES)的另一段话,他说:

  “我们应该守住一个原则,就是,假若教皇运用他的权威去定义一件事是黑的,虽然我们看为白,我们也应该相信是黑的。”

  读者应该明白,为什么天主教自称他们所办的学校是世上最好的?因为他们定义为最好的,没有天主教徒敢说不好。一个人长期受这样的教育,他就会变成死尸一样。请听教皇佐治第十六(GEORGE XVI)在一八三二年八月十五日的通谕怎样说?他指出:

  “倘若教会认为有需要,我们人人都应该牺牲自己的意见、自己的知识、自己的理性,和自己从智能所能获得的一切心得。”

  新教徒所指的教育,是要提高人的知识,使他成为一个自由人;天主教所指的教育,却是为要降低人理性,使他成为一具尸体。读者可以想象,如果美国的教育落在天主教手里,美国将会变成怎样的国家?老实告诉你,那时美国将会变成一个天主教的附属国,人人只听命于罗马教皇,美国就名存实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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